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着装。
张觉民刚到门口。
身后父亲的声音便响起。
只是张父刚要说什么,却不想。
门外,王当小跑了过来,喊了起来。
“秉吾老弟,出事情了!”
张父想要说出来的话,直接停了下来。
张觉民回头扫了老爹一眼。
“爹,有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说着便出了小院,看着王当问道。
“什么事儿,这么急?”
王当气喘吁吁,努力平复了一下。
“刚刚得到消息,昨晚,出大事儿了,平康坊出了命案啊!”
出人命案了?
张觉民也有些意无奈。
延安府这么多人,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两人随即把李响叫上,直接往平康坊那边而去。
路上,还遇到了一人含着一个包子的朱成和和宋奇志。
两人也是得到了消息,匆忙的赶了过来。
到了平康坊这边,这里已经围了好多人了。
几个捕快正在维持着秩序。
看见张觉民他们来了,赶紧放他们进来。
平康坊这边属于他们三堂的地盘。
所以周醉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站在小院门口,看见张觉民和朱成和来了,赶紧让人过来。
“秉吾来了。”
张觉民点了点头,往命案的院子走了过去。
刚进院子。
他便发现了小院青石板上的血迹,以及血脚印,滴落血迹,是从前方屋子中一路走出来的,凶手这是带走了什么东西?
只是这脚印有些奇怪。
两个行走的脚印,一个是全的,另外一个却只有半个?
张觉民眉头微微一皱。
“什么情况?”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哎!”周醉却摇了摇。
“你自己去看看吧!”
张觉民皱着眉头,往里屋而去。
刚进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屋内。
义庄那仵作老头也来了,看见张觉民走了进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他侧头往里面看了看。
顿时感觉胃中一阵翻涌。
那后面跟过来的朱成和宋奇志,哇的一声,直接捂着嘴跑了出去。
倒是李响,虽然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却丝毫不乱。
房间中。
床上。
一具女尸就那么赤裸的倒在那里,双脚搭在床边。
身上全是血迹。
两个乳房被人直接用利刃割走,胸口留下了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看着十分的吓人。
这也是朱成和和宋奇志吐了的原因。
女尸的身上,除去这些外,还遍布着很多伤口,像是被鞭子抽的一样。
宛如被酷刑折磨过。
下身有着污秽痕迹,十分的明显。
张觉民站进了些。
想看清楚女尸的面貌。
却突然看见了一根熟悉的发簪,插在了女尸的脖子上。
这是?
看见那簪子,张觉民本能后退了一步。
这簪子他见过啊。
是她?
张觉民急忙走了过去,一看那张惨白的脸,他顿时愣在了原地。
潘夫人?
谁杀了她?
张觉民本能的联想了起来,谁会杀一个长期居家的妇人?
他侧头扫了一眼四周,房间被翻找过,很明显是在找东西。
而这东西,是钱财?
不一定?
也许····
想到这里,他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怒意。
这事儿要是真的是陆长生做的,那就是真的有些过了。
东西在不在这里,他比自己还清楚。
不然也不会一年了,也没有丝毫发现。
可现在为何他急了?
是发现了什么?
还是·····在警告自己?
张觉民眉头微锁,有点想不清楚这陆长生要干嘛?
“怎么样?有发现没?”
一旁的周醉捂着口鼻走了进来问道。
身后朱成和和宋奇志离得老远。
张觉民摇了摇头。
“暂时看不出来!”
见他都摇头,周醉也是很无奈,有些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倒像是一个入室抢劫杀人案子。”
呵呵!
张觉民皮笑肉不笑的扫了周醉一眼。
这人,真是张口胡来。
入室抢劫?
你割那东西走干嘛?
搞这么大动静,你说就是为了那一点钱?说出去谁信?
“老大说的对!”
一旁的朱成和倒是附和了起来。
他们都是知道周醉几斤几两的,想要破案,还是得看秉吾的。
至于老大,奉承一下就行了,又不指望他干活。
听见朱成和的话,周醉一脸的得意。
随即便安排大家先搜查一下。
而张觉民则一直等那老仵作的验尸情况。
果然,等了一会儿。
老仵作便出来了,周醉刚迎接上去,却看见老仵作走向了张觉民,有些无奈的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跟了过来。
“这女子死的有点惨!”
开口第一句话,老仵作也叹息了一声。
能不惨吗?
被酷刑逼,被强奸,被各种凌辱,周醉在一旁腹诽道。
“死因呢?”张觉民问道。
老仵作看着捕快们抬着尸体出房门,上面已经盖上了白布。
“脖子处的那根发簪!而且不止一个人凌辱了她!”
这点张觉民已经猜到了。
毕竟,这里是居民区,想要单人控制住一个女子,不发出任何声音,这难度不是一点大。
“那有其他用的线索没?”
老仵作摇了摇头。
“该有的,你要看见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对方好像不是来专程凌辱这女子的,反而像是来刑讯逼供的。”
听见这话,张觉民都忍不住多看了老仵作一眼。
刑讯逼供?
听见这话,一旁的周醉顿时一愣。
他本能的想到了锦衣卫。
毕竟在刑讯逼供这一块,锦衣卫有着天大的优势。
可要是真是锦衣卫做到,那他查个锤子啊。
“行了,我走了!具体的都写在了尸格上,你自己看!”老仵作说完,便要离开。
不过临行前,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张觉民。
“你要是想学验尸,就早点来,我这没几年活头了!”
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老仵作离开,张觉民也很无奈。
后继无人,这估计是老仵作现在最担心的问题。
但是自己可没兴趣去学这个。
“秉吾,现在怎么查?一旁的朱成和探头过来问道,宋奇志和周醉都在等着他说话。
他看着院子中的血脚印,缓步走了过去。
这脚印从屋中一直延续到了小院的门口。
由深到浅。
只是这怎么会只有半个。
张觉民模仿着步宽,走了一下。
瞬间反应了过来。
对方人中,有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