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钗那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她真的没有想到这贾宝玉真个是这般的没担当。
这要是嫁给他,前途未知啊!
有人说薛宝钗用冷香丸压制热毒,是压制青春的天性。
等金钏一死,薛宝钗把自己的新衣服给了金钏下葬。
便是彻底看清了世间的情意皆是一场空。看透了王夫人的无情,看透了贾宝玉的无情。
把那一腔热血抛了。只做那无情之人。所以那热毒再也不犯了。
至于说薛宝钗是鬼,抓了替身。那纯粹胡说。
“叮!薛宝钗受到二级伤害奖励冯唐军中亲卫一名。”
史信心中盘算,冯唐有多少亲卫呢?铁网山之时,身边尽是叛徒,他该是什么心情呢?
史信和薛宝钗说话,不防身边有人也和他们说话。
“你们在说什么呢?
宝姐姐家的菜谱为什么要换呢?”
史信两人便往屋里走,回身看去,说话的却是林黛玉。
史信心中一动,不妨一鱼两吃。
“昨日薛姨妈家做了西湖醋鱼,形容俊美,底蕴悠长。
可是我却是不喜欢吃,我便说若是吃鱼,把鱼做成西湖醋鱼,这鱼啊!也就算是白死了。”
林黛玉明眼看着史信两人在打机锋,便在心中一过。
宝姐姐家昨日做了鱼,史信说形容俊美,底蕴悠长,这是说鱼吗?分明是说人。
既然是谈论人物,又在此时说。说什么底蕴,说什么俊美。不是说宝玉说的是谁?
林黛玉心中一痛。难不成宝姐姐刚落了选,又看中了宝玉?
“叮!林黛玉受到史信三级伤害,奖励冯唐军中士兵一名。”
史信心中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林黛玉在贾府,唯一心疼她的长辈就是贾母,而贾母最心疼的却是宝玉。
按贾母意思,那是要她们凑成一对的。这林黛玉刚来不久,或许这时林黛玉和贾宝玉还没有爱情,可这婚约却是心中有数的。
现在听了她唯一的依靠要有人抢,心中不难受才怪。
林黛玉脸上不显,嘴中只说鱼。
“这西湖醋鱼是苏杭的名菜。最是纯真,这般才能吃出味道来。其他的做法,不过是吃那调料的味道。
史大哥哥不懂得欣赏罢了。”
薛宝钗没察林黛玉已经知道她们说什么,依旧打着机锋,笑着说史信。
“露怯了不是?
林妹妹是正经的吃主。你和我说什么无情,不无情的,我哪里懂?到底要林妹妹来回你,才知道你错了。”
林黛玉这便更是晓得了,这是两个人说袭人被打,贾宝玉跑了的事。
“这鱼是腥了些,但却是原味。不过小事,倒也瑕不掩瑜啊!”
说完便冷眼看史信。
史信心道,到底是七窍玲珑的。这边说句话,那边便知道什么意思。
既然你上钩了。那就别怪我让你看看你宝玉哥哥的无情了。
史信呵呵一笑。
“都别说嘴。等让你们看看是不是小事。我说的无情是有多无情。”
说完,大家一起进了屋子。只听外边那袭人依旧被打的惨叫不断。
好在这五十巴掌也不算多少。用不多久便打完了。即到三春过来,两位夫人和两位老爷来时,袭人早被麝月扶着回去休息去了。
好歹没让贾政看到了这场景,贾宝玉在贾母身边算是松了口气。
要是让贾政知道了,还不知道闹出多少事来呢?起码一顿屁股板子是省不了了的。
大家见罢了礼。贾母笑着说史信。
“这人都到齐了。大郎快拿出来吧!
可等坏我了。”
袭人的哭嚎刚停了不久,屋里的人仿佛都把刚刚的事忘干净了。各个开心的不得了。
史信也是站出来把皇帝的话交代了一番。然后把贾元春请的符给了大家。
贾府的众人都高兴的不得了。
贾母却是一皱眉,这宫中对祈禳之事最是看重。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求符。
这符可不是乱求的。多少在宫中祈禳丢了脑袋的?
剩下的人却没什么顾忌。
大家在一起感慨皇恩浩荡,感慨贤嫔娘娘贤德。直热闹了许久。
许久后大家才让各自身边得力的把符收好,好回家装了符袋供起来。
大家又闲话家常起来。
史信想着刚刚晴雯的厉害劲头,心中便生了一个毒计。
对王夫人说道:
“刚刚我在外边看到宝兄弟身边有一个丫鬟体貌婀娜。颇有林妹妹的气质。
不知道是哪位?”
王夫人倒是真的被问住了。便问身边的金钏,金钏回是叫做晴雯。
王夫人再看史信,可史信又说些别的话,把话岔开了。
王夫人心中便留了意。这史大郎因何要问这个丫鬟呢?等回去倒要盘问盘问。
史信在这里说东说西。林黛玉便问史信。
“史大哥哥刚刚不是要给我和宝姐姐看故事的吗?
怎么这会子倒忘了呢?”
史信心道,我的毒蛊已经下了。你们不知道罢了。
便笑道:
“林妹妹好好想想,我刚刚和二婶婶说过了。”
“说过什么?”
“说宝兄弟府上有个丫鬟和你很像啊!”
林黛玉先不觉着。忽得想起史信说二舅母因她母亲的缘故不喜欢她的事。
史信问二舅母宝玉房里的晴雯干什么?
林黛玉脑袋乱了。看着史信,黛玉眼中的流光闪动。
史大哥啊,史大哥。你这是要告诉我什么?你又在筹谋什么?
再要问史信两句得个准信。史信却是去和贾母说话去了。
“贤嫔娘娘对家里好。姑奶奶也心中多想着贤嫔娘娘些。”
贾母也是点头。转身和贾赦,贾政说道:
“昨天珍哥媳妇来说,说你们敬大哥寿诞,要请我过几日去东府热闹热闹。
你们回了他们,就是这春日里乏累,身子不舒服。我便不去了。也省得拘束了他们。”
……
北静王府里。北静王坐在主座。
下边东平王在那里歇斯底里的说着。
“太嚣张了。我叫我那王妃去斥责,他居然连王妃都敢不敬,这史信已有取死之道。”
上边的北静王阴沉着脸不出声。
保龄侯史鼐也在场说道:
“这个畜生,前便不敬长辈,现在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明日,我早晚替我大哥清理了门户。”
东平王身边的西宁郡王打着圆场。
“东平王兄,史侯消消气。
那个史信是完完全全的倒过去了。
他连太上皇的面子都敢撅。何况我们这些人。他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呀!
这人狂必有祸。只是早晚的问题。”
东平王气的咬牙,见北静王不说话便道:
“千岁。眼看着冯将军的东营已经被皇帝收去了。
这情势对我们更加不利了呀!”
北静王阴沉着脸。
“祸兮福所倚。
这东营不在我们手上。
可皇帝这么一闹。那皇宫大明宫一段不是现在落到史侯手上了吗?
东平王,你去走一趟神武将军府。我们商议的那件事,让他的人可以准备了。
把地点先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