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自古后宫事故高发地带哪家强?
必然是御花园!
无论是勾搭成双,亦或是陷害对家,这花园子都是众人最爱的地方。
朱稚此时想去御花园,自然不是为了什么赏花。
一行人到了御花园,就听里头有人说着话,茉心扫了一眼,心里骂骂咧咧,真是冤家路窄。
“主儿,是娴妃和海常在!”
朱稚:“哦?海常在真是忠心一片,这么些年娴妃对她不咸不淡,她倒是一直在娴妃屁股后头巴巴的跟着。”
可不是嘛?
茉心心里看不上海常在这个不识趣的娴妃狗腿子。
舔自家主儿好歹还有好处拿,她整天巴巴跟着娴妃,也没见她得了什么好处。
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还没眼色,哪有自己的主位娘娘不知道讨好,每天巴巴跑那么远非要跟着那娴妃的!
难为她进宫这么久,别人都做了贵人,就她还是个常在呢。
“主儿,咱们过去吗?”
“哼!让她们过来吧!”
娴妃和海常在正嘻嘻哈哈在摘花准备回去香包呢,就被皇贵妃的突然出现打搅了。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识相的上前请安。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嫔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朱稚扫了一眼娴妃手上的镯子,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娴妃,你替皇后娘娘打理后宫,这整天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被怠慢了,怎么你不在宫里好好的反省,却还有空在这儿赏花呢?”
娴妃顿时有些笑不出来了。
没错,撷芳殿的阿哥病了,正是奴才们偷奸耍滑伺候的不好。
为这事儿,娴妃还吃了皇帝好几个冷眼。
这会儿来御花园散散心,也是为这个缘故。
不想一来就被皇贵妃戳了心窝子。
娴妃心里不自在,也不会承认,只道:“臣妾……只是听闻御花园的花儿开了,想摘些花儿替几个阿哥做些香包,并非是来赏花儿的。”
替阿哥们做香包?
朱稚闻言顿时笑得更和善了,“难为你这么有兴致,二阿哥风寒诱发了喘疾,有你这香包伴着,倒是好极,想来要不了几日,就能早登极乐了!”
海常在吓了一跳,顿时眼神不自觉的在娴妃脸上游离。
娴妃:……
早知道就不拿阿哥们做挡箭牌了,白白授人话柄!
“臣妾疏忽,谢皇贵妃娘娘提点!”
朱稚摆摆手,假惺惺的看了一眼蹲在原地的娴妃,“看我,竟然忘了你还蹲着呢,快起来吧!回头若是让皇上知晓了了,可有本宫好果子吃呢!”
“娘娘说笑了。”娴妃笑得勉强,如今这宫里谁不知道,皇贵妃才是皇上的心头宝?
别说是区区行礼,就是真的打了人,皇上也不过是一笑而过,恐怕还要让自己不要跟她计较呢。
如今娴妃自己都有些傻傻的分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皇上青梅竹马的爱人了。
一顿寒暄,朱稚“赏花”走在前头,娴妃海常在跟在后头,一时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娴妃脚下一滑,居然直直的扑倒,压在前面的女人身上。
“啊!娴妃,你做什么?”茉心惊呆了,甚至来不及扶主子起来。
原来是朱稚被“扑倒”,整个人狠狠地砸在地上,肚子里的孩子好悬没被砸出来。
地上的一摊血,刺痛了茉心的眼睛。
“快来人!快来人啊!快请太医!”
双喜此刻也已经惊得魂都飞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主儿,恨不得立马就把娴妃就地斩杀!
“娴妃以下犯上,推倒皇贵妃,谋害皇嗣,快让人去请皇上皇后娘娘!”
海常在人都傻了,从方才看着娴妃扑倒皇贵妃,到皇贵妃被咸福宫的人押着走,明显还有些不明白。
“这一定是有误会,姐姐……姐姐!”
养心殿
皇帝最近没了太后,只觉得天都蓝了不少。
皇后病着,皇贵妃怀着龙胎,没人管束的皇帝在养心殿可谓是十分的放浪形骸。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皇上,不好了!”
听着王钦胡乱嚷嚷的声音,皇帝顿时有些生气,推开一旁的宫女,不耐的披上袍子起身。
“你这狗奴才,有什么不好了,朕好好的!朕看你是脑袋挂在脖子上太久了,想要拿下来放着!”
“皇上,皇上,皇贵妃娘娘在御花园被娴妃推倒了,如今……抬回了咸福宫,怕是……怕是不好了!”
王钦跪在地上,顾不得求饶,只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什么?
娴妃推倒皇贵妃?
如懿推倒了高曦月?
皇帝心里有些恍惚,“曦月她怀着身孕,如懿推她做什么?”
王钦哪里知道,或许是娴妃此人嫉妒了吧?不过娴妃是皇帝的青梅竹马,倒是不好明说她的坏话。
只能摇头,“奴才也不知啊……”
皇帝带着一众人马匆匆赶到咸福宫,正巧看着里头的奴才们端着血水出来,险些撞了人。
王钦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嬷嬷,“狗奴才走路不长眼呢?”
皇帝心情有些忐忑,倒是没有追究,只是往里走去。
“皇上……”跪在地上的娴妃委屈的抬头。
海常在也看向刚进门的皇帝,指望他替姐姐做主。
皇帝没看娴妃,怔怔的看向奴才们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只觉得整个人有些晕了:“曦月……”
王钦急得热锅上的蚂蚁,“双喜,还不过来回话,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主儿……不好了!”双喜这会儿整个人都绝望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就要没了。
主儿流了那么多血,也不好了。
日后……
一想到日后咸福宫伺候的人也要同慈宁宫一样做鸟兽散,双喜就恨毒了娴妃。
只见他趴在地上,一双眼睛怨毒的瞪着娴妃,“皇上,皇上,您可一定要替我们主儿和肚子里的小阿哥做主啊!”
“娴妃,都是娴妃害的我们主儿!”
娴妃?
皇帝被双喜尖刻的声音吵得回过神来,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娴妃。
声音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两分恨意:“娴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娴妃知道自己闯了祸,可这谋害皇嗣,却是不肯认。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并非是有意的,臣妾只是无心之失,臣妾只是脚滑了,并非是有意的啊!”
脚滑了?
皇帝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