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欲苏:“那你刚才都不理我?”
裴赋生无语了!
“我刚才不是在接电话嘛,而且,我也先给你倒了水啊!再说了,我们都这么熟了,我还跟你客气啊!”
裴赋生觉得裴欲苏这小题大做的样子,像极了心思敏感的小女子,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裴欲苏被裴赋生那句“我们很熟,我不跟你客气”给安慰道了。
裴欲苏看到裴赋生真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拉黑自己,焦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那跌落的智商也慢慢回升了一点。
此刻的裴欲苏在反思自己今天的怪异行为: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慌张,曾经十几亿的项目出了问题,也没有让自己如此慌了神,手忙足措;
还有心底伴随着那股害怕,害怕什么呢?
害怕裴赋生生气,害怕裴赋生再不理自己!
仅仅是没打通裴赋生的电话而已,自己就脑补了一出被拉黑的可能;
还有仅仅是打扰了裴赋生休息,就很害怕他生气不理自己?
还有,为什么自己喝醉了,会给裴赋生打电话?
裴欲苏第一次反思自己对裴赋生的态度,还有裴赋生对自己的影响。
才发觉,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情绪的起起落落,都被裴赋生所牵引。
而裴赋生却能稳如老狗,他好像丝毫不会被自己影响心情。
裴欲苏转头对上裴赋生那张精致的脸,眼神清澈,似乎对于自己的行为很不理解。
裴欲苏再次觉得自己受到了委屈,自己心底已经惊涛骇浪,他却始终波澜不惊!
真的是不公平啊!
迟早,我要搅动他心里的那潭春水!
裴欲苏离开酒店后,心绪仍然愤愤不平。
公司的事既然交给任天华处理了,他就不去公司了,直接开着车去沈倚的会所喝闷酒。
刚起床没多久的沈倚听到经理来报,说裴欲苏又来喝酒了,他都还不敢相信。
就昨天他们四人的那种战况,他还没喝够?
沈倚叫了点吃食,一起进了裴欲苏的包间,果然看见裴欲苏一个人靠坐在沙发上喝酒。
沈倚刚起床不久,没有吃东西,招呼裴欲苏一起过来先吃点。
“老苏,这早过来喝酒,先吃点东西垫垫胃?”
裴欲苏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是很饿的,也就跟着沈倚一起吃了。
两人吃饱饭,沈倚招呼人把餐碟都收走,自己又倒了一杯水喝起来。
转身问裴欲苏:“现在可以说说了,到底怎么了?”
裴欲苏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把自己没想明白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谁知道沈倚听了之后,只是哈哈大笑起来,气得裴欲苏想起身去打他。
沈倚只好收了笑,但还是忍不住打趣道:“老苏,这你还想不明白吗,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你这是动真情了!”
“你对他动了真情,所以才患得患失啊!”
裴欲苏听后,一阵沉默。
他对裴赋生的感觉一直很特别。
刚开始,只觉得不排斥,想靠近,但自己还是能控制的。
就像当初,在前台看见过他一次,但是后来出差了,好像也就忘了。
后来再次见 到,两人有过短暂的沟通,自己就开始想要接近他。
如今,自己竟然到了因害怕他生气而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步了!
沈倚先看清了裴欲苏的心思,接着问道:“话说,你既然喜欢他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还把他养在外面,什么时候把他接到家里去住?”
裴欲苏没听懂,一脸疑惑,“什么养在外面,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倚瞪他一眼,装的吧!“裴赋生啊!你都对他动心至此了,干嘛还让他住在酒店里。不让他直接住你家里去?”
裴欲苏这回听懂了,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大声吼道:“什么叫我养着他,什么叫我让他住酒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把他当什么人了?”
沈倚这回被裴欲苏吼的有点懵!
他开会所的,接触的圈子里那些花花肠子的人不胜枚举。
圈子里很多人,结了婚的,或者没结婚已订婚的,很多都在外面养小情儿。
他觉得裴欲苏既没结婚,又没订婚,有喜欢的人,大可以直接带回家去啊?
不过看老苏这反应,自己好像弄错了什么?
“老苏,你和那裴赋生……”
沈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你以为,裴赋生被我包养?”
裴欲苏真的要气死了,原来沈倚一直以为自己和裴赋生是那种关系?
这回沈倚真惊了!
“难道,难道…不是?”
不止是他这么认为,圈子里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对于裴欲苏和裴赋生之间的关系的猜测,圈子里的人分了两派。
一派是觉得他两人都姓裴,裴赋生肯定是裴家旁支的人,身上有点才华,所以裴欲苏才愿意提携,带他出席宴会,助他结交人脉;
另一派,就是像沈倚、许潇这一类人,知道裴赋生不是裴家人,只以为是裴欲苏包养的小情儿。
不然一个失忆的人,哪里来的钱去搞投资呢?
再加上,裴赋生住的总统套房,恰好是裴欲苏名下的酒店,他们以为裴欲苏的安排……
不仅仅如此,圈子里很多人都误解了两人的关系,以为裴赋生的资金和投资项目,都是裴欲苏给他的好处。
两人的关系在圈子里传的沸沸扬扬,众说纷纭,却唯独没有传到两个当事人的耳中。
裴欲苏咬牙切齿地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他自己钱做投资,他自己花钱住酒店的总统套房,他的投资项目我也从来没有插手过。我没有为他花过一分钱。”
就算之前为他垫付了医疗费,后来裴赋生也超额还给他了。
像裴赋生这种不愿意欠别人一分钱的人,竟然会被传成被包养的人。
裴欲苏觉自己有一点冤,那裴赋生就实在是,太冤了!比窦娥还冤!
沈倚坐着在温软的沙发上,屁股却好似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慢慢地挪动着,希望在不惊动裴欲苏的情况下尽量离的远一点。
他害怕裴欲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暴起,过来捶爆他的头。
他从来没见过脸色这么难看的裴欲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