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说干就干,先将混元掌跟混元功传给了令狐冲,还特意往他体内注入了一道真气,给他打下了坚实的内功基础。另外又说服了风清扬,让老头住在他的小院,没事指点一下令狐冲的剑法,最好把独孤九剑也教一下。
风清扬这老头相当耿直,虽然他是因为救岳不群,才跟东方不败战斗,导致元气损耗。但林东用自己的真气给他恢复元气,他就认为亏欠了林东,所以痛快的答应调教令狐冲。
将令狐冲安顿好,林东则在岳不群养伤的房间打起了地铺,他每日都要给岳不群输送真气疗伤,还要防备有奸细暗害岳不群。
不过,林东给岳不群疗伤才过了半个月,宁中则就跟他说了两回,那陆柏已经两次要求见岳不群,都被宁中则搪塞过去了。
林东听了,只是冷笑,让宁中则继续搪塞,多怎搪塞不过去了,就让陆柏来见他。
岳不群受伤这事儿只有华山派的几个核心人员知道,并没有外传,但是究竟有没有人特意放出风声,林东也没太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给岳不群疗伤。
经过半个多月的真气疏通经络,和蕴养脏腑,岳不群已经恢复了意识,只是心脏被细针扎穿了,受损太重,只能慢慢修养。纵然林东将他体内断裂的多处经脉都疏通完好,但要想恢复到往昔的实力,也希望渺茫了,心脏受损,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东好言安慰,让岳不群安心养伤,将来他一定会寻找世间灵药、良方,把岳不群的心脏给调养好。
其实岳不群恢复意识后,看到林东的第一眼,就安心了。林东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对林东的心性与天赋,是绝对相信的。就算以后他成了废人,可华山派还有林东,那华山派就不会倒。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岳不群恢复得可以坐起来了,这可把宁中则高兴坏了,就连刚六岁的岳灵珊,都高兴得蹦蹦跳跳。
岳不群说话还很虚弱,他对林东道:“你不必每日给我输送真气了,我气海中的真气还在,你又将我体内断裂的经脉疏通修复,我可以自己慢慢运功调养了。
还有就是,对待那陆柏,可见机行事,他若没有歪心思,就继续安抚,也算是个打手。他若有异心,杀掉就是了!”
林东笑道:“师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这一点我明白。”
又过了半个多月,见岳不群真的可以自己运功养伤了,林东才放心。他不再每天守着岳不群,时不时地在华山上下溜达一圈。那些外门弟子见到大师兄回来了,都是很高兴的。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华山派的弟子,若是华山派真倒了,他们肯定也会跟着倒霉。
林东的能耐他们也知晓,外门弟子中领头的六个师兄,当初可是跟随林东去过嵩山封禅台,见识过林东横扫群雄风采。
这些年,这六个人想起来就会跟手下的师弟们吹嘘一通,说他们当初如何跟着林东大战嵩山贼寇,给林东站脚助威。所以时间长了,还是有很多外门弟子相信了他们的话的。
林东知道他们的心思,露个面,让他们安心,这都是小事。主要还有一个五岳护法堂,那里边还有一百多号人呢!他们这些年之所以听岳不群的命令,完全是敬畏于岳不群的实力,现在岳不群倒下了,他们会不会产生其他心思呢?
林东在一天上午溜溜哒哒到了五岳护法堂,说是护法堂,其实主要场地是一片建在半山腰的开阔平台。林东到了的时候,正巧看到那一百多个人都在打坐修炼,而陆柏就坐在一太师椅上看着这些人。
陆柏一眼就看到了林东,他忽然感到右肩膀隐隐作痛,因为当年林东差点拿剑把他的膀子给卸下来。
“哟!这不是,那个,呃,林少掌门嘛!一晃咱们可两年多没见了,你何时回华山的?”陆柏连忙起身迎接,只是对于林东的称呼,他一时拿捏不准,临时编了个少掌门的尊称。
林东一笑:“刚回来没两天,这不闲着没事来转转。对了,陆师叔,你就叫我名字就行。我师父眼下还没有说过要把掌门之位传给我,所以这少掌门的称呼我可当不起。”
陆柏却道:“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你是岳师兄的顶门大弟子,武艺又仅次于他,他将来不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你,能传给谁?”
