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跟任盈盈并肩走在福州城的街道上,虽是清晨时分,但道路两旁的商铺与摊位早就开张了。
林东走着走着,想牵住任盈盈的手,但是他的手指刚碰到任盈盈的手指,任盈盈就刷地一下躲开了,脸色羞红的质问道:“林东!你干嘛?青天白日想占我便宜?再有下次小心我剁掉你的手!”
“呃…”林东尴尬一笑,但是他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忽然一甩头发,摆出一个骚包的表情,发自真心地说道:“盈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你在我心里就像圣洁的花朵一样,我怎么敢轻薄于你?只是爱情来了,我的理智也阻挡不了我的冲动!
盈盈,我爱你!
从当初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这份爱让我沉醉,让我痴迷,让我无法自拔。盈盈,今天我终于鼓足勇气向你表达了这份爱意,你能接受我吗?”
震惊!痴呆!寂静!
林东的声音并不小,他的话被路过的人,和周围几个小商贩听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被他这番跨时代的表白震惊得呆立原地,包括任盈盈。
过了数息时间,任盈盈才如梦初醒,她的脸腾的一下就涨红了,同时眼神中流露出了慌乱之色,她没有对林东的表白做出回应,而是倏地转身,奔向了远方。
看着她那略显慌乱的背影,林东却笑着自语道:“盈盈,你是躲不掉的,我们的爱是今生今世都无法改变的!”
说完他便追了上去。等他跑远后,一个摆摊卖萝卜土豆的小哥突然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真是个色胆包天的纨绔子弟!大早晨就调戏人家女孩子!”
其他人也都对林东议论纷纷,俨然将他当成了贪淫好色的富家公子。林东哪里管旁人的眼光,他一路尾随着任盈盈出了福州城的西大门,任盈盈一口气跑到了一座小山上,跑到了一片小树林里才累得不跑了,她刚停住脚步,林东马上就赶到了。
“盈盈!”
“你打住!”任盈盈一见林东又摆出那种自认为亲切的神态,就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
林东马上住嘴不说话了。任盈盈微微喘息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地看着他,问道:“你不是说要跟我谈辟邪剑谱,和我爹的事吗?接下来咱们的谈话必须只包括这两方面,你要是再说那些肉麻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林东一听,迅速换了一个郑重的表情,凝重地说道:“盈盈,你有所不知,那辟邪剑谱根本就不是人练的!依我看你还是打消索要辟邪剑谱的心思吧!”
任盈盈看他变脸如此迅速,心里觉得既古怪又好笑,不过她也板着脸问道:“什么叫不是人练的?辟邪剑谱跟葵花宝典其实就是一种功法,那东方不败能练,为什么我练不了?就算我练不了,也可以让向叔叔跟曲叔叔练,还有将来救出我爹后,也可以让我爹练!”
林东瞥了她一眼,心说:“你让你爹练辟邪剑谱?你真行!”
但他还是耐心解释道:“盈盈,你知道那辟邪剑谱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自宫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看任盈盈的样子,她显然没听说过“自宫”这个词汇。
“自宫就是男人当太监的过程!太监,你知道吧!太监原本也是正常男人,但是他们做手术切了代表男人的物件,就成了太监,明白了吗?”林东依旧耐心解答。
任盈盈听了,想了一下,应该是忽然就明白了,她的脸一下子又变的红红的,看得林东心里一动,他真想上去亲两口。
“呸!你肯定是在骗我,这世上哪有这种变态的武功?”任盈盈道。
“天地良心!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你想想,那辟邪剑谱要是正经的功法,我干嘛那么大方送给左冷禅?我就是看准了左冷禅没那个勇气切了那话儿,才放心给他的!”
“你,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切了那话儿?这种话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了!”任盈盈羞怒道。
“好,我肯定不说了。盈盈,你看太阳都升老高了,你还没吃早饭呢,咱们回城去吃饭吧!吃完我再给你买几件漂亮衣服!”林东说着就又要拉任盈盈的手。
任盈盈连忙一闪身躲开,娇斥道:“哎呀你少没正形!你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你不是说又想起我爹的消息了吗?说说吧!如果真有用,我还得抓紧时间去救我爹!”
林东又恢复了庄重之色,略作思考状,斟酌着说道:“我这也是一种推测,你爹应该是被东方不败囚禁在西湖旁边的梅庄里。”
“还有呢?”任盈盈紧张地追问。
林东摇头:“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任盈盈又沉默了,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林东,林东都被她看得发毛了,不禁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关心道:“盈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哪知他这一问,任盈盈不仅没理他,反而蹲在地上捂着嘴哭了起来。林东一看就慌了神,看着任盈盈耸动着柔弱的肩膀,低声哭泣,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了。
林东其实没有过恋爱经验,前世也没有谈过女朋友,所以更不知道怎样把哭泣的女孩子哄得不哭了。他想蹲在任盈盈旁边,拍拍她的后背,但又生出一股手足无措地无力感。
还好,正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任盈盈忽然抬起头,梨花带雨地问他:“林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戏耍?你不觉得你拿我爹的事这样跟我开玩笑,是在欺负我吗?”
林东被问得一愣,他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便蹲在任盈盈面前,一边用手给她擦去眼泪,一边真诚的道歉:“对不起盈盈,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你对你爹的思念有多深,我向你道歉。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他的手借着擦眼泪,轻抚在任盈盈那柔嫩的脸庞上,任盈盈并没有躲避,两个人四目相对,林东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前世看过的一些爱情肥皂剧,他心想:“这个时候应该主动去吻女生吧?传说中的一吻定江山就是这样的吧?”
心里闪电般转过这个念头,他撅起了自己的嘴唇,深情地向着任盈盈的嘴唇靠了过去,然后任盈盈就拿着一只肥大的蜈蚣按到了他的嘴唇上。
“嗷!”林东猛然感到嘴唇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火辣辣的疼痛使他一蹦老高。
“噗嗤!”任盈盈破涕为笑,一只手擦着眼泪站了起来,另一只手里捏着一条后背呈紫黑色的大蜈蚣,娇哼道:“哼!看你还敢轻薄于我!这次就让你涨涨记性!”
林东一摸自己的上嘴唇,只过了这眨眼工夫,就肿胀得跟条肥肠似的。他忍着疼痛问道:“盈盈,你拿的是什么?”
“蜈蚣啊!你不认识吗?”任盈盈摇了摇手里的大蜈蚣。
“我自然知道那是蜈蚣,可是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毒虫?难道你平时将它带在身上?它不会咬你吗?”
“呵呵!难道你忘了?我可是跟五毒教的蓝凤凰一块儿玩大的,随身带条蜈蚣算什么?”任盈盈得意道。
“那你也不能让它咬我啊!这下完了,我的形象全毁了,一会儿怎么跟向大哥他们见面?”林东懊丧道。
“活该!这是你应得的,谁让你拿我爹的事耍我!”
“我没有耍你啊!只是我确实也不知道更多的消息!我总不能骗你吧!”
“那好,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不如你就跟我们一起去西湖梅庄探查一下,如果情况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就帮我把我爹救出来。你武功这么高,应该没问题吧?”任盈盈傲娇道。
林东看着任盈盈已经摆脱了刚才伤心的状态,叹口气道:“好吧,看来无数前辈们总结出来的经验都是真理,爱一个人就必须要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