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一听,知道他领会错了,说,玻璃镜不是竖着装,而是横着装,高度呢,与床平就可以了。
董彬就是再笨,也终于明白了。
这他妈的哪里是穿衣镜啊,分明是玩的花呀!
嗬嗬,没看出来,这个李哥,还这么风流呢。
不过,董彬很乖巧,装作什么也没看出来,说,行,我明天就去办!
李峰点了点头,说,还有个小事。
董彬说,李哥,你说。
李峰指了指主卧室正中央的吸顶灯,说,你嫂子呢,不喜欢吹空调,一吹,肩周炎就犯了。
董彬盯着吸顶灯,似乎那里就是嫂子的肩周炎。
李峰又说,所以呢,我准备给那里装个吊扇,就在吸顶灯的旁边。
董彬心里话,现在什么年代了,还安吊扇?真够奇葩了。
不过,一个人一个爱好,他也没再多想,回答说,没问题,李哥,我明天拿个冲击钻,打个眼儿,膨胀螺栓一上,就搞定了,不费事的。对了,哥相中什么牌子的风扇啦?我一并给买了。
李峰说,风扇不用你买。
董彬说,李哥,现在有一种风扇灯,就是吸顶灯与风扇两用的。要不,我把吸顶灯给你换成风扇灯吧?
李峰说,不要风扇灯。膨胀螺栓不行,不结实,也不安全。
董彬撇了撇嘴,说,李哥,这种活,我干的多了去了,风扇转起来是有浮力的,并不重的,绝对没问题。
李峰脸一沉,说,你按我说的办。主卧的上面,三层楼上是个杂物间,你用冲击钻钻透,用粗一点的钢筋,装上铁环,然后用水泥啥的凝固一下,固定好即可。
董彬不敢再犟嘴,说,行,李哥,这个也好办。
当天回到家里,董彬觉得这个年轻漂亮的嫂子,好奇怪啊,这么多癖好。
用这个铁环,肯定不是装风扇用的。
如果是,李峰百分之二百会顺水推舟,让自己顺便去买的。
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董彬也懒得去想,只管去办就好了。
因为,李哥交待过,不该问不要问,不该说的不要说嘛。
就这样,第二天,董彬带人忙活了一天,按照李峰的要求,全部安装到位。
很快,没几天,董彬的案子执行到位,对方的欠款总算到了账,他的小公司渡过一劫。
当董彬终于明白那个铁环的妙用时,已经是一年之后了。
怎么明白的呢?
却说董彬的合伙人华鑫,名如其人,确实很花心。
华鑫勾搭了一个有夫之妇,叫白洁,俩人常常偷着在华鑫的出租房里幽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但华鑫的湿鞋,不是被捉了奸,而是出了个意外。
华鑫都无法向别人说出口。
他不仅心花,玩的手段也花,花样百出。
原来,为了追求刺激,俩人在出租房客厅的房顶上装了个欢乐秋千。
他租的房子,是城郊一户农家的平房。
房主常年在市里,每年除了偶尔回来催个房租啥的,轻易不回来。
华鑫装这个秋千,弄得很简单,只是在房顶上打了个膨胀螺栓,然后把秋千挂在上面。
用过两次,效果奇好,俩人极其尽兴。
可是,凡事都有意外的。
这不,这第三次,就没有按照华鑫剧本里预设的剧情演下去。
这也怨不得别人。
当时,膨胀螺栓打完,华鑫曾经试过承重的,没什么问题。
可是,估计俩人前两次动作太大,膨胀螺栓已经有些活络了。
华鑫与白洁自顾享受呢,心潮澎湃,哪里分神看到上面的情况。
秋千游荡的幅度,越来越大。
再加上,兴之所至,华鑫的重量也差不多压在了秋千上。
嘚,这秋千是不会说话,若是会说话,早就喊疼了。
只听“哗啦”一声,秋千落地。
地是水泥地。
乐极生悲。
白洁在下,猝不及防,躺倒在地,无法动弹。
华鑫一看,慌了,赶紧打了120。
到了骨科医院,医生诊断,尾骨裂了。
她丈夫赶到了医院,问咋回事。
白洁撒了个谎,说,本来去逛商场,从台阶上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屁股,真他妈的倒霉。
其实,她丈夫早就怀疑她了,只是没有拿到证据。
这就多了个心眼儿,悄悄找了出诊的120记录,弄清了出事的地点。
纸怎么能包住火呢?!
这事儿就败露了。
白洁住院期间,丈夫一直在护理,华鑫自然是没法露面的。
按照医生的嘱咐,白洁得趴在床上,不能动,这样有助于尾骨的自然恢复,别无他法。
一个月后,终于痊愈出院了。
回到家里,丈夫这才摊了牌,说,白洁,你老实说,尾骨究竟是怎么裂的?
白洁做贼心虚,支吾着说,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嘛。
丈夫直接揭了秘,说,我早就看过120的出诊记录,只是你在病床上,没有问罢了。
一个月来,丈夫的悉心照料,也让她心生愧疚。
白洁扛不住了,只得承认了与华鑫的偷情。
丈夫觉得奇怪,骂着问道,姓华的他妈的,对你实施了暴力?居然把你的尾骨打裂了?
白洁无奈地摇了摇头。
丈夫也觉得奇怪,毕竟,她身上也没有外伤啊,怎么单单尾骨就裂了呢?
于是,丈夫就诈着说,白洁,买针不买针,试试你的心。毕竟夫妻十来年了,我也不追究什么。我查出诊记录时,大夫也说了当时的情况,就看你说不说。
白洁咬着嘴唇,泪水滚出了眼眶。
丈夫又说,你若是滑倒了,身上其他地方应该有伤,或者淤青什么的……
白洁这才不得不说出了实情。
丈夫没听完,已经火冒三丈了,说,咱得告他个鳖孙!
白洁并不想告,毕竟,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嘛。
这一告,不把自己的名声也给搞臭了吗?
白洁又说,另外,咱一告,大家不都知道你被绿了吗?你还怎么出这个家门呢?再者说,他不承认,怎么办呢?
可是,她的丈夫很一根筋,咽不下这口气,说,难道他还敢提起裤子不认账?!
他想了想,直接去动武吧,自己又缺乏那股血性。
就这样,一纸诉状,将华鑫告到了法庭。
华鑫接到传票,六神无主,想来想去,只有找自己的同学与合伙人董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