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步步生莲,她从门外走来,一路上,似乎就那样走进了真田弦一郎的心里,他感受到了自己加快跳动的心脏。
“滋,这小子还是有福的。”
收拾完后简单打扮了一番的月歌此刻让真田府的人都瞪大了双眼。
真田弦一郎看着洗漱干净的美人,他不像其他真田家的闲人,说着什么自己有福的话,他看她除了女孩难以忍受那些人的打量。
“今日月……泷荻小姐入府疲惫,还望祖父得以让月歌早日去休息。”
他原本想叫泷荻小姐的,可莫名的,到嘴边就变成了月歌。
月歌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真田弦一郎。
“哟,这个媳妇儿还没有娶上就护上了,真田家的这个嫡子可真是一个痴情种。”
在众人的打笑声中,真田弦一郎和月歌都红着脸走了出来。
“谢谢真田君替我解围。”
“泷荻……”
“真田君叫我月歌就可以了。”
真田弦一郎记得月色下,女孩紫色的眼眸闪闪发亮,从那之后真田府内,他的背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
真田府也开始筹备订婚招待,毕竟月歌算是烈士之后,现在形势紧张,真田府外许多的眼睛众目睽睽,真田府也不能薄待人家孤女。
真田家的规矩很多,月歌只是有些苦恼而已。毕竟,在泷荻家,她也是大小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可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她总感觉这个世界是虚幻的,只有真田弦一郎,他是真实的。
这也让她总爱缠着真田弦一郎,樱花纷飞之时,真田弦一郎御马归来,月歌就站在樱花树下对他笑着,递上了干净的毛巾和爽口的水。
这水是她特意熬煮出来的,虽然说真田弦一郎看起来老了一些,还有点黑,但是这却能看出来他训练的认真。
他每天的作息都很固定,月歌喜欢粘着他,也因此,在真田弦一郎每日起来做早课的时候,她也会起来和他一起晨跑,看着他练刀。
还记得第一天,他光着上半身练刀的时候,月歌和他都闹了大红脸!
真田弦一郎以为女孩是什么都不会的菟丝花,就像那些模板里刻出来的回女一样,是没有灵魂的无趣的木偶,又或者是那些娇纵的脾气大的大小姐,却没想到,他真的淘到了宝,泷荻家和陈家将她教导的太好了。
他没想到女孩的书法写的比他都好,他在写书法之时,女孩儿在旁边研墨,两个人没有说话却气氛温馨。
红袖添香说的就是如此吧。他心血来潮想要教女孩书法,却在女孩温柔的笑意中羞红了脸,原来他的书法不如她。
这一次是他红了脸,虽然他长得黑,可是……女孩会指着他问他,真田君是害羞了吗?
“真田君。”
“月歌。”
“明日,明日你可有时间?城外山上的枫树林都红了,我想带你去看看。”
“而且那山上有温泉,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今日在城外巡视时,他看到了这一幕美景,脑中的第一想法就是想让月歌看一看。
“好啊,既然是真田君的邀请,那我肯定会去的。”
在这真田府之中,月歌在观察真田弦一郎的喜好,他实际上也在关注她。
他发现,月歌只会和他还有真田右卫门说话,月歌似乎有点怕男性,他心疼她也想要了解她。
“看来真田君真的是在关注我呢……”
两个人在枫叶树林中走着,月歌把自己一路逃荒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真田弦一郎由一开始的震惊,到皱眉,最后,则是心疼。
“诶。”
“小心。”
真田弦一郎拉住了月歌的手,月歌一瞬间下意识有点抗拒,可对方温热手掌和关心的眼神却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
一路上,两个人都分享着彼此的经历,可那紧紧相握的手却再也没有放开。
“总之,我也是蛮幸运的,遇到了弦一郎。”
树影斑驳下,女孩紫色的双眸十分的闪亮,两个人的手还那样相握着,这一瞬间,真田弦一郎仿佛懂了自己的父亲,哥哥了。
走累了,到了温泉边,两个人在枫树下坐着,一阵风吹来,枫叶飘落,他们脚下泡着温泉,他看着女孩白皙的小腿和日渐丰腴的身材忍不住红了脸。
“真田君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见过的。”
“我记得真田君那个时候还哭了呢。”
月歌其实有一些好奇,明明记忆中小时候的真田弦一郎脸没有这么黑啊,后天晒得?还是操心让人提前衰老?
“可……我的记忆力我们没有见过。”
真田弦一郎说完,两个人都一愣。
“或许是我梦到的吧,没准儿我们两个真的会有前世今生呢。”
月歌笑了笑,有一些无所谓,可她心里有些苦闷,她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其实我也和月歌有一样的感觉。”
枫树,温泉,巧笑的女孩和害羞撇过眼去的男孩。
夜晚,真田弦一郎梦到了女孩白皙的脚,又梦到了一室春光,难得的,做早课的真田弦一郎迟到了。
月歌早上没等来弦一郎就自己开始跑步了,弦一郎迟到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给弦一郎准备了防感冒的汤药。
真的是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想着,可……真田弦一郎在做完夜巡后,他看到了一个手链十分好看,他决定买下来送给月歌。
在月歌门外敲门时,里面传来了月歌的声音,他推门而入却看到刚洗漱完的月歌寝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她擦着头发歪头看来,紫色的眼眸如宝石一般明亮。
“抱歉……抱歉!”
真田弦一郎立马转身关上了门。
“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
真田弦一郎磕磕巴巴,月歌也惊吓的赶紧换好衣服。
“抱歉,我和百合子妹妹约好了的,我以为是她来找我。”
一扇门,给了两个人平息心跳的时间。
“我我我看到一条手链很好看,想着想着来送给你。”
真田弦一郎松了口气,月歌开了一个门缝,弦一郎把手链递给了月歌。
夜晚回去后,真田弦一郎的梦中都是月歌的身体,日后每一日,都是不同的姿势,相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