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张长老说来话长,天还未全黑,萧清音师徒二人人就知道了张长老的“说来话长”。
天刚擦黑。凤隐门的驻地外来了一对夫妻。
“姑娘,我们找张婆婆,是张婆婆遣人找我们来的。”
说话的小妇人头上还裹着一条粗厚的粗布头巾,讨好的跟值哨的一个凤隐门门人说道。旁边的男人则一直沉着脸,却露出不耐的神色。
“张婆婆?我们这里都姓玉,没有你要找的张婆婆啊,你是不是找错人啦?”值守弟子有点懵。
“真的是张婆婆要我们来的。”小妇人急的都快哭了。
“你……你先别哭,我先去找我们首领给你问问看。”值守的弟子也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和萧清音差不多大。自小被救上山的她,哪见过如此场面?更不会应付了。所以她就选择了向上报备:有事找领导!
于是玉玄机带着萧清音接待了这对夫妻。
“你们找张婆婆什么事?”玉玄机知道这对夫妻找的是谁,现在自己的队伍里只有张长老姓张。
“说来……”
“停!长话短说。”现在的玉玄机对“说来话长”这四个字都有点应激反应了。
小妇人:???
“说来也是我们的错,我家还没满月的女儿又被我婆婆背着我们夫妻给扔了,正好张婆婆路过。我们就求张婆婆帮我们找找我家的女儿。也是方才,张婆婆差了人过来说孩子找到了,让我们来这儿接回吉。”小妇人一边说一边哭。想起家里那个重男轻女的恶婆婆,小妇人就一肚子苦水。
“唉,又是个重男轻女的吧?”土着玉玄机已经司空见惯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等,你说‘又’是怎么回事?之前已经丢过一个了?”萧清音却听出了话里有话。
“前年我生了大女儿,被我婆婆送给一个路人了,我可怜的大女儿……”小妇人哭得更加嚎啕了。她的丈夫却始终沉默着寒着一张脸。
“敢问大婶,你夫家是做什么的?”萧清音看了眼身材魁梧却始终沉默不语的丈夫,问小妇人。
“奴家夫家姓许,是个屠夫!”小妇人暂停了哭泣,看了眼身旁的丈夫,垂着眼眸道。
“啊哟天哪,你夫家是个屠夫啊!那你婆婆是应该把你女儿丢了。”萧清音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妇人:???
妇人丈夫:???
玉玄机:不好!
果然,接下来萧清音的话直接让小妇人俩夫妻破防了。
“你想想,这做屠夫啊,是和做皇帝一样一样的。皇帝是有皇位要传给儿子,屠夫是有杀猪刀要传给儿子。传给女儿,你女儿长大以后能不能拎得动杀猪刀都是个问题呢。可不得把她给扔了。”
“你……”
妇人的丈夫直接就要挥动拳头,却被萧清音摘下腰间的“纤纤玉手”直接抽了过去。
“咔——”
妇人的丈夫手腕直接骨折。还没等她的嚎叫声出囗,又被萧清音直接操起“纤纤玉手”往他后脖颈一抽。妇人丈夫刚开了囗声音还只发出了半声就直接昏了过去。
小妇人:!!!
玉玄机:就知道!
“你额头上的伤也是他打的吧?”萧清音斜眼看向小妇人。
“你怎么知道的?”小妇人感觉眼前这个比她小的多的小姑娘就是个怪类。嘴巴毒不说,还会直接动手打人。
“你的脸!”萧清音却直接盯着小妇人脸上还未消去的粗大的红手指印,又往上移了移,看向妇人额头上已经渗出血渍的粗布巾。
“我就想不明白,你丈夫打你,你婆婆丢你女儿,你还待在这样的家里干嘛?当牛做马?做育种人?”萧清音都怀疑这妇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了。换作是她,早操起杀猪刀把那家人给剁吧剁吧喂狗了。
“姑娘,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柱婚!”小妇人嚅嚅道。
得,萧清音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毁了!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那庙可是是淫祠野庙,拆了自无不可,但若这婚是怨偶仇侣,不毁还你等着被人搓磨至死?你这不是犯贱吗?那你活着干嘛?还不如一出生就直接溺毙在尿桶里,早死早超生!活那么久,除了浪费空气和口粮,啥贡献也没做出。到时你被人折磨死了,还要让疼爱你的人伤心。
“大婶,你女儿已经被狼吃了。张婆婆也为你家女儿报仇了。”萧清音谎话张口就来。
“你胡说!张婆婆说女儿已经救回来了。”小妇人状似癫狂。
“救回来了又怎样,你接回家去?你是能护得住她,还是能护得住你自己?”萧清音彻底寒了脸。都说为母则刚,一个护不住自己儿女的人就不配为父母!
别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看贾同香,处境比眼前的妇人还要恶劣。却一直护着自己的女儿。甚至到最后,她都敢把自己的丈夫卖入黑煤窑挖矿。这才是为母则刚!
“你护不住你自己,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愿意受虐吃屎你自己吃。你护不住她,还不把她交给能护住她的人,既然她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她就有受生命的权利。”
萧清音直接剥夺了这妇人做那婴儿母亲的权利。
萧清音也不想帮这妇人。还是那句话“人自助,方能人助己!”
既然你自己都不想救自己了,那就尊重你的选择,看着你享受自己的人生好了。
一旁的玉玄机,却心有不忍,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萧清音。
萧清音:唉——美女师父,你老是这么做活菩萨,我和帅哥师父很累呀!
不过,没办法!自己的师傅得自己宠着。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拿你婆婆来换你女儿!”萧清音的声音如腊月的寒风。
小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