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翔在去省城前先去了一趟黑潮安保公司,毕竟是自己的公司,他也不好当甩手掌柜。
杨桃的效率非常高,李亦翔在公司里转了一圈,发现所有的装修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
茶水间内不仅有咖啡机和饮水机,还有休闲的桌椅。
办公区域已经有十几名员工上岗开始工作了。
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拨打电话,询问客户是否需要安保服务。
杨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表现得非常恭敬,耐心地给李亦翔进行着讲解。
李亦翔不在的时候,杨桃就是总经理,只要李亦翔一出现,她马上转换身份,自动变成贴身女秘书。
“现在有业务吗?”李亦翔子问道。
杨桃回答道:“暂时没有,宁经理说他已经有了一系列计划了,我相信公司很快就能顺利运营起来!”
“公司账上的资金还够了?”李亦翔继续问道。
“刨去装修费和人员工资,目前账上仅剩二十万,节省一些的话,应该能够维持一个月。”杨桃沉声说道。
李亦翔点了点头,说道:“嗯,不用急,很快资金就会到位了!那二十万也不要节省,拨出一半给训练营改善伙食。”
“好的,还有一件事!潘盼楠女士希望咱们公司给她提供私人安保,并且愿意给出了五百万预算!
我以女保镖没有训练好为理由,暂时没有答应潘董,等先生您来做决定。”杨桃说道。
李亦翔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说道:“开门做生意,谁的钱也不是钱,不用特意避讳我们的关系!该挣的钱还是要挣!
服务内容不变,价格提升一倍,并且要提前付款,不接受承兑汇票。”
杨桃认真地记下了,按照正常的商业逻辑,这笔交易是不可能达成的,奈何潘盼楠愿意当冤大头的情况,很多事情不能以常理判断。
“罗部长马上过来了。”杨桃看了一眼手机,红唇轻轻抿起,压低声音说道。
李亦翔眉头一挑,没有说话,而杨桃已经坐在了他的怀里,主动贴了上去。
“先生,我需要……需要您的支持。”杨桃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非常冷静地说道。
“嗯!当然了!杨经理,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你让我看到了你的诚意!”
李亦翔带着命令般的语气缓缓说道,声音略显低沉,充满难以言喻的威压。
杨桃非常聪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跟潘盼楠其实是一类人。
同样是孤儿,同样缺少安全感。
不同点在于,潘盼楠想让自己成为遮雨的伞,杨桃选择成为依附在墙壁上的藤蔓。
只要墙不倒,藤蔓始终不会离开。
虽然有些话听起来比较残忍,但事实上在李亦翔心里面,杨桃也只是一件非常有用的工具。
这种被从小洗脑培养,依附着其他人存活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自我意志。
半个小时后,罗绍杰敲门走进办公室,目不斜视地说道:“先生,你找我?”
杨桃默默地坐在椅子上,丝毫不觉得羞涩和不安,非常坦然地将吊带拉起,然后将凌乱的衬衣整理好。
紧接着,她优雅地将两条丝袜美腿叠在一起,将笔记本放在膝盖上,摆出一副要认真记录的模样。
“我明天要去省城,要跟夏主任签订安保合同,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李亦翔说道。
“没问题,我已经把合同草拟好了,明天把公章带上就行了。”罗绍杰点点头,说道。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细节问题,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李亦翔开车将杨桃送回别墅。
杨桃在下车后,趴在车门上,露出一道深深的事业线,认真地邀请李亦翔上楼喝杯咖啡。
“改天吧!下次多买两件衣服!”李亦翔伸出一根指头,曲指弹在了杨桃的额头上。
啪!杨桃倒抽了一口凉气,捂着额头退了几步,眼睁睁看着李亦翔开车离开。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宛如一片黑色的幕布将整个城市笼罩在内。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牌亮起来,象征着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开始了,不过李亦翔对此丝毫没有兴趣。
一个小时后,他回到家里面。
刘晓翠正在给茜茜喂饭,举手投足中尽是母性的光芒,温柔的笑容仿佛能够融化一切。
“亦翔我晚上煲了排骨汤,等一下给你盛一碗。我下午接到舅妈的电话了,她说徐小姐对你很满意。”刘晓翠微笑着说道。
李亦翔眉头紧皱,他看得出刘晓翠是真心实意的高兴,没有丝毫芥蒂和嫉妒,顿时心里面有些不爽。
“嗯,刚刚确立关系了!这下你应该满意了吧!”李亦翔脱掉鞋子,冷冷地说道。
刘晓翠的脸上带着有些许宠溺的笑意,说道:
“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我是真高兴啊!以后我们茜茜也要跟徐老师一样,成为一个千金大小姐啦!”
“有钱什么样的家教找不到?晓翠,我觉得你的理由太牵强了!”李亦翔面无表情地躺在沙发上。
刘晓翠帮茜茜擦了擦嘴,安排好了画图作业,然后才端着排骨汤坐在李亦翔的身边,低声说道:
“怎么了?看你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徐老师那边有什么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送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谈恋爱又不是结婚!聊着呗!”李亦翔打了个哈欠,说道。
刘晓翠叹了口气,说道:“谈就认真谈,翠姐文化低,不知道你都想要什么,陪着你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你高兴。
徐小姐有文化,长得也漂亮,应该是一个好女人。”
“呵呵!”李亦翔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两声,快速将碗里面的排骨汤喝完,然后打开手机。
手机上有徐若云发送的短信,多达几十条。
短信内容从问好,再到分享生活,事无巨细。
李亦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然后将手机切换到游戏App。
刘晓翠也是无奈,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受和委屈。
哪有女人愿意跟其他人分享,除非是因为有特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