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途开启,再战魔道
红莲仙子的业火还在经脉里隐隐发烫,我捏着青玉令牌叩开掌门洞府时,晨露正顺着檐角滴落在玄铁剑匣上。
正道联盟领袖从丹炉腾起的紫雾中转过身,白玉拂尘扫落三颗火星。
";晚辈愿往北邙山清剿魔道余孽。";我躬身行礼,腰间的灰陶俑突然震颤两下。
联盟领袖的视线在陶俑表面暗金符纹停留片刻,突然笑出声,震得丹炉里三昧真火都晃了晃。
七日后,莫尘的剑光劈开北邙山终年不散的瘴气。
我踩着新炼制的追云履落在焦黑土地上,靴底刚触到碎石就泛起青芒——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北邙山白骨洞签到成功,获得《天工开物·残卷》】
";阎道友当心!";莫尘的传音突然刺破识海。
三支淬毒骨箭从腐叶堆里激射而出,箭簇上盘旋的怨魂竟在日光下凝成婴孩面孔。
我并指抹过腰间令牌,昨夜刚参悟的《太虚剑诀》第一式化作三十六道剑影,将骨箭绞成齑粉。
魔道残兵从地缝里爬出来时带着腐肉气息。
那个独眼头目脖颈挂着九颗缩小的人头骨,每颗头骨眼窝都燃着绿火。
他挥舞锯齿刀扑来时,刀锋割裂的空气里渗出黑色黏液。
";系统,调取天罡灌体数据。";我在识海里快速翻动光幕,昨日签到时获得的玄黄之气突然自行运转。
独眼头目劈下的刀刃被淡金气劲震得倒卷,反削掉他自己半边耳朵。
他竟狂笑着将流血的耳洞戳进刀柄,整把锯齿刀顿时膨胀成三丈长的蜈蚣状怪物。
蜈蚣刀百足划过的地面腾起紫烟,我后撤时突然撞上无形屏障。
原本流畅的剑诀像是陷入泥潭,追云履在地面犁出三寸深的沟壑才勉强止住身形。
独眼头目七窍开始流血,却依然催动蜈蚣刀发起自杀式冲锋。
";不对劲。";我捏碎藏在袖中的定位符,本该亮起的传送阵毫无反应。
蜈蚣刀擦过左肩时,护体罡气竟被腐蚀出碗口大的缺口。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血色警告:【检测到空间锚定波动,建议宿主开启防御模式】
莫尘的剑气终于撕开包围圈,他雪白道袍上沾着几点墨绿毒血。";这些魔修在燃烧本命精血。";他挥剑斩断两根偷袭的骨刺,";整座北邙山地脉都透着邪气。";
我借着天罡灌体的余威震碎最后三个魔修,独眼头目自爆时炸开的血雾在半空凝成骷髅图案。
当啷一声,他颈间的人头骨项链坠地,九颗头骨的眼窝绿火突然转向同一方向。
";等等。";我拦住要摧毁头骨的莫尘,系统扫描光波正顺着绿火指向蔓延。
那些绿火映照过的焦土上,隐约浮现出类似陶俑符文的纹路。
昨夜在掌门洞府见过的星图突然在识海里闪烁,与地面残破的阵纹竟有七分相似。
山风卷着腐叶掠过脚边时,我忽然发现所有落叶都在某个半径外诡异地静止了。
指尖凝聚的淡金灵力本该照亮三丈范围,此刻却像被什么吞噬般只映亮身前一尺。
怀里的灰陶俑烫得惊人,那些暗金符文明明灭灭,仿佛在与某种古老存在共鸣。
莫尘擦剑的手忽然顿住,他的本命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颤鸣。
我们同时看向东北方——那里有座被雷劈成两半的枯树,树根处露出半截刻满咒文的石碑。
";这不是魔道手段。";我蹲下身,青玉令牌触到石碑时自动浮起防御阵纹。
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新提示,但所有文字都在剧烈抖动,像是受到某种干扰。
当第二阵山风挟着血腥味掠过时,那些静止的落叶突然全部化为齑粉。
(接上文)
我按住发烫的灰陶俑,指腹沿着石碑咒文游走。
系统光幕的抖动幅度越来越大,莫尘的本命剑突然脱手插进地面,剑柄上的龙纹鳞片片片倒竖。
";不是魔道禁制。";我抹去石碑表面的青苔,那些扭曲的咒文突然渗出暗红血珠,";这是上古困龙阵的变种。";
