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臻气得捂住胸口:“你……”
她哑口无言了。
的确是这样,他们本来就是要把宋清伊绑到巫医寨子里,让巫医把宋清伊变成真正的男子
谁能想到这个贱人竟然胆大包天,对她的心肝宝贝下手了。
害她的画儿做了一晚上噩梦。
宋清伊又说:“陆夫人,你支棱起耳朵,好好听着,我不会与上官云儿成亲,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这时,陆宗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面冒了出来:“宋清伊,你算个什么东西,是我陆家养了你,你就要为我陆家牺牲!”
宋清伊勾勾唇:“陆文书也来了?想必陆知画也在后面躲着吧!别偷听了,出来吧。”
“表兄,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舍得把我敲晕?如果不是父亲母亲及时出现,我这辈子都被你给毁了!我陆家待你不薄,让你付出点什么又怎样?不应该吗?”陆知画眼含热泪,气愤地说。
宋清伊:“你说说,怎么个待我不薄法?给我吃饭穿衣了?还是教我读书认字了?”
陆知画:“……”
陆知画:“可是你在慈幼堂的花销,都是我陆家给你出的。”
宋清伊冷漠的眸子看向宋菀臻:“陆夫人,告诉你的女儿,我宋清伊在常州,花过你们陆家一个铜板吗?”
宋菀臻:“……”
陆宗吼道:“没给你花过又怎样?你父亲母亲失踪已久,想来枯骨早就烂成泥了。我陆家是你的血亲,你必须听长辈的话!”
宋清伊看向陆宗,眸中满是凉意:“陆文书,如果这个长辈,是我这辈子的仇人,你觉得,我还会听他的话吗?”
宋菀臻闻言,身体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宋清伊,你在胡说些什么?”
宋菀臻的声线中,满是错愕。
这个贱人怎么说他们是她的仇人?
难道她知道那个秘密了?
不可能啊!
当时都处理干净了!
就在宋菀臻惊慌之际,宋清伊开口了:“你们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让我成为不男不女的怪物,我会抽时间去一趟雍州城衙门,把我们俩的姑侄关系断了。”
“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们陆家再无半点瓜葛。”
“你们想要巴结上官家,那就赶紧把陆知画变成男子,让她娶上官云儿!”
“我就不陪你们做这种恶心的事了。”
宋清伊言辞激烈。
陆家三口哑口无言。
上一世,她虽攒下无数钱财,却始终是个人人可欺的窝囊废。
这一世,任何对她不利的人,她都会一脚踢开。
让那该死的血亲关系,见鬼去吧。
既然陆家人想抓着她不放,那今天就干脆挑明,省得以后浪费时间再解释。
“宋清伊!”陆宗抬起紧握的拳头,在宋清伊面前挥舞了两下。
“你想不认你的亲姑母?你做梦!三国大陆从来没有一个晚辈,会与自己的血亲断绝关系,你这个贱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忘恩负义的东西!”
“棺材么?”宋清伊轻笑,“我已经见过了呢。”
在孟婆的地界,她见的最多的就是棺材。
里面还有她的一口呢。
上一世,为了所谓的血亲,为了所谓的爱情,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狗屁血亲,比刽子手的砍刀还要残忍百倍。
她已经死了,血亲关系也不该作数了。
至于陆尧这个渣男,她这一世还没见过。
她还有点期待手撕陆尧呢。
宋菀臻一脸疑惑:“你在说些什么?”
宋清伊只是凉凉地看着宋菀臻,未置一言。
如今彻底撕破脸了,她没有义务给宋菀臻答疑解惑。
宋菀臻自然也不再伪装,她尖声叫着:“宋清伊,你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会放过你!
你生是我陆家的人,死是我陆家的鬼!
你生来就应该为我陆家牺牲!”
宋清伊:“陆夫人,如果我现在去将军府说出事实,陆家还能在雍州城生活吗?”
“陆知画还能去太傅学苑学习吗?”
“陆文书的文书官职位还保得住吗?”
“拜托你们不要觉得没占便宜就是吃了天大的亏。”
“我宋清伊日后和你们陆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们非要挑衅我……”
陆宗咬牙切齿:“挑衅你怎么了?”
“挑衅我?”宋清伊冷笑一声,“我会送你们下地狱!”
陆知画:“表兄,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我父亲和母亲是你的长辈,不管他们对你好还是不好,你都不应该忤逆不孝!”
陆知画哭得梨花带雨,眉眼上晕染了一层粉红色。
只是,她哭得再惨,也没有我见犹怜的感觉。
宋清伊只觉得她很烦。
陆宗看着陆知画,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画儿,别在这个贱人面前哭!她不配!断绝血亲关系,不可能在三国大陆发生。”
宋菀臻附和道:“对,画儿别怕,母亲不会让你娶上官云儿,宋清伊必须去履行婚约!”
闻言,宋清伊勾唇冷笑:“不可能发生吗?如果我把陆夫人给我写的家书呈到夏皇面前,抖落出你们欺骗上官将军的实情。
你们说,夏皇会不会要了陆文书的命呢?
听说,夏皇生平最讨厌投机钻营的小人呢。”
一时间,陆宗怼不出半个字。
宋菀臻再也无法冷静,她扬声咒骂:“宋清伊,你流着我们宋家的血,如今却要脱离宋家,真是忤逆不孝!老天爷迟早会收了你!”
宋清伊:“陆夫人,我不是脱离宋家,而是要脱离你,懂?”
“阎王收我都不怕,老天爷算哪根葱!”
陆宗:“!!!”
陆知画:“!!!”
宋菀臻:“!!!”
宋菀臻气得浑身发抖,她抬手指着宋清伊:“我宋氏出了你这等逆女,真是家门不幸!”
宋清伊耸耸肩,戏谑道:“看你们一时半会也骂不完,你们继续,我先告辞!”
说完,她就挺胸抬头迈进了太傅别苑。
跟这种人扯皮,三天三夜也扯不完。
家兵管事循着声音走了出来,一看见陆家三口在学苑外叽叽喳喳,黑着脸过去驱赶。
陆知画满脸堆笑,温温柔柔地解释:“大哥,我也是太傅学苑的学生,您通融一下,放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