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人得了北静王承诺回了家,虽没解决,好在北静王答应帮忙捞人了。
回了家,马思悦便问母亲。
“母亲,北静王府怎么说?”
马夫人便说道:
“我去见了王妃,那王妃又请问了北静王爷。
王爷说,定然会保我们老爷回来。”
马思悦听了却是摇头不止。
“我前日在寿山伯家赴宴时,便听说了,那保龄侯和神武将军府的人还在大牢里面呢!
那可是前几个月给北静王在铁网山出了大力的。
上一任保龄侯可是为了王爷死在了宫前。
北静王连他们都没捞出来,何况是父亲兄长们呢?”
马夫人听了,也是急了。
“那可怎么办?我听说前几日被抓进去那两府人,在里面可是招了大罪了。每日大刑逼供。
咱们老爷哪吃过这样的苦啊!
还有你哥哥,在家可是连皮破了,都有哭上三天的。
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命了吗?”
马思悦也是皱眉不已。
“现在我们只有求太上皇一条路了。母亲,你去?请见一下甄太妃。看能不能见到。”
马夫人听了又燃起希望。
“对对对!现在只有太上皇能保住我们老爷了。”
马夫人忙又马不停蹄的去了宫前,给太监递了银子,请见太妃。
可是等了一阵太监回话,说太妃偶感不适,让马夫人回了。
马夫人没法子只能又退了回家。
马夫人对女儿说:
“看来只能等明日再去求太妃娘娘了。”
马悦却是不这么认为。
“外边出了这么大的事,宫中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
说不定太上皇是故意让太妃不见我们。”
“这怎么可能?”
马夫人却是不信。太上皇往日有多怜惜旧臣,可是有目共睹的。她哪里肯信。
“母亲啊!你怎么这么心实。
那老保龄侯和太上皇关系过好啊?
现在的保龄侯入狱。太上皇还不是没管吗?
我们都是妇道人家,在家中消息闭塞。父亲兄长回来也不说,我们也不知外边什么情况?朝局如何?
更遑论如何救父兄了。”
“这……
那我们只能等北静王一途了呀!
明日,我再去北静王府!”
马思悦思考了一阵,眼神坚定的说道:
“北静王那边怕是没有什么办法了,皇帝那边恐怕他说不过。史信前两日当街和北静王互怼。也不会给北静王面子。
现在连太上皇都不管了。
这样等下去根本就不是个办法。
那边神武将军和保龄侯府都做成铁案了。
我们又能多了什么?
母亲,给我准备一顶轿子,我出去寻个出路。便是豁出去性命,哪怕身败名裂我也也把父兄给救出来。”
马夫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马思悦。
“你要干什么去?”
“母亲,现在家里已经是覆灭在即了。
父兄不出来,我们家就完了。
您快叫人抬轿吧!”
马思悦在家惯是个有主意的。平日里也帮着母亲管家事。
马夫人看马思悦说的如此决绝,便又叫来几个婆子抬着马思悦。
马夫人意欲多怕些婆子跟着。可马思悦却是不用,只又带了心腹丫鬟一名随行。
出了治国公府,婆子便问马思悦。
“姑娘,我们去哪里?请给个示下。”
“忠靖侯府!”
“姑娘。我们去那里干什么?那史信就是个魔王啊!”
婆子吓了一跳,史信这边刚抄了他们家。怎么还上赶着去忠靖侯府呀!
“我和忠靖侯府的妹妹史县主是好友。
我去求她。”
婆子们心中也纳闷,自家姑娘何时和史信的妹妹有交集了呢?
或许是哪次宴会相识的吧?
婆子们再不细问。直抬着马思悦去了荣宁街。
马思悦便交代了丫鬟小棠,拿了治国公的帖子去和门房交涉。
“你去回你们侯爷,就说我们治国公府的小姐有重要的东西给侯爷看。”
那门房便是皱眉。
“怎么是你家小姐?怎么不让个爷们来?这样我们侯爷是不会见的。
你们请回吧!”
那丫鬟小棠冷笑着说道:
“为什么不让个爷们来。你怎么不去问你们侯爷?
他把我们家的男丁都给捉走了,上哪里来的爷们?
你去问你们侯爷,要是耽搁了事,看你们侯爷不剥了你们的皮。”
丫鬟小棠生的小巧玲珑,样貌俊俏,
那门房被她说了,非但不恼,反觉有趣。
再也是真怕误了侯爷的事。便笑着说道: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我去给你通报便是了。”
门房说完和其他人说了一声,便入内禀报。
史信此时正在房中和晴雯说贾宝玉的故事。
惹得晴雯是又羞又骚,又觉即解气又好笑。
外边门房便来报。
“禀侯爷。
外边治国公的女儿求见。”
史信听了眉头一皱。
“单她一个人吗?”
“四个婆子抬了一顶小轿,还有一个丫鬟随行。”
史信当即道:
“回去说不见。”
那门子想着丫鬟古灵精怪的模样,便又多了句嘴。
“她们说,有重要的东西给侯爷看。”
“嗯!”
史信想了想。或许真有什么东西来换治国公也说不一定呢?
“那你便叫她进来到前厅吧!”
史信又换了官服去前厅见马家来人。
史信到了前厅,正好有那门房带着一顶小轿到了。
等那马家小姐下轿,史信倒是隐隐乎乎的记得今日在治国公府见过这个马家小姐。
马小姐给史信施了礼。
“小女子威远将军马尚嫡女马思悦,见过忠靖侯。”
史信也是把马家小姐让进了客厅。
史信也不废话。直接问马思悦。
“马小姐,不知道今天所为何来。”
马思悦也不坐。给史信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知道侯爷前些日子去保龄侯府和神武将军府办案,那都是杀得人头滚滚。
今日侯爷在我家却是手下留情了。
小女子有礼了。”
史信也没当回事。摆手让盼儿去搀扶了马家小姐。
“不当什么的!我和那两府本来就有仇,去了却是泄愤多一些。
马小姐没因为我选你家开刀怪罪,便是好了的。”
马思悦被盼儿扶着起了身。
“我父第一个站出来为保龄侯和神武将军说话。
那我们家便注定要承受侯爷的冲击,这本是应有之意。我自然不怪侯爷。
反而侯爷能善待我家人。小女子到是无以为报了。”
史信听了一愣,什么无以为报?送钱送物都是方法。你这句什么意思?不会是……
“马小姐这话重了。我什么也没做,实在受不起马小姐这么说。”
那马思悦也不管史信说的什么?直接肃然说道:
“小女子自认为尚有些姿色,原自献枕席,已报侯爷。”
什么鬼?
史信没想到这马小姐会来这一出,自己又不是精虫上了脑。
虽然马思悦有现在是朝居大争之时。他怎么敢和嫌犯的女儿扯这些。
“马小姐。你要这么说,那你便请回吧!”
马思悦却是冷笑。
“侯爷这么说,却是晚了。
我自来了这侯府,便没有想过好了。”
说着便一把把头上的发钗拔了下来,一头长发飘散而下,
然后马思悦又把头发揉了揉。
“你这……”
“侯爷,我走容易,但你可就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