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终于从陈宗康身上撕下了一块肉,不多,但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陈宗康离开前拍了拍澹台灼的肩膀,“可惜妹妹英年早婚,不然我就把我儿子介绍给你了。”
想到陈雯私底下那个样子,澹台灼庆幸早早结了婚,不然她还拒绝不了做陈宗康的儿媳,不知道能得到多少资源,想想似乎也能忍受陈雯那个男人了。
“没想到这个合作谈了那么久,今晚就是我妹妹的生日宴,我们直接过去吗?”
那天早上醒来叶长鹫淡定的跟她打了招呼就出门了,就好像再正常不过,一切如常,叶长鹫再没有提及过那个夜晚和童年。
“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
叶长鹫约好了工作室和找好了礼服,两个人下了飞机直奔工作室,到达李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刚刚好。
“长鹫,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今晚是你妹妹的生日也不知道早点回来。”中年男人喋喋不休的教训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叶长鹫已经是叶氏集团的掌舵人、领袖。
澹台灼看了一眼穿着白色西服的叶长鹫,他眉眼垂下,眼底全是不耐烦,却依旧忍受着对方的指责。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让一下。”澹台灼打断了叶父,她牵着叶长鹫的手往人群中央走去。
叶父终于反应过来,在她们背后抱怨,叶长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在看救他于水火的英雌,他等了很多年,终于等到她为他挺身而出了。
“没关系。”
像是澹台灼喉咙里飘出的一句话,她的眼睛落在人群里,她的手握着他的手,叶长鹫露出一个笑容,像是拥有了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她不敢看他,悄悄的安慰他。
她不知道那个夜晚他是故意的,童年已经过去了,他早就放弃了那些亲人,他只想要她,那时候叶长鹫并没有睡着,他没有想到她那么体贴,把他抱到床上自己去了沙发。
该怎样形容她?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恪守礼节,从不逾矩。两个人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格外的尊重他,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
二十二岁的叶仲峻站在人群中央,她不耐烦的撇着嘴,最近的男人给她抛了一个媚眼,两人立马在人群中开始调情,周围人基本都看到了这一幕,不约而同的露出嫌弃的神情。
澹台灼叹了一口气,叶家养出了叶长鹫,还养出了一个叶仲峻,叶家风水还真奇怪。
“很烦人吧。”叶长鹫评价道。
澹台灼微微颔首,她今天穿的礼服和叶长鹫是同款,白色和金色交织,没有毫不着调的虚荣感,反而透露着一股权势在手的野心,化妆师给她画了浓妆,与之对应的是叶长鹫画了淡妆,还是往楚楚可怜的方向。
“你还知道回来。”叶仲峻一手晃着香槟,一手揽着男伴嘲讽叶长鹫。
这似乎不是刚刚在人群里和她调情的男人,澹台灼终于明白为什么叶长鹫提起找个妹妹老是明里暗里骂她蠢,如今叶氏都在叶长鹫手里,她触怒叶长鹫只会让自己更不开心,毕竟手握权力者才是主宰。
“这谁,你新找的情人?”
叶仲峻上下打量了一番澹台灼,最后翻了个白眼,“眼光真烂。”
身为女人,澹台灼最开始还能接受叶仲峻,现在已经彻底和叶长鹫站在一起了。
“还没恭喜妹妹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澹台灼从容不迫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耳环,上好的珍珠,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叶仲峻被她那句“妹妹”打晕,叶长鹫的女朋友?她惊疑不定间那个女人已经捏住她的耳垂要给她戴耳环了。
“你干嘛?”叶仲峻打开澹台灼的手,她捏的她耳垂发疼,灯光下她看见珍珠耳环上带着一点血痕,气的她胸腔不断起伏。
“你哥没教你积口德吗,妹妹?”澹台灼冷下脸,将耳环放进盒子,再把盒子塞到她的手里。
“做女人要大度一些,得有大局观,不要斤斤计较,男人精一样。”
叶仲峻反手把耳环盒子扔到地上,“叶长鹫,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我会告诉母亲,你居然随便让一个外人欺负我!”叶仲峻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简直就是个孩子,还会向家长告状,澹台灼轻笑。
“你今天很不一样。”叶长鹫讷讷地看着她,他看上去呆呆傻傻的。
“是吗?”澹台灼露出一个笑容,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叶长鹫。
“不过我很喜欢。”叶长鹫的声音很低,像是要消散开一样。
宴会原定是要到凌晨两点,十二点的时候封唯突然打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澹台灼一边安抚一边询问发生什么了。
这才知道澹台青珵发高烧,现在正在医院里,澹台灼的父母也去了,估计是没少骂他,否则封唯也不会哭成这样。
“长鹫,我得回去一趟。”
他没有说话,而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明明马上就是十二点了,最重要的时间,她如果离开了他怎么办?但他也说不出强留的话,她的女儿生病,他应该体贴的。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爸妈过去了,你留在这里给你妹妹过生日。”她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澹台灼到医院的时候,澹台父亲正在数落封唯,澹台母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孩子发烧不知道吗……”封唯垂着头陷入愧疚中。
“阿唯。”
封唯抬头,看见走廊上的澹台灼,刚刚积累的委屈一瞬间都涌了上来,他鼻子发酸,狼狈、仓皇地抱住她。
“对不起,灼。”
他埋在澹台灼身上,泪水打湿了她的肩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表达他的无措。
“没关系,没关系。”澹台灼一直都在安慰他,几分钟后封唯才渐渐止住哭声。
澹台灼拉着他的手,一边了解情况,一边安抚父母,叶长鹫站在角落看着她们一家人,感觉到无比孤独。
他如果一个人留在了生日宴才会是笑柄,追逐澹台灼离开,至少他鼓起了勇气,虽然不多。
封唯抬眸和叶长鹫对视,两个人都认出了对方,片刻后叶长鹫走上去和澹台灼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