莫尘划破指尖在剑身画出符咒,殷红血线刚触到剑刃就蒸发成雾气:";地脉被改写过,有人把整座北邙山炼成了阵盘。";
系统提示音突兀地响起:【检测到古阵法波动,是否消耗三次累计签到机会强制破解?】我盯着光幕角落跳动的倒计时,昨夜掌门洞府里那三颗火星落地的轨迹突然在识海里重组。
灰陶俑表面的暗金符纹开始同步闪烁,与石碑血珠的滴落频率完全一致。
";退后三丈!";我拽着莫尘衣领向后疾掠,袖中甩出七枚铜钱钉入北斗方位。
签到系统在识海中爆出金光,三次累计签到奖励化作玄奥阵纹浮现在掌心。
当铜钱同时没入焦土的刹那,我用《天工开物·残卷》记载的手法将阵纹拍进地脉。
大地发出闷雷般的轰鸣,静止的落叶突然全部悬浮半空。
灰陶俑挣脱我的手掌飞向石碑,暗金符纹与咒文血珠碰撞出刺目火花。
系统光幕弹出鲜红的【破禁符生效】字样时,方圆百丈的空间像被打破的镜子般碎裂。
";现在!";莫尘的剑气化作青龙虚影扑向阵眼。
我顺势拔出他插在地面的本命剑,剑锋裹着尚未消散的破禁符余威刺入石碑。
那些婴孩哭嚎般的风声戛然而止,蜈蚣刀残留的毒血突然全部汽化。
魔修们惊恐的尖叫被卡在喉咙里。
空间禁制破碎的瞬间,他们身上腾起的黑雾像被阳光灼烧的积雪般消融。
独眼头目自爆形成的骷髅血雾开始逆时针旋转,九颗人头骨项链突然炸成粉末。
";阎道友接剑!";莫尘将追云履踏出七星步,雪亮剑光织成天罗地网。
我接住他抛来的青锋剑,昨夜签到的《太虚剑诀》第二式水到渠成般施展出来。
三十六道剑影化作实质的金色游鱼,所过之处魔修的护体罡气如薄纸般撕裂。
系统光幕不断刷新着击杀记录,丹田内的玄黄之气越转越快。
当最后一个魔修的头颅高高飞起时,怀里的灰陶俑突然发出清越凤鸣。
东北方枯树下的石碑轰然倒塌,露出个深不见底的地穴。
二十里外的山巅闪过三道青鸾虚影——那是正道联盟探子的联络信号。
我故意将剑诀余威引向高空,金色剑芒在云层上刻出联盟徽记。
莫尘会意地弹出一道传讯符,符纸燃烧时幻化出方才的战斗影像。
";该清场了。";我甩落剑刃上的污血,系统适时弹出新的签到地点提示。
当脚尖触到地穴边缘时,那股被窥视的寒意突然顺着脊梁窜上天灵盖。
莫尘正要俯身探查地穴,整座北邙山突然毫无征兆地颤抖起来。
尚未散尽的血雾凝成无数细小红针,齐刷刷指向正西方。
我的护体罡气自动激发,却在碰触到红针的瞬间被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退!";我拽着莫尘暴退三十丈,先前站立的地面突然塌陷成深渊。
浓稠如实质的黑气从地底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三丈高的模糊人形。
那人形尚未完全成型,仅仅是逸散的威压就让我丹田剧痛。
系统光幕疯狂闪烁红色警报,累计签到次数开始自动消耗。
当黑气人形抬起手的瞬间,怀里的灰陶俑突然爆发出堪比烈日的强光。
两股力量对撞的余波扫平了半座山丘,我借势带着莫尘遁入云层。
千里外的正道联盟大殿内,水镜术映照出的战斗画面让十二位长老同时起身。
红莲仙子捏碎了茶盏,业火在掌心凝成北邙山的立体投影:";通知天机阁,启动甲字级预警。";
云层下的黑气人形正在重组身躯,被击散的部分化作万千毒虫没入地脉。
我的神识扫过满目疮痍的山林,发现所有幸存的蛇鼠都在朝同一个方向叩拜。
系统光幕上的签到倒计时突然加速十倍跳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强行介入这片天地规则。
莫尘的本命剑开始不受控制地嗡鸣,剑身浮现出他从未学过的古老铭文。
我们对视时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惊悸——能让化神期法宝自动觉醒的,只能是凌驾于这个时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