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想死,只得一个劲的求饶。
毕竟是第一次做系统,就这样丢了小命,回头传出去,那得多丢人呢?
朱稚笑得一脸的小人得志,“你就放心的去吧,以后你的任务,就由我来替你完成。”
系统:“不要啊!”
“!”
随着一声轻微的破碎声,空中的能量体开始溢散开来。
朱稚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狗东西就是不老实,整天卖惨,搞得多穷酸,兜里还藏私!
如今再看看着空中彻底失去灵智变得同智障一样一板一眼的系统,心里一点都不觉可怜。
该!
至于是怎么发现系统不是电子生命,而是个死人,那就要从头说起了。
算了,还是不说了。
总而言之,现在哄着回了一趟家,有了老巢坐标,系统也没什么用了,安心去了就是。
“曦月,你说呢?”
眼看皇后问话,娘娘却不知道在想什么,茉心从背后轻轻推了推自家娘娘,“娘娘!娘娘?”
朱稚回过神来,“怎么了?”
“皇后娘娘问您话呢。”
皇后才将将进宫,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次提倡节俭,一来是见不得嫔妃们各个穿得花枝招展,二来也是为了自己的贤惠名声。
如今众嫔妃都不愿意听从,连一向对自己的马首是瞻的高曦月都不吱声儿,顿时脸色难看。
“如今皇上初登基,后宫糜费,民间效仿,长此以往,定是奢靡成风!本宫以身作则,从今日起,便缩减开支,为六宫表率!”
皇后一锤定音,也不管大家脸色好不好看,今儿这贤惠的名声,她是要定了的!
朱稚这才回忆剧情,原来是提倡节俭,等着自己表态呢。
皇后自己想做好人,也不想想内务府怎么敢扣了她的东西,她倒是无所谓。
况且她住在长春宫离养心殿不远,宫里的地龙自然是不会冷了她。
剩下的住的远的东六宫嫔妃,不受宠的小嫔妃,那可就惨了。
炭火减半,不得冻个半死。
想到这里,朱稚的眼神扫过皇后,只觉得此人做事不靠谱,眼高于顶太久了,看不见脚下的众人了。
不过自己可是皇后的狗腿子,当然要第一个响应皇后的。
朱稚站起身来,大义凛然道:“皇后娘娘说的是!娘娘您是皇后,千金之躯的国母,娘娘尚且以身作则缩减开支,臣妾等为人妾室,自是跟从主母!”
“臣妾的咸福宫受皇上和娘娘恩典,今日娘娘既然吩咐,那臣妾便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贵妃居然能拍这么一通马屁。
贵妃自己就是最喜欢奢靡享受的,如今倒是这么会说话了?
如懿聪慧,眼看皇后和贵妃发话,也当即起身表态:“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是的,遵的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后宫嫔妃纷纷齐声,“嫔妾遵皇后娘娘懿旨!”
皇后脸色缓和,虽然一开始众人不情愿,可好歹还是受教的。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皇后神来之笔,众嫔妃嘴上服了,心里却是憋着火呢。
连一向最老实的纯嫔都不禁心中怨愤。
无他,钟粹宫离皇上的养心殿十万八千里,那地龙可暖不到她,没了足足的炭火,这冬日里可是要遭了老罪了。
请安散去,众人三三两两离开。
双喜和茉心一左一右扶着自家娘娘回宫,想到皇后的“好”主意,一时都有些不敢说话。
朱稚白了二人一眼,甩开他们一屁股坐下,道:“你们两个有话就说,做什么怪样子?挤眉弄眼的!”
双喜苦笑,“娘娘,您要是生气,就骂奴才几句,可不要气坏了身子!”
“本宫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话了把双喜难住了,不好编排皇后,只好支支吾吾道:
“娘娘畏寒,这……炭火减半,娘娘走了一路都不说话,定是……心中不高兴了,都怪奴才没用!”
茉心一脸的心疼,“皇后娘娘缩减开支,说的倒是轻巧,却要我们娘娘吃苦受罪。只是奴婢人微言轻,眼睁睁瞧着……无能为力,是奴婢没用!”
朱稚:……
我能说我现在不怕冷了吗?
不能。
“罢了!她是皇后,本宫不过是贵妃,她都能炭火减半,本宫难道还能僭越了她去?且紧着用吧!”
见这回她居然不生气,也不骂人,双喜茉心顿时更心疼了。
唉!
这叫什么事儿啊!
皇上富有四海,哪里需要克扣嫔妃开支,倒是小家子气。
只是那位是皇后,奴才们也只能是把牢骚装进肚子里。
出了门还需守口如瓶,免得替主子惹了祸事。
咸福宫虽然糜费,宫里什么都有,离养心殿还有些距离的。
宫里的地龙到了此处,是不如启祥宫永寿宫长春宫那般暖和。
皇后贤惠,自己节省开支,还要带着嫔妃嫔妃们一起。
皇帝嘴上不说,眼看自己的女人们抠抠搜搜穿得跟内务府配给阿哥哥哥的精奇嬷嬷似的,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只是皇后一句祖宗规矩,遵循旧例,皇帝倒是不好打了她的脸。
只是开始对她的急功近利有了几分成见。
“皇上,贵妃娘娘来了!”
皇帝抬头看看天色,都这会儿了,天色渐晚,还来养心殿做什么?
朱稚当然是来作妖的。
皇帝扶着她的小手,只觉得冷如冰霜,“曦月,这么冷的天儿,你不在宫里待着!来养心殿做什么?”
朱稚坏心眼儿的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玩笑道:“皇上,臣妾是皇上的贵妃,这养心殿臣妾还来不得不成?”
皇帝被冰得一激灵,忍不住搓了搓她的手,纳罕不已:“你这手怎么会这样冰凉?也不知道带个手炉!”
“皇上,臣妾这手冬日里就是这般,手炉也是无用,臣妾拿了一路,进门之前就扔给双喜了!”
皇帝不动声色的挪开手,赶紧赐坐,又让人换了个新手炉给她。
朱稚顿时有些别扭的模样:“皇上,您待臣妾,还是这般贴心……”
“你是朕的贵妃,朕……”自然是疼的。
朱稚笑得勉强,“皇上,臣妾进宫也有些日子了,皇上嘴上说疼臣妾,心里却更疼那娴妃呢!”
皇帝:“朕如何不疼你了?比起偶尔得见的朕娴妃,你可是十分得宠了!朕哪里不疼你?”
朱稚不依不饶:“听闻皇上给那延禧宫亲笔题了字,既然皇上疼臣妾,那为何臣妾却不曾有呢?”
“皇上……您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