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悦抬眼看到村长,此时的村长大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她向村长点点头,随后又对阿大说道:“你跑得快,去镇上请个大夫来。”
阿二将那推张老头的男人提了过来,张希悦手掌如锋利的刺刀,一掌下去,男子整个手臂被张希悦劈断。
男人龇牙咧嘴地求饶,额头渗出豆大汗珠,痛苦不已。
张希悦面色冰冷,缓缓开口:“既然是用拳头讲道理的,那我的拳头就是道理。我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你们总共来了三十八个人,陪我张家村七十二两的损失,没有问题吧。叫你们剩下的家人来给钱吧,那躺着的三个人你们别叫唤了,你们让一个人回去拿钱。”
瘫在地上的杨家人,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说好的张家村现在没有男人,好欺负。说好的只要闹得凶,就能有钱拿?他们真的恨透了躺在担架上的一家人。
可是现在再生气,也不敢说话,万一说错话,惹那女娃子生气,被打断一只手怎么办。
在他们眼里的张希悦简直如洪水猛兽一般。
见那躺在担架上的三人,一动不动的装死。自己来那会儿,三人叫唤得厉害,怎么现在装起死来了。
张希瑶这时才缓缓被孙大婶扶起:“大姐,是咱没用。”
说完,张希瑶整个人扑在张希悦身上,张希悦拍拍张希瑶的后背:“乖,大姐在。”
张希悦这时才发现,作坊里的妇女工人们全部挂彩,这还真的经过一次大群架啊。
她这时真的有点佩服古代的人了,全是妇弱老幼,还能与一群成年壮汉拼打。
本来还想跟这些人讲道理的张希悦,瞬间怒气值拉满,她站起身,走到那装死的男人面前,一脚踢过去,张希悦本就力气大如牛,男人本能的瞬间起身。
张希悦冷哼一声:“张家村的赔偿你可能拿不到了,现在你回去,取一百两银子来,不然你这些亲戚,就全部进大牢!我身后的老人孩子妇女全部被你们打了,我有的是办法告你们。牢饭与一百两银子,你选一个吧。”
男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头发凌乱,瑟瑟发抖地说道:“小的,小的,,,,没有那么多银子,姑娘。”
张希悦又是一脚,男人瞬间被踢到一米外。
男人捂着肚子,痛苦的侧身躺在地上,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用尽力气爬起来跪在地上:“姑娘,,,,小,,,人真的没有那么多银钱。”
张希悦没有说话,向着男人走去,男人马上不停地磕头。
张希悦根本没有理会男人的求饶,又是一脚,既然这些人才开始就没有选择讲道理讹人,而是暴力讹人,那自己也不用手软,不然这种事情就连连不断。
她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敷衍这些极品,不如一棒子打疼。
当张希悦再次抬脚的时候,男人终于坚持不住了,跪在地上:“姑娘,,,别,,,踢了,咱马上,,,,叫叫,,,咱媳妇回家拿银钱。”
男人的妻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听到男人叫自己回家拿银钱,头也不回的往镇山的方向跑去,男人死了,再多的钱也没用。若是自家的亲戚全部进了牢房,他们的妻子儿子,还有老子不得怨死他们家。想到这里,女人的速度更快了。
打猎下山的张山,手提猎物,看到躺在地上的陌生人,还有一脸冷漠的张希悦,他来到众人面前:“乡亲们,怎么呢?”
婶子大娘们看到张山,立马凑上去噼里啪啦地讲出刚刚发生的事情,张山听完,二话没说,上去对着躺在地上的陌生人踢去。
张希悦转身,看着怒火冲天的张山,她上前说道:“别踢了,再踢就没命了。”
张山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张希悦,从大娘婶子们的口中他知道了张希悦的傲人战绩,一人单挑一群人,这小妮子哪来的自信与勇气?
他真的有点看不懂这位小姑娘,从父母双亡,再到独自一人上山打猎,再到带领全村的人卖蛋糕。这个小妮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她还是那个当初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张猎户长女吗?
张山是第一个对张希悦产生怀疑的人,她!到底是谁?
不管是谁,他都想与她打一架是怎么回事?
张希悦皱眉,她怎么在张山眼底看到一丝跃跃欲试?
