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林东没想到岳不群能答应的这么痛快。
岳不群一摆手:“诶?东儿,莫要说什么谢谢。你自十岁起就跟在我和你师娘身边。那时灵珊都没出生,这么多年来,你我虽然名为师徒,可与父子有什么区别?我跟你师娘也一直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你跟任姑娘尽快完婚,我跟你师娘也放心了。”
“嗯!”林东十分高兴地点头应道。
“阿弥陀佛,岳师兄不愧是五岳剑派盟主,如此通情达理,贫僧佩服不已。”方生大师笑道。
岳不群笑道:“大师过奖了,东儿如同我儿,他的婚姻大事,只要他高兴,我哪有阻拦的道理!”
方生大师双手合十道:“甚好,甚好。”
恒山派定逸师太也笑道:“阿弥陀佛,岳师兄如此开明,贫尼也甚为佩服。林师侄当年还救过我与定闲师姐,如今他已经长大成人,眼看就要成家立业,贫尼也非常高兴!”
天门道人也说道:“是啊!林东这孩子当年才十几岁,就能把左冷禅打成重伤,现在竟然踏进了传说中的先天境,这实在是咱们五岳剑派的天大幸事!
岳师兄,等林师侄举办婚礼时,老道我定然要去讨扰几杯美酒了!”
见众人谈笑甚欢,站在一旁的刘正风赶紧笑着说:“诸位,都是自家人,何不坐下说话?”
经他一提醒,众人都复归原位落座。刘正风家的这座正厅甚是宽敞,林东带着任盈盈跟一众师弟师妹坐在岳不群身后的椅子上。仪琳站在定逸师太身后。至于方生大师师徒三人,身为少林寺的代表,刘正风安排他们坐在岳不群他们对面的客座首席。
说来也巧,众人刚落座片刻,没聊几句,忽听大厅外,好像是从刘府的第一道院子传来的高呼之声:“日月神教任教主驾到!”
这一声高呼虽是从远处传来的,可呼喝之人显然内力极高,这一嗓子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大厅内,所有人都听得分明,全部脸色一变。只有任盈盈跟叶二娘马上站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动,因为她们看到林东没动。
“哈哈哈哈…”只片刻工夫,林东便听到了任我行那再熟悉不过的哈哈大笑从院里响起。
他无奈叹息一声,起身走到岳不群身边,俯身到岳不群耳旁,小心地问:“师父,那个,我,我得出面接一下。”
岳不群则非常大气地一挥手,笑道:“任我行是你岳父,自然要去接,去吧,别让人说咱们华山派不懂礼数。”
“是!”
得岳不群同意,林东才带着任盈盈跟叶二娘出了大厅。此时任我行已经带着十余个日月神教的长老与堂主来到了大厅前的院子里。
除去他们这十几个人,他们身后还跟了许多衣着打扮各不相同的江湖人物。这些人大多隶属于日月神教的附属势力,平时亦正亦邪,跟正道势力也混得开,但是日月神教要下来命令,他们也乖乖遵从。
这些人原本是听说刘正风要举办金盆洗手大会,都到衡山城来看热闹,有些就混在刘府混吃混喝。可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顶头上司,神教教主竟然都来了。
说实话,这些人从心里还是自认为是神教一份子的,所以一见到任我行。便如臣子见到皇帝一般,纷纷跪倒参拜。
任我行虽然瞧不上这些杂鱼般的小人物,可人家都主动贴上来助威了,他也不可能赶跑了人家。所以林东看到的就是任我行带着一大群人涌进了大厅前的院子里。
“爹,你来了!”任盈盈欣喜地跑到任我行身边,抱着他的胳膊,亲昵地依靠在他身侧。
“哈哈哈哈!乖女儿,一晃离开黑木崖半年多,我这贤婿有没有欺负你啊?”任我行老怀大尉道。
任盈盈道:“才没有呢,东哥对我可好了!”
此时叶二娘也疾步走到任我行近前,躬身抱拳拜道:“属下拜见教主!”
任我行点头道:“嗯,叶堂主,这半年来辛苦你照顾盈盈了,你的功劳我不会忘记!”
叶二娘赶忙回道:“照顾圣姑是属下应该做的,属下不敢凭此邀功!”
她是个非常精明的女人,知道眼下这个场合没她说话的份,跟任我行见完礼就退到了一旁。
任我行跟林东之间再没有旁人阻挡,他看着林东,满意地咧嘴大笑道:“贤婿,咱们又见面了!我这做岳父的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呐!你师父在没在?他同意你跟盈盈的婚事没有?他要是不同意,我去跟他谈!”
林东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假笑,他生硬地翘起嘴角,吃力地说道:“有劳,岳——父,大人操心了,我师父非常赞成我跟盈盈的婚事,他根本就没有阻拦。请进吧,他老人家就在里边。”
任我行感到非常意外,他看了看任盈盈,问:“岳不群真没阻拦你们的婚事?”
任盈盈点头:“嗯,真没有,他还很赞成呢!”
任我行一瞪眼,真的觉得太意外了。他随着林东大步走进了正厅,刘正风作为主人,本想上前招呼一二,可任我行根本没有搭理他,而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的岳不群。
他忽然回忆起十几年前岳不群连踢了他十四脚的往事,不由得喝:“岳不群,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嘿嘿,还记得当年咱们在嵩山封禅台的战斗吗?”
岳不群连眼皮都没撩,慢慢地喝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到身边的茶几上,才看向任我行,忽然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道:“原来是任教主!当年的战斗我自然记得,我承认当时完全是机缘巧合我才占了上风。这些年我是时时刻刻提防你找我报仇啊!不过最近我才知道,原来我这十多年白惦记着你了,敢情你是被东方不败给关在了地牢里,一关就是十几年,要不是东儿救你出来,还帮助你打跑了东方不败,你现在肯定还在地牢待着呢!我说的对吧?”
他说完这些,还扭头看了看天门道人,呵呵的笑了起来。天门道人也很配合的笑了起来。
“哼!岳不群,你休要得意!你说的对,要不是东儿帮忙,说不定我早就死了。所以我才把我女儿许配给他,还立他当神教的副教主!嘿嘿,你辛苦培养的徒弟,成了我的姑爷,还成了我的副手,该难过的是你才对吧?”任我行得意地反问。
岳不群一听,难得地翻了个白眼,斜睨着任我行反问:“任我行,你年纪也不是太老,难道现在就犯糊涂病了?东儿是我的大徒弟,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女儿嫁给他以后也是在我华山派过日子。你说的那个什么副教主,我们也不稀罕,你愿意跟谁说我们也拦不住,可东儿绝对不会去当。
诶?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
“岳不群,你休要张狂!我能跟你客客气气的说话,完全是看在我贤婿的面子上!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任我行有点恼羞成怒了,他忽然觉得岳不群说的好像很对,仔细一想,赔本的似乎真是他自己。
岳不群连动都没动,不屑道:“大家都看看,这就是一教之主的气量!与匹夫何异?任我行!你要杀我,我接着,可我华山派不只有我一个人,我还有徒弟,你这样,你先赢了东儿,我再跟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