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他的面容严肃,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怒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语气依旧平稳:“你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男的是谁?”
王招娣坐在病床上,身体微微颤抖,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病号服,显得格外单薄。
她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确定,那个男的就是范进。我认得他,我跟小兵结婚的时候他还来吃过喜酒,郭小兵介绍过他是他朋友,还说他在县里的工作就是范进给帮忙安排的。”
白夏夏坐在病床的另一边,她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担忧。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回想起村里人的话,郭小兵是因为救了一个人才被安排的工作,难道这一切只是掩盖他们见不得人的关系?
“那你当时是怎么做的?”张所长继续追问,目光紧紧盯着王招娣。
王招娣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瞬间:“我当时被吓傻了,手里的馒头也掉在地上。郭小兵看到我,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把范进推开,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范进也反应过来,他看到是我,就冲过来捂我的嘴,不让我喊。我拼命挣扎,他力气太大,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上。我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又开始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滴落在枕巾上,湿了一片。
白夏夏和周胜男听到这里,气得脸色铁青,拳头紧紧攥着,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她们恨不得立刻冲过去给那两个畜生一顿教训。
周胜男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愤怒和同情,她低声说道:“招娣,别怕,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张所长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他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都泛白了。他沉声说道:“你继续说,后来发生了什么?”
王招娣擦了擦眼泪,泪水在她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她继续说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家里,嗯,就是南杨大队那个家里。当时我肚子很疼,血一直流,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没有了。”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
顿了顿,她继续说:“我让他们送我去医院,郭小兵不同意,之后我就在家里养病,直到那天……”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带着无尽的绝望。
“那天怎么了?”张所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那天,孙寡妇上工了,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听到房子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就问是谁,外面动静停了,然后紧跟着我的房间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人,是……是杨癞子。他看到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就对我……对我……”
王招娣流着泪,捏紧拳头,那些难以启齿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每回忆一次都是一次折磨。
白夏夏和周胜男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白夏夏的声音带着哽咽:“招娣,没事的,已经没事了,别怕!”
王招娣的身体微微颤抖,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道:“他……他看到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就起了坏心思。我拼命反抗,可他力气太大,我根本挣扎不开。他……他对我做了那种事,之后就匆匆离开了。我哭得嗓子都哑了,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根本没人能听到我的哭声。我只能咬着牙,忍着剧痛,等孙寡妇回来后,才敢告诉她。”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湿透了枕巾。
白夏夏和周胜男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们紧紧握住王招娣的手,仿佛能感受到她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和绝望。
“之后呢?”
王招娣缓了缓,继续说道:“我把事情告诉了孙寡妇,孙寡妇当时脸色很难看,但是没有说什么。第二天,那个杨癞子又来了,这次孙寡妇没去上工,把杨癞子带走了,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之后……从那天之后,就每天都会有一两个人到我房间里……他们……他们轮流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她痛苦的闭上了眼,声音越来越轻,“直到那天青青来找我,我被救出来。再醒来我就在医院了。”
张所长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的拳头紧紧攥着,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却依旧平静:“继续问道:“王同志,那些人是谁?”
王招娣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我只认识杨癞子,其他人我在南杨村没见过。”
白夏夏和周胜男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白夏夏哽咽着说道:“招娣,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
张所长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王招娣说道:“王同志,你做得很好。这些证据对我们很重要。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彻查到底,给你一个交代。”。
王招娣点了点头,睁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张所长,我只希望你们能严惩他们,让他们付出代价!”
张所长站起身,“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的。你好好养病,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
他转身看向白夏夏和周胜男,“你们也辛苦了,这段时间多亏有你们照顾王同志。”
白夏夏和周胜男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张所长,我们会一直陪着她的。你们一定要尽快查清真相,还招娣一个公道。”
张所长点了点头,带着警察们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王招娣断断续续的哭声和白夏夏、周胜男的安慰声。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护士走了进来。她看到病房里的气氛,轻声说道:“王招娣同志,该换药了。”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一边操作,一边轻声安慰道:“王招娣同志,你放心,伤口恢复得很好,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会好的。”
王招娣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她知道,自己已经走出了第一步,而正义也一定会到来。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为她带来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