张山收起全身的气势,憨厚的咧嘴笑着:“嘿嘿,咱一冲动就失了分寸。”
张希悦也收回满身的煞气,平静地冲他微笑点头。
阿二阿三把躺在地上的人全部绑了起来,张希悦看着他们熟练利落的动作,她不禁怀疑,这几人以前是不是干捆人的活,绑得这么结实。
地上的人全部被绑在一起,齐齐坐在地上,都低着头,被村里的小孩妇女们指着鼻子骂。
卖蛋糕的张家男人们这时也都回来了,一直坚强的婶子小娘子们,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丈夫回来,委屈的情绪瞬间涌入眼帘,化成一滴滴眼泪。
其中一位大娘看到自家的儿孙,立马大声喊到:“儿啊,孙啊,你奶这么大年纪,被人打了啊!临老挨顿打啊!老娘不活啦!”
大娘的鼻涕眼泪一起流,在大娘的带动下,所有女人们,孩子们都流下眼泪,哭得稀里哗啦。
男人们都来到自己家人面前,在女人们一抽一搭之间,男人们了解事情原委,个个怒火冲天,看着困得严严实实的杨家众人,各各都想冲上去踢两脚。
但看到杨家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不禁都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的张希悦。
善良的他们,终究没有再动手,不动手不代表他们不动嘴,各个都愤恨地吐口水:“呸,烂心眼子的破烂货,一群狗杂碎,趁咱们男人不在村里,跑过来打女人孩子,丧良心。”
“丧什么良心,他们根本没良心,一群不要脸的破烂货,三个人装吃坏肚子,要咱用银子给他们看病,想钱想疯了吧。”村民们你一言他一语,骂得不亦乐乎,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慢点呀,娃子你慢点,老头子我要散架啦!”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张希诚一手握着马儿缰绳,一手稳稳地禁锢着一位老者。而这焦急慌张的声音,正是坐在张希诚身后的大夫。
张希悦看着一路疾驰的小马儿,又看到张希诚翻身下马,一手将老大夫从马上抱了下来。自己的三弟弟,短短几个月身体怎么长这么高这么壮呢?
老大夫惊魂未定地吹胡子瞪眼:“你这娃子,劲儿也忒大了!老夫这老哥老腿遭不住啊!”
张希悦刚想上去宽慰几句,张希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阿大哥哥你跑得真快,真厉害。”
张希悦这才歪头看见背着张希望狂奔的阿大,她拍了拍额头,不出意外的话,阿大才开始也是这样背着老大夫狂奔的,结果半路遇到张希诚。
张希悦不禁有点同情这老大夫了,一会儿被人背着跑,一会儿被人拉上马狂奔。出诊搞得跟九九八十一难似的,惊险又刺激。
她上前递上帕子:“老大夫,辛苦了您了。”
村民们开始排队看诊,一时间,张家作坊门口排起了长队。当张家村最后一位伤员拿到药方之后,有位女人正往张家村方向狂奔而来。
陈金向老大夫抱拳一礼:“大夫辛苦您了,咱现在给您结算诊费吧。”
老大夫的胡子很长,他理了理自己的胡须,很是不解的问到:“八两银钱,那捆在那里的人不需要看诊吗?”
陈金摇摇头,拿出十两银钱放在老大夫面前:“还有二两是您辛苦出诊来到张家村,多谢。”
这时,那女人拿着一百两银子来到张希悦的面前,只见女人发丝凌乱,脸上布满惶恐与不安。
张希悦拿过女人手中的包裹,随意查看一番:“张家村不是你们该染指的地方,回吧。”
这一百两银子,张希悦打算全部分给了村民,该去抓药的,该养伤的,都当补偿。
张希悦想得倒是挺好的,可是村民们没有一家愿意分那一百两银子。
“丫头,若不是有你在,咱们这些人肯定更惨,咱不能收你的银钱。”其中一位老爷爷,拍着大腿说道。
“是呀,大丫,你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房子都还没建好呢。”村民们都纷纷附和,完全没有收银钱的意思。
张希悦知道他们不是傻,他们是富有感恩的心。
说到房子,张希悦才想起那些帮自己修房子的师傅们,张家村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说露头瞧瞧的。
她皱了皱眉头,问旁边的陈金:“修房子的人呢?”
陈金解释道:“今天他们早早收工,方便明日搬来新一批建房材料。”
张希悦点点头,不再多问。转身就去抱自己的小五妹了。
阿八将小五妹递给张希悦,两眼冒光,满是激动地对着张希悦说道:“大小姐,你好厉害啊!”
张希悦笑着点头,没有回话,她忙着去锄草,趁天还没黑,她还要去河边赶小鸭子。
阿八却根本没有在意张希悦的举动,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不停的说着。
“哇,大小姐你这么厉害,我以后也会这么厉害吗?”
“大小姐,你那一拳头真的硬,一拳头那些人全部倒下了!”
。。。。。一路上,阿八的声音都不曾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