林东没接他这个茬,忽然问道:“陆师叔,我听我师娘说,前阵子你有事找我师父,还去过两次,能跟我说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呃,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听闻岳师兄好像不舒服。所以我很关心,想看看他。”陆柏想了一下,如是说道。
“哦,多谢陆师叔关心,我师父很好,现在正在闭关,力求进一步突破。”林东道。
“那,如此甚好,甚好!岳师兄武功越高,咱们五岳剑派便越强大啊!”陆柏笑道。
“那我就不打扰陆师叔修行了,告辞。”林东转身走了,陆柏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里却闪烁着异样的眼光。
林东其实是故意跟他说岳不群闭关的,他准知道陆柏不信,索性将计就计,看看陆柏能玩出什么幺蛾子来!
果然,又过了一个月,林东正陪着师父师娘说话,高根明突然急匆匆地来禀报:“师父师娘,大师兄,嵩山派左冷禅带着一伙人来了!气势汹汹的,看样子来者不善!”
岳不群已然能下地慢慢活动,他听闻此言,手捻长须,想了想道:“东儿,你去处理吧!正如我叮嘱你对待陆柏一样,见机行事即可!”
林东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神色,点头道:“我明白了师父!”
说完便带着高根明赶到了正气堂,一进门就见左冷禅带着几个人站在大堂中,劳德诺跟陆柏站在旁边陪着。
“哟!原来是左师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咱们可有好几年没见了,快坐吧,远来是客,得诺,上好茶!”林东微笑道。
左冷禅仔细看了看林东,也笑道:“数年不见,林师侄已然长成翩翩少年,与往昔大不相同了,岳师兄收了个好徒弟啊!
不过我们来华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马上解决,落座喝茶就不必了,还是先解决了要紧事吧!”
林东问:“什么事?”
左冷禅一指他身后几个中年男子道:“林师侄知道他们几个是什么人吗?”
林东摇头:“从未见过,自然不知。”
左冷禅道:“林师侄,你还年轻,很多事都不知道,也没有听闻过。这几位师兄,其实才是华山派的正统传人。这位是封不平,这位是成不忧,这几位是他们的师弟。”
林东一听,当即就拉下了脸,冷冷道:“左师伯,我叫你一声师伯是看在咱们五岳剑派已经结盟的份上,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他们几个是华山派的正统传人?那我拜入华山派快十年了,为什么从未见过他们?我师父当华山派掌门二十多年了,为什么从没见过他们露面?
今天别说我不给你面子,这里是华山派,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站在这正气堂的!你赶紧带着他们滚!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华山派跟嵩山派还是同气连枝的好兄弟,要是不听我的良言相劝,可别后悔!
劳德诺,陆柏,送客!”
林东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坐到岳不群常坐的位置上,端起盖碗茶喝了两口,俨然告知左冷禅,今天他就是华山派的主人,他说的话就代表岳不群。
“呃…”劳德诺跟陆柏一听林东让他们送客,都看了看左冷禅,一时踟蹰不前,眼神有些飘忽,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左冷禅没想到林东一上来就是急茬儿,这么不给他面子,脸色也沉了下来,刚要说话,他身后的那个叫成不忧的人突然迈步向前,一指林东的鼻子骂道:“小兔崽子!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对我们指手画脚?岳不群呢?叫他出来!我们华山剑宗今天就是来指证他这个气宗余孽的!有左师兄当证人,让天下人都知道岳不群这个卑鄙小人”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到眼前紫光一闪,紧接着眉心处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似疼痛,又似麻木,然后眼前一黑就仰面朝天摔倒了。
死了!眉心被洞穿!
左冷禅等人看清成不忧的死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关键是根本没看清林东怎么出手的!
林东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喝了两口茶后,将茶杯放下,冷冷道:“谁再侮辱我师父一个字,下场就跟他一样!劳德诺!我指使不动你怎滴?将这个垃圾的尸体拖出去喂狗,免得污了我正气堂的浩然正气!”
“是,大师兄!”劳德诺当即就吓得额头冒冷汗,马上命几个外门弟子,要把成不忧的尸体拖走。
“慢!”那个叫封不平的中年人怒目圆睁道,他踏步走到成不忧近前,低头看了看死不瞑目的师弟。
眼睛通红地指着林东:“我们今天是来辩理的,为什么要动手杀人?你们气宗余孽果然都是邪魔歪道!”
“辩理?”林东轻蔑地瞅着他,“我师父当了二十多年掌门,你们怎么不来辩理?几年前我师父联合五岳剑派清剿魔教数十个据点,为武林除害时你们怎么不来辩理?
你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你们安的什么心,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们一定是听说我师父跟东方不败对战,受了重伤,你们觉得我师父已经没有威胁了,才敢来华山!狗屁的辩理,今天要是没有我,你们敢说不会仗着武力杀我师父,杀我师娘,杀我师弟,夺掌门之位?”
“你!”封不平瞪着林东,半天才憋出一句:“天下事莫过一个理字,你师父当初就是投机取巧才当的掌门!”
