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盯着脑子里那三个滴溜溜转的选项，太阳穴突突地跳。
选项一，去星辉当内鬼？奖励未知，风险标红？系统这是看他活腻歪了？脚后跟都能想明白，那“惊喜”绝对是连环夺命惊吓套餐。滚蛋！
选项三，自由沙雕人？听着是挺带劲，跟个孤胆英雄似的。可英雄也得恰饭啊！没后台没流量，光靠他那点“沙雕力”自己瞎折腾，等到地老天荒也未必能熬出头。扑街写手的滋味，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尝了。
这么一排除，路就剩一条。
去盛唐。
大腿够粗，还给800沙雕值，外加一个名字就透着不靠谱气息的【沙雕艺能】。
“系统啊，你这【沙雕艺能】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林澈心里头直犯嘀咕，系统却装死不吭声。
娘的，管它呢！有总比没有强！再说唐玲珑那边，态度给足了，诚意也摆在那儿。跟星辉那份卖身契一比，盛唐简直是活菩萨下凡。
他吐了口浊气，好像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手指在屏幕上戳戳点点，给唐玲珑发了条微信：“唐总，您之前说的那个……邀请，还有效不？”
信息刚过去，唐玲珑电话直接追过来了。
“决定了？”她的声音没什么波澜，还是那股子清冷味儿。
“定了！”林澈攥着手机，声音都带了点豁出去的颤音，“我去盛唐！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除了码点沙雕文，搞点沙雕直播，其他的可抓瞎！”
电话那头，似乎有极细微的气息波动，快得抓不住。“我们要的，就是你的‘沙雕’。”唐玲珑的声音又稳又平，“合同细节，助理会和你对接。盛唐欢迎你。”
“得嘞！”林澈感觉压心口那块石头终于挪开了，浑身都轻快起来，“以后就靠大小姐罩着了！”
挂了电话，林澈立马在脑子里吼：“系统！选二！加入盛唐！”
【叮！宿主已做出选择！】
【选择确认：加入盛唐文化！】
【奖励发放：沙雕值+800点！解锁全新系统功能【沙雕艺能】！】
【当前沙雕值余额：2350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流遍全身，林澈觉得自己的沙雕功力又上了一层楼。他猴急地戳开那个新亮的【沙雕艺能】。
眼前弹出一个花里胡哨的界面，瞅着跟游戏技能树似的。主干【沙雕艺能】，往下分出好几根杈，【沙雕歌舞】、【沙雕模仿】、【沙雕配音】、【沙雕剧本杀】、【沙雕脱口秀】……乱七八糟一大堆，每个杈下面还分初级、中级、高级，都得拿沙雕值解锁。
“我裂开了！这系统是真要把我往全能型沙雕谐星路上撵啊？”林澈瞅着这满屏选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手痒，点开【沙雕歌舞（初级）】，100点沙雕值瞬间消失。
【技能学习成功：沙雕歌舞（初级）。】
【效果：表演歌舞时，小概率触发莫名其妙的bGm和五毛特效，身体协调能力轻微下降，动作幅度增大，自带一种让人想笑又替你尴尬的氛围。】
林澈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这描述……太系统了，一如既往的坑爹味儿。
他试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空气比画了两下，脑子里随便哼了段最近爆火的洗脑神曲。
下一秒，屋里毫无征兆地炸起一段唢呐，那调子跑得比博尔特还快！林澈只觉得手脚跟不是自己的一样，灌了铅似的，明明想摆个酷炫pose，结果硬生生扭成了老年迪斯科，还差点把自己左脚绊右脚。眼前甚至还冒出几个歪歪扭扭、掉了色的“666”像素字特效。
“噗——”林澈没绷住，自己先笑了出来，“这玩意儿……真带劲！”
签约过程顺利得不像话。盛唐派来的法务和经纪人团队，专业得让林澈这种草台班子出身的开了眼。合同条款一条条掰扯得明明白白，分成、资源给得都挺实在，甚至当场转了一笔签约金，数字让林澈盯着手机银行看了半天，第一次有了“老子好像真脱贫了”的恍惚感。
唐玲珑也专门抽出半小时，开了个线上短会，亲自看了眼团队给他做的初期直播规划。
“你之前的直播，热度是够，但太依赖突发事件，模式单一。”唐玲珑点着屏幕上的ppt，说话干脆利落，“既然来了盛唐，就得规范化，专业化。你的‘沙雕’是核心竞争力，但玩法得升级。”
她点了点其中一个策划案：“比如这个【沙雕才艺秀】，固定栏目，每周一期，你可以尝试不同的‘才艺’，结合你那个新获得……嗯，能力。”
林澈凑过去一看，备选方案：【用鼻子吹卡祖笛】、【深情朗诵土味情话（配哀乐）】、【挑战跑调天王金曲串烧】……他眼皮狂跳：“唐总，您确定这是才艺秀，不是大型社死现场直播？”
“观众就吃这套。”唐玲珑语气没什么起伏，“反差，明白吗？一本正经地搞怪，才是你最大的价值。简直是胡闹？不，这是流量密码。”
林澈：“……我裂开了，您说的对，我竟然没法反驳。”
盛唐的资源砸下来，效果是肉眼可见的。林澈的直播间直接被顶到了盛唐直播App首页最显眼的大横幅推荐位，还被安排和平台一哥来了场“梦幻联动”。
那天晚上，林澈硬着头皮，在几百万观众和平台一哥“和蔼”的注视下，启动了初级【沙雕歌舞】。伴随着时不时冒出来的驴叫、鸡打鸣音效，以及满屏飞舞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卡掉线的“牛逼”五毛特效，他成功地完成了一段足以让所有舞蹈老师连夜扛着火车跑路的魔性舞蹈。
直播间……炸了。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的腹肌要裂开了！
【澈哥这四肢是租来的吗？跳完记得还啊！（狗头保命）】
【这特效！这bGm！官方下场逼死同人系列！】
【打赏！打赏！】礼物特效刷地飞起，火箭、游艇、跑车不要钱似的往屏幕上砸，整个屏幕亮得刺眼。直播间在线人数峰值直接破了平台建站以来的记录，弹幕滚得只剩一片残影，全是“哈哈哈哈”和“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