皇都,洛阳城。
此时杨越已经来到了皇都之中,段豪也十分爽快的与杨越进行了权力交接。
“段豪,你真的愿意如此轻易地将权力交到我手中吗?难道你心中没有一丝后悔?这可是你耗费无数心血才达到的高度,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未能如愿。”
“你真的能如此从容地放下,毫无遗憾地将这一切托付给我吗?”
对于段豪的做法,杨越还是难以置信的,毕竟权力是迷人的毒药,没有人能挡得住这个诱惑,即使是死,那么人们也是前赴后继的去追求,然而段豪却表现的如此爽快,这让他十分意外。
“燕王,臣自知才疏学浅,执掌一州尚可勉力为之,但若要统领帝国全局,恐怕力有未逮。”
“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若德不配位,必受其累。”
“臣之才,实在难以胜任如此高位。”
“而燕王您则不同,您身为皇室宗亲,德高望重,威望冠绝帝国,此位非您莫属。”
“天下之大,唯有您方能担此重任,若您不居此位,又有谁能胜任呢?”
杨越听完后,内心是十分的欣喜:“好一个执掌一州,尚可勉力为之!”
“这天下州郡,你想去哪里呀?”杨越在来之前,就了解段豪所想要的,就是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平州去,在那里当个刺史就可以,而在杨越看来,段豪的想法实在是过于怯懦,明明有更广阔的天地可以施展抱负,却偏偏选择回到那冰天雪地的偏僻老家,蜷缩在那片苦寒之地,甘愿做一个偏安一隅的土皇帝,实在是让他感觉到窝囊至极!
所以在杨越了解段豪的这个想法后,他打心里是看不起段豪了,本来他还想得势之后,提拔下段豪,重用一下他,如今在他看来,这种人不值得自己重用。
段豪看着杨越说道:“燕王,臣想去平州,当一个平州刺史!”
“好,我就安排你去当镇北将军,兼平州当刺史,都督平州兵马,假黄钺,如何?”杨越看着段豪询问道。
“臣,感激至极!”段豪连忙作揖,十分感激的说道。
就这样,段豪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职位‘平州刺史’。
要说别的地方,刺史调令,他杨越是很难做到的,但是平州是他的地盘,所以把段豪安排在那里,其实是十分容易的,也不会有人阻挡什么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段豪才选择了平州这个地方,如果天下可以任由他选择,那么他一定会选择巴蜀之地,或者江东,毕竟那些地方,有钱,有粮,有人口,如果天下局势混乱了,在那些地方,也更好地发展。
但是段豪的选择面很小,他能选择的也就是平州,幽州,冀州这三个地方,这三个地方,也就冀州好一些,不过段豪在冀州没有任何根基,不适宜发展。
所以段豪在三选一的情况下,选择了自己的故乡平州,至少在那里,有所根基,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凭借着这个根基,从而发展起来,还是相对容易的。
晚上,金庸城。
在前往平州之前,杨越安排了段豪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解决了贾念芙。
段豪把贾念芙关押起来后,并没有处决贾念芙,毕竟这是皇后,他这么给杀了,多少有些不合适的,毕竟当初贾念芙杀太后,引起来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他去杀皇后,恐怕也是会引起来这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段豪选择了,只是把贾念芙关押在金庸城,等杨越来了交给他来处理。
而杨越来了之后,那是直接下令把贾念芙弄死就行了,而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段豪。
段豪想要的已经得到了,而且过了今天,自己就去平州了,到时候,中原的事情和自己就没有啥关系了,所以段豪对此也是欣然接受了。
贾念芙被关押的地方,相对是好一些的,至少是比孔芷当初被关押的地方好多了。
有床,有侍女,一天三顿,段豪都安排了肉。
贾念芙看着段豪,满眼的愤怒:“段豪,你……你竟还有脸来见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拴狗该栓颈,我却偏偏栓了尾,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
“只恨当年心慈手软,未能除掉你这条恶狗,如今反倒被你这条恶犬反咬一口,真是悔不当初!”
而段豪听到贾念芙的话后,也只是一笑,随后坐在了一旁,看着贾念芙说道:“皇后娘娘!臣从未对您有过不敬之心,更未曾想过与娘娘您为敌,只是娘娘您所为,实在是令人难以苟同。”
“太子乃国之储君,您却将其杀害,还意图让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承继大统。”
“此等行径,实乃动摇国本。”
“娘娘啊,即便今日我不有所行动,天下那些心怀忠义的英雄豪杰,又岂会坐视不管?”
“他们必定会奋起而诛之,以正朝纲啊!”
“臣实不忍见娘娘他日惨死于刀剑之下,受尽苦楚。”说完,段豪抬手指向一旁的一壶酒,然后接着说道,“因此,臣特为娘娘备下这一壶金屑酒,也算全了娘娘昔日对臣不杀的恩情了。 ”
金屑酒是一种毒酒,喝完之后,死得相对快一些,在毒酒中,属于一种较好的毒酒了。
大多数毒酒,喝完之后,那都是一时半会死不了,然后忍受各种疼痛,最终疼痛致死,当然也有人看不下去,会给对方一刀,从而让对方解决。
而金屑酒不一样,金屑酒的毒性较强,喝下去后,很快就会毒发身亡,死得快,疼痛少……当然这种毒酒,一般人也喝不到,能喝到的那必然是身份地位都不低的人。
贾念芙看到金屑酒后,浑身一颤,她杀别人的时候,那是心狠手辣,一点都不手软,如今自己要被杀了,她也畏惧起来了……
“娘娘,请吧!”段豪把酒拿了过来,双手递给贾念芙。
贾念芙看着眼前的酒,随后一手抓过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老娘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