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屯县某处二层居民楼。
“咚咚!”
“谁啊。”
“我是你嫂子。”
张妍妍抬脚踹向面前大铁门。
她本来是在宾馆走廊等待好哥哥消息,哪知左等右等没等到人。
于是。
便大着胆子扭开自己住的房间。
可却发现空无一人,阳台木门还被拧开。
索性。
她便朝阳台走去。
可刚靠近阳台位置,就听到一声枪响。
紧接着。
就看到好哥哥站在一个女人身边,女人则是跪爬在地上抱着一位老人家。
由于距离较远,没能看清对方脸貌
出于好奇心的她,转身冲向街道马路。
待到靠近好哥哥时候,对方却准备陪那女人上救护车。
关键好哥哥还吩咐自己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王二蛋几人。
越想越糟心,越想越委屈。
在王二蛋开门之际,她径直一脚狠狠踹在其右腿骨上。
这一脚力度极大,踹得王二蛋“哎哟”一声,单腿跳着双手抱住右脚。
“弟妹,咋回事呀,谁惹你不高兴,踹我小腿啊!”
“少废话,徐三青让本姑奶奶来找你们,说是让你们去一趟医院。”
“哦哦哦,那你直说就行了。”
王二蛋略带委屈,半倚在门框边,揉搓小腿位置。
这一脚完全不像是女孩子能够踢出来的力道,简直堪比被一辆大卡车给撞了一下。
但他自然不敢责怪对方,只能咬着黄牙挥手招呼身后还在对瓶吹的二壮及红毛。
“走,三青好像惹到什么事情了。”
“等,等我干倒红毛。”
“噗~~~”
红毛刚对瓶吹上一口,喉头一痒,朝着面前虎背熊腰的二壮喷吐。
“扑街,吹瓶子不要跟屙说话。”
本来都快喝不下去的他,随便找了个蹩脚借口,打算结束这场比赛。
二壮伸手抹了一把脸,很是不服气,结结巴巴想要辩解。
哪知张妍妍气得扯着嗓子命令两人麻溜出发。
无法弟妹最大。
三人匆匆收拾一番,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
一路上。
王二蛋耳边全是弟妹的催促声。
他都已经将脚差不多踹进油箱里面了。
好在住的地方距离县医院不算特别的远,总花费五分钟便到达目的地。
当四人赶到急诊室时候,却并没看到徐三青。
只见有三个人正围着一名女护士吵吵嚷嚷着。
尤其是其中一个脸上长着黑痣的女人正对着小护士破口大骂。
“臭婊砸,你踏马再说一遍,我弟弟成植物人了!”
“小,小姐,张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我也只是告诉你们家属实情。”
“啪!”
“你还敢说。”
黑痣女人抬手就给对方一个大耳瓜子,语气动作显得是那么嚣张跋扈。
她身旁的两个男人则正用戏谑眼神打量着小护士胸前位置。
作为护士职业的张妍妍,哪里受得了同行受人欺负。
她径直上前,抬腿对着黑痣女人后腰就是一脚。
这一脚完全没有收力。
“砰!”
黑痣女人都还没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就朝着对面自己男人飞去。
这感觉就跟去游乐场玩过山车一样,非常的刺激。
“啊!”
“你别过来呀。”
朱友钱大喊一声,双手欲要拦住飞向自己的老婆。
哪知道他想得太多,整个人再一次被老婆撞飞。
两人重重砸在身后白墙上,发出沉闷响声。
“噗嗤。”
两口子齐齐倒地,口吐鲜血。
不用想,肺部肯定是受到不小伤害,估计得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
张妍妍拍了拍手,还不忘走到小护士面前,对着另一个猥琐男脸上“啪啪”招呼。
打得梅德钱哀嚎不断,捂着脸警告对方不要再打。
可张妍妍发现打得还蛮顺手,索性再次赏了他十个大耳瓜子。
梅德钱完全没有想到眼前长得漂亮的女人不仅力气大,出手更是快狠准。
直接打得他眼冒金星,两眼发黑。
好在小护士伸手拦下,委屈又感激。
“姐姐,不要再打了,再打就真出大事了。”
“嘿,怕啥,本姑奶奶没把他第三条腿踹断,就已经算是给他脸。”
“啊……”
“啊啥啊,刚刚你们看到,这两个老东西,一直盯着你看。”
张妍妍瞥眼瞅向小护士胸前。
待看到其两座大山,她略显自卑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一贫如洗。
王二蛋三人来到二人跟前,扫了眼身旁两男一女,发现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弟妹,问问她,有没有看到三青。”
张妍妍这才想到来医院的正事。
赶紧将徐三青外貌什么的统统告诉给小护士。
小护士摸了摸下巴,思考几秒后,才跟几人说自己见到过,但又被治安局人带走。
张妍妍一听,气得不行。
她气的不是好哥哥被治安局人给带走,而是居然是为一个女的被带走。
王二蛋想替徐三青辩解一下,哪知被她回头瞪了眼后,赶忙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张妍妍这才领着三人朝县治安局出发。
……
兴屯县县治安局。
治安局地处县中心县政府斜对面,两院相隔三百米左右。
徐三青被治安员带下治安车,跟着走到熟悉的老地方审讯室。
依旧是熟悉的佩服熟悉的味道。
狭小昏暗的房间内,一张老虎凳,一张审讯桌,便是审讯室全貌。
坐到老虎凳上,双手被铐在面前木板上方。
一个三角眼治安员冷着脸,翻阅着手中档案。
“啧啧,徐三青,兴旺镇小南村人,今年二十二岁,农民。”
“真搞不懂,你个乡下人,为了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女人出头,不仅打了书记秘书老婆,还连着把朱秘书也给打了一顿。”
“我都不知道该敬你是条汉子,还是说你是个傻子。”
徐三青没有回答对方,只是静静听着。
三角眼再次说道。
“这次事件影响实在恶劣,虽说你打人事出有因,可你打的是上面大领导,哪怕兄弟我想只走个过程,怕是都不行。”
他一手拿着厚厚电话本,一手握着铁榔头,脸上带着歉意,来到徐三青面前。
“对不起了兄弟,你多担待,疼就疼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