“什么叫投机取巧?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不服,早干嘛去了?还有你别跟我扯什么你们剑宗才是正统,谁是正统要看实力!不服就出剑!你胜了我,比站在这里说一万句都管用!”
安静,封不平被林东质问得不自觉倒退了一步,他刚才根本没看清林东怎么出手杀成不忧的,所以真的不敢轻举妄动。而左冷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只是站到一边看戏。
“东儿,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就放过他们一回吧!”
忽然,风清扬的声音响起。林东扭头看去,只见令狐冲正搀扶着风清扬从侧门走进来。林东赶紧起身,过去搀扶着风清扬坐到一把椅子上。
“太师叔,您怎么来了?”林东问。
风清扬年龄老迈,跟东方不败战斗后,消耗的元气还没有彻底修养回来,说话有些中气不足,他缓缓道:“唉,我是来求你放过他们的。”
林东一听马上说:“太师叔言重了,您说放,马上就放。只要他们答应以后不来骚扰华山派,我肯定不再追究。”
风清扬点点头,看向封不平,问道:“不平,还认识我吗?”
封不平仔细看了看风清扬,忽然紧走两步,扑通跪倒在风清扬面前,痛哭道:“您是风师叔!多年未见,师叔您也老了!弟子给您磕头了!”
风清扬叹息一声,道:“不平,听我一句劝,以前华山派的剑气之争,都是前辈们弄出的误会,说不清也道不明,其实跟你,跟岳不群,都没有关系。如今你也这般年纪了,还想不明白吗?”
封不平抬头看着风清扬道:“可是,师叔,您也是剑宗弟子,难道看着我们二十多年流落他乡,不能回华山派,您就不管吗?”
风清扬道:“你说的对,我也是剑宗弟子。但是我早就相通了当年的剑气之争,没有任何积极意义,反倒造成华山派的实力一落千丈。
你要回华山派,我可以保证,岳不群跟林东必定会以礼相待。但是你若再执着于剑气之争,甚至认为岳不群不适合当掌门,那我也管不了岳不群师徒如何对待你们。
你应该也知道,岳不群近几年的确将华山派发扬光大了,大有重回昔日鼎盛时期的气象。我现在就问你一句,换作是你来当这个掌门,你能做到岳不群这种程度吗?
还有,岳不群也曾弱小过,可他从没有跟其他门派同流合污过。你们今天若是自己来也就罢了,为什么要让左冷禅牵头?
假如你今天当上掌门,以后会怎样面对左冷禅?到时你至华山派于何地?你有没有想过要当华山派掌门,需要肩负起什么责任?”
“呃…”封不平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旁边左冷禅一听,马上说道:“您就是华山派的传奇人物,一代剑仙风清扬老前辈?
风老,有句话我要提前说明白。我对岳师兄没有任何敌意。我今天来也是碍于封不平师弟的情面,其实我根本没资格掺和你们华山派内部的事。我这就告辞,林师侄,代我向你师父问好。”
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走得非常干脆利索。封不平瞪着眼,张着嘴,愣在了那里。
待左冷禅走远后,他忽的愤然跳起,破口大骂:“好不要脸的奸贼!今日之事明明是他从中挑拨。若非他主动找到我们,撺掇我们来此,我们还在专心研究剑法!”
他又对风清扬道:“风师叔,既然您认为岳不群适合当华山派掌门,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并非没有安身之地,这就回去安心修行。
剑气之争也许是前辈们的误会造成的,但是多年来,我们师兄弟几个,也钻研出了自己的修行之路,说句自大的话,我们准备另开一派,将华山派剑法发扬光大。”
说完,他命令手下几个师弟,抬着成不忧的尸体走了。风清扬看着他们远去,张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林东看人都走了,突然看向劳德诺跟陆柏,两个人都被他看得发毛,劳德诺身子微微发抖,不敢看林东。
林东道:“看在你们这些年没少为华山派出力,这次的事就揭过。倘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还有,陆柏,你想办法联系上魔教黑木崖,就跟他们说,我要挑战东方不败!时间,地点随东方不败选!”
此言一出,连风清扬都大吃一惊,急忙道:“东儿,为何如此?眼下局势,你并不适合跟东方不败对上!”
林东道:“太师叔,眼下局势的确应该求稳。但是,我要让左冷禅那样的人知道,华山派除了师父,还有我!老虎不发威,他们还真以为我是病猫了!”
陆柏领命而去,一个月后,陆柏带回来黑木崖方面的回信,东方不败同意了林东的邀战,但是时间定在了十年之后!
“十年之后!东方不败什么意思?”林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