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医院探望陈远山归来,陈静满心满脑皆是对林大山的好奇。她独坐于书房,双手紧攥着阿峰调查来的有关林大山的那份简略资料,目光专注且执拗,仿佛想要透过这薄薄几页纸,洞悉林大山的全部。书房内静谧异常,唯有她偶尔翻动纸张的轻微声响。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洒进来,在她身上落下一片片交错的光影。
陈静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爷爷讲述与林大山邂逅时的种种,以及那令人心惊的受伤场景。她愈发迫切地想要知晓,这个于困境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究竟蕴藏着怎样的魅力与魄力。
“林大山,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陈静喃喃低语,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疑惑。她的思绪飘飞,想象着林大山在山间穿梭忙碌的身姿,想象着他面对危难时的无畏无惧。
与此同时,陈家为商讨如何报答林大山,专门举行了家族会议。会议室内气氛沉凝,众人神色肃穆。
陈静率先发声,清晰且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林大山对爷爷有救命之恩,这份大恩大德,我们陈家必须郑重其事地予以回报。我认为,绝不能只是简单地赠予钱财,而是要想出更具深意、更能彰显我们诚挚感激之情的方式。况且,五侯山的仙女洞车辆无法抵达,只能依靠步行,且徒步上去需耗费半天时间,正因如此,我更要亲身前往,方能展现我们陈家的诚意。”她的声音清脆有力,在安静的会议室中回响不绝。
陈宇点头表示认同:“静儿所言极是,那你可有具体的构想?”他望向陈静,目光中饱含着鼓励与期许。
陈静郑重其事地说道:“我打算亲自奔赴五侯山,当面向他致谢。而后依据他的实际状况,给予最为适宜的报答。或许他所需求的并非物质层面的东西,而是其他方面的扶助。”她的眼神真挚而炽热。
就在此时,一直对家族权力心怀觊觎、名曰陈四海的陈四叔提出了反对意见:“静儿,你身为一个姑娘家,前往那般偏远之地着实不妥。倘若发生什么意外,陈家如何承担得起这风险?再者,那地方车开不上去,得徒步半天,你这娇弱的身子能吃得消?”陈四海眯缝着眼睛,话语中满是不屑。
陈静目光坚毅,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四叔,正因为此恩情重如泰山,我才必须亲力亲为,如此才能尽显我们陈家的诚意。况且,我定会做好周全的准备,断不会出现差池。”她挺直腰杆,毫不畏惧地与陈四海对视。
陈四海眉头紧皱,接着说道:“即便要报答,也无需如此大动干戈。随便给些钱财了事即可,何必这般劳神费力。哼,小丫头片子,莫要在此胡搅蛮缠!”他的手指用力地敲击着桌面,显得极为不耐烦。
陈静听闻,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怒火:“四叔,您这番言语实在不妥。此乃救命之恩,怎能如此敷衍塞责?倘若我们如此对待恩人,日后还有何人愿意向陈家伸出援手?”她的声调提高了些许,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满之色。
陈远山的侄子陈刚也随声附和着陈四海:“确实如此,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随意意思一下便足够了。我近期手头的项目资金还紧缺着呢,可不能在这上面耗费过多。”陈刚满脸不情愿,心里头只惦念着自己的利益得失。
陈静据理力争:“此事绝非随意为之,如果我们不能真心实意地报答,陈家的名声岂不毁于一旦?而且,为人处世当怀有感恩之心,怎能仅仅着眼于眼前的蝇头小利。”她的目光横扫过陈刚和陈四海,眼神中充满了失望。
家族内部支持与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觉得陈静过于执拗较真,有人则认为应当谨慎行事。会议陷入了激烈的争执之中,众人各持己见,气氛愈发紧张凝重。
最终,陈静的坚持使得众人暂且让步,同意让她先前往五侯山与林大山接触,而后再敲定具体的方案。
会议结束后,陈静便开始精心筹备前往五侯山的行程。她悉心挑选适宜的衣物,精心准备礼物,还仔细探究了五侯山的地理环境与风俗习惯。尽管前方的道路或许布满艰难险阻,但她心意已决,势必要让林大山真切感受到陈家的赤诚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