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南造云子觉得己方审错人,心里还有些愧疚。
在面对脏话连篇的荒井空时,她还尽量忍让。
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特高课和自己,叔可忍婶不可忍,她直接回怼过去。
“不是,是提醒!”
荒井空语气冷冽,充满威胁的味道。
“我会把你的话,一字不漏的报告给老师。”
南造云子这时候跟受委屈要找家长一样,同样威胁回去。
别人都说我冰雪聪明,你居然骂我是蠢猪!
这时候的她心里全是逆反,而且沪市是派遣军的地盘,你关东军手再长又能怎么样?
南造云子心里想的那个别人,正是我们的德川中佐。
这家伙有事没事就给南造云子拉情绪价值,灌输毒鸡汤。
挂断电话,南造云子直接转身去找土肥圆贤儿。
审讯室旁的房间,她将荒井空辱骂特高课的言辞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老师,满铁的人仗着先进入华国,嚣张跋扈,一点也不顾及同僚之情。”
土肥圆贤儿听闻后,脸上十分难看。
双方互不统属,各自端各自的碗。
平常在打击支那特工的过程中,大家也多有合作。
虽然关系微妙,但也都客客气气的。
你一个特务部长,就可以这么瞧不起人吗!?
而且这次虽然刑错人,但归根结底不还是你满铁的原因。
你不到处安插人,至于被揪出来吗?
不过因为这事恶了关东军,却又不值。
“云子,找个医生来帮宫羽君治疗吧。我听说最近军医没空,兽医也行。”
听到老师的安排,南造云子会心一笑。
“嗨咿!”
魏子昊来特高课找南造云子时,看见的就是被胡乱治疗的宫羽赫。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药,反正宫羽赫没落着好。
“云子,你们怎么下手这么重?”
“这个......”
南造云子怎么回答,还不是帮你们宪兵队查间谍吗!
宪兵司令部。
得知那个清洁工是满铁的人,三浦三郎大为光火。
只是他肯定不敢惹关东军,只能将情况给近卫武磨汇报上去,等他们去扯皮。
“植田君,我需要一个解释。”
近卫武磨根本没理荒井空,直接将电话打到植田谦吉那里。
“近卫君,你先冷静。”
植田谦吉知道自己理亏,只能安抚道。
“冷静?你们满铁手伸太长,小心骨折。”
“近卫君,这也是上面的授意,你抓着我说也没用啊!”
“把你的人都撤走,如果再发现,别怪我不讲前面。”
“明白,再见。”
至于调查结果,没有结果。
整个自查到最后,以特高课刑讯满铁特务的乌龙收尾。
土肥圆贤儿鼠目一转,心里再次想出一条计策。
金陵城外。
华东日军司令吉吾谷翔站在沙盘前,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头疼。
那支神秘部队的行踪太神秘,他布置了几次口袋阵都没有将对方兜住。
自从撤出金陵城后,军营被偷袭的次数虽然变少,但后勤物资运输线路又被偷袭,已经丢失了好几次物资。
这么多人呆在外面,每天人吃马嚼的需要不少。
再这样下去,大军要被拖得精疲力尽。
他也想过再次进入金陵城内,只是手下这群畜生实在是不当人。
到时候进去后再管不住手里的刀和裆下的枪,国际舆论的压力都能把他给压死。
“八嘎!日军自进入支那,从未有如此之困局。”
发了一通火的吉吾谷翔,不得不向现实妥协。
“给派遣军司令部发报,请求物资支援。”
“嗨咿!”
吉川春代领命后,迅速去联系安排。
渝州。
逃到这里安顿下来的老头子刚喘息一口气,就被沪市和金陵接连传来的消息惊得一口喷出嘴里的茶水。
“王天木在搞什么?怎么就差点全军覆没了?
“据他报告说,应该是有叛徒出卖,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刚从金陵调过去的马大全。”
“马大全?”
听到这个名字,戴春风满脸苦涩。
“是的,在马大全调过去之前,沪市站并没有出问题。
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因为战后他也不知所踪。”
想着王天木过去后,沪市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这一下子又得从头开始,戴老板心里就一阵火大。
“查,必须把他找出来,如果是叛徒,要让他不得好死。”
“是。”
戴春风答应一声,不过并没有离开,他知道老头子还有话要问他。
“日军撤出金陵城的消息可靠吗?”
“我的人进城去查看过,日军都转移到城外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戴春风同样也是一脸无语。
这支神秘部队真是太神秘了。
你说你有这能力,你早点出来啊!
你早点出来帮忙,我们也不至于撤离金陵。
哪怕晚一点,你别太晚撒。
唐智在守城时你在旁边帮帮忙,大家颜面上也好看些不是。
现在你出来,凭借这一两千杂兵将鬼子十几万大军牵制得苦不堪言,这不显得老头子很无能?!
“我们要不要电告唐司令,让他反攻金陵城?”
站在上首的老头子沉吟一会儿,开口道:
“不可以,万一这是日军的陷阱,那不是一头扎进去送死?通知唐智,守好徐州,这次要是再打输了,就自我了断吧。”
“是!”
“那支神秘部队是谁带领的?”
“报告,还没有查出来。”
“抓紧查,找到后邀请对方加入党国,一起抗日。
不是说对方有一两千人吗?只要他同意加入,我可以给他个师长当;
如果后续表现不错,军长也不是不可能。”
“是。”
回答过后,戴春风离开了办公室。
特高课。
“咚咚咚......”
“进来。”
土肥圆见南造云子进来来,一脸郑重的说道:
“对军统人员的审讯陷入僵局,宪兵队里的鼹鼠也没找到,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军统沪市站站长王天木,他肯定知道谁是‘故渊’。”
“可是受此惊吓,王天木肯定会躲起来。”南造云子为难道。
“不,这个老对手没那么容易认输,他一定会再次出手的。”
想着监牢里关着他那么多手下,土肥圆阴恻恻的笑起来。
“那我们该怎么做?”
“放出石田春信,让他去带王天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