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菲尔德庄园一片狼藉,系统的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
想起来任务,还是决定劝一劝,“宿主,你不是应该和他生孩子,然后改变原主变成阁楼上的疯女人的命运吗?”
朱稚笑得嘲讽:“你可别给我招笑了,原主变成疯女人是因为没有儿子吗?原主的母亲就是有儿子的,不也成了阁楼上的疯女人?”
“所以说,拥有儿子就能避免成为疯女人改变命运,那都是废物们的畅想。”
“这个罗切斯特就是个不能继承家业的废子,家产大头都是他大哥的,他一个穷比整天怨天尤人,觉得父母大哥都对不起他。”
“娶了原主整天端着架子,觉得委屈了他,既要又要,要不是娶了原主,他还能活得这么潇洒?”
“凭他那个从他老爹手里得来的鸟不拉屎的地方狩猎用的狗屁芬丁庄园,能让他过上这样体面的日子?”
没错,这就是原主软饭硬吃的好丈夫的背景。
说是出身贵族家庭,其实就是个被三瓜两枣打发出来的穷比,整天就知道端着架子处处打压贬低原主。
这种背景下,他其实比人家的庶子都不如,娶了有钱的原主明明就是目标明确的继续维持生活。
说什么别人逼他的,搞得自尊心受挫谁都对不起他似的。
真要是不乐意,娶个同样贫穷的女人,他怎么不去?
还不是整天眼睛盯着那些有钱的。
剧情里他四处追求淑女,总是被人耍着玩儿,最后只能回家,还娶了那个家庭教师的女主。
是因为爱吗?
那不就是他特意选的老实人接盘侠吗?
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后来庄园被一把火烧了,发现自己没钱了,女主有钱,不也放下身段了?
装什么?
系统语塞。
确实是这么个剧情,但是吧,这……
唉!
算了。
罗切斯特被打得头破血流,医生看过之后也是吓了一跳,好在见多识广处理这些皮外伤不在话下。
就是手臂有些错位脱臼了,还得好好养护一段时间。
罗切斯特恨妻子的变化,恨她的刻薄,恨她的粗鲁。
不过想到她的嫁妆,还是心平气和的藏起了自己的恶意。
“伯莎,我想我们之间需要一些心平气和的谈话。”
朱稚不想听他谈话,闻言只是依旧淡淡的看着床上的罗切斯特。
想到他的尖酸刻薄,也学着他阴阳怪气的倒打一耙:
“罗切斯特,我亲爱的丈夫,你以前一直心平气和和我交谈,只是最近你好像有些变了。”
一脸的困惑,成功让床上的男人有些破防了。
我亲爱的妻子,我为什么变了?你不知道吗?你何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朱稚假装没看见他的不满,讥讽的笑出声来:
“难道是莉莉丝小姐厌倦了你平庸的五官和并不出众皮囊,看上了别的绅士,你又失恋了,所以才变得如此咄咄逼人不可理喻?”
“不是我说,亲爱的,你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毕竟不是所有的有钱淑女都会跟我一样,猎奇的喜欢你这样面目丑陋说话尖酸刻薄的“绅士“。”
“你不过是那些淑女们吃惯了山珍海味之后的无聊消遣罢了,又何必急着付出真心呢?”
“你怎么能这样诋毁我,诋毁你的丈夫,你这个该死的疯子!”罗切斯特彻底破防,抓起床边的杯子扔到女人头上。
朱稚侧身躲过,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破防的样子,像是在欣赏什么诙谐喜剧一般。
或许是被看小丑一样的目光激怒,罗切斯特咬牙切齿的按响了呼唤佣人的铃铛。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太太疯了,你们快把她请到阁楼上,清醒几天,等她想清楚了,再放她出来。”
佣人们一脸为难的看了看先生,又看了看女主人,一时甚至有些不敢动。
“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桑菲尔德庄园的主人,现在居然使唤不动他的仆人了!”
佣人们想动,被朱稚手里的东西吓了一大跳。
原来是枪!
手里有真理,朱稚把枪口对准了一屋子的佣人,见他们识趣的站在原地,这才满意的笑了。
还不忘继续嘲讽床上那位包着头的好丈夫:
“罗切斯特,我想你大约是对自己的资产有一些误解,你家里给你的庄园不太这里,这些佣人们拿的也都是我的薪水。”
“你这个不事生产又没有遗产的先生,钱包甚至比你的这张试图勾搭淑女特意打理得无比光滑的脸还干净,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使唤不动他们呢?”
眼神扫过剧情里这些吃里扒外的佣人,朱稚甚至在心里默默的替他们都想好了大完美结局。
挥挥手赶走佣人,再度感谢仁慈的自己。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眼里此刻却是遮都遮不住的恶意。
被当着这么多佣人的面讥讽身无分文,是个没有什么遗产的穷光蛋,罗切斯特眼神里的怒意逐渐变化,杀意浮现。
男人狠狠地磨牙,心里放弃了将妻子变作阁楼上的疯女人,毕竟疯女人也是需要被人不愁吃喝的养着。
那也太过仁慈了,对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泼妇,死亡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伯莎,你是我的太太,你嫁给我,你的一切都是和我共有的,我想你作为一个富庶家庭的淑女,家里也请过家庭教师,肯定是学过这些法律条款的。”
至于不想共有,那也有的是办法。
要知道这个年代,阁楼上的疯女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大家族里,哪家没有?
听着他的口气暗含威胁,朱稚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既然是想要动歪心思,那就各凭本事就好。
“我亲爱的丈夫,你想的没错,我确实学过,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毕竟你一直号称自己是一位十分有格调与众不同的贵族绅士。”
“现在想来,你确实是十分有格调,吃我的喝我的,还要处处讥讽打压自己的妻子,确实与众不同,比一般的绅士有“格调”。”
罗切斯特:“…………”
简直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个疯女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