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本来要给琥珀表演个为爱隐忍的。一听东平王妃这话就急眼了。
我跟小女生玩耍,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了呀?
史信听了这话当即就不演了。
本来躬着的身子也挺直了。
“东平王妃,你以为你是谁啊?
大雍律,后宫不得干政。何况你不过是个王妃。
你倒这来威胁我了。你以为我怕嘛?
我但凡有一点的胆怯,我会去登闻鼓那里敲鼓嘛?
我敢逼着侯府的婢女撞死在登闻鼓下吗?
我连香山的据点都拔了,我还害怕你这两句话的威胁吗?”
史信一句话吓得帘子后边的东平王妃和贾母都站了起来。
贾母当场就吼了出来。
“孽障,你在干什么?你给我闭嘴。”
“让我一家子变猪变狗不能。你也配!
我史信的脑袋可以被砍下去,我的尸体可以被扔进粪坑里,但让我变猪变狗?休想!”
贾母慌了。这是真的把这个家伙惹毛了。
“你闭嘴,给我按住……
不,所有下人都给滚。房子四周不得留人,但凡传出去一句,你们所有人一家子都得死。”
那些婆子和丫鬟吓得连滚带爬的滚了跑了出去。哪还有人敢留在这。
史信敢说,她们是真不敢听啊!
史信也不再是温文模样,一步步走上前。
那东平王妃随身的太监忙来拦。
史信一把把那个五六个太监推开。像滚地西瓜一样,被直甩出去好远。
“别以为在香山养死士为了什么,大家不知道。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不就是想要造反吗?你们这些人想要推倒陛下,想让谁继位啊?大家心里明白的很呢!”
史信说得话越来越不像话了。东平王妃怕了。怕这个史信真的说出那个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来。
这他妈的是个疯子。
他是个疯子。
史信一步一步的走,东平王妃吓得直往椅子后边躲。
可她坐的是首座。后边就是墙,她没有地方躲。
史信身上透着一股杀气。
是啊!这个疯子今天刚杀了人啊!
东平王妃吓得都失禁了。他不会杀了我吧?
听说他一个人能拦住五匹惊马,还能撞死一匹!
史信走着走着走到了帘子前。透过帘子都隐隐能看到东平王妃身前的水渍,说话间史信就要挑帘子。
吓得贾母颤音说道:
“大郎,不要冲动啊!”
东平王妃吓得也尖声大叫起来。可是她的护卫在国公府二门外,并不曾带进来。身边只有太监和女使。
好歹,史信是停下来了手,哈哈大笑起来。
“呦!胆子这么小啊?
这么小!那你来放的什么话啊?
哈哈哈哈。”
说完史信便转身往下走。
贾母这才缓过来。
“大郎,你就不顾一点亲情吗?姑奶奶这么多年对你们兄妹如何呀?。
你这样做……”
史信也不回身。
“姑奶奶,这话我想要问你?
大姐姐现在是贤嫔了。你们把她送进宫十几年。你可想过她?
你们天天讲亲情,但是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你想过她吗?
她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啊?”
“叮!贾母受到二级精神伤害。奖励冯唐身边亲卫一名。”
史信哈哈笑了。又和东平王妃说道:
“东平王妃,下官还有私事。就告退了。”
东平王妃这时已经吓得筛糠。哪还管史信走不走。
“哈哈,哈哈!
蝼蚁?哈哈哈!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让史信怕东平王?那是扯蛋。
红楼梦是个小说。但事情却是有实例的。
这个东平王等贾敬死了后,他就再没出来过。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整户消亡了。
史信会怕一个马上要没了的王爷吗?
他不但不怕,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软柿子。一个得罪后,没有后顾之忧的软柿子。
史信走出荣禧堂,就看到贾府的奴婢隔着老远不敢靠近荣禧堂。
史信哈哈的笑。向着那些人喊道:
“去,进屋吧!有人吓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
史信走了。他觉着很无趣。
这个东平王妃就很扯。你来放得什么话呢?真以为我还是八公子弟啊?任由你们四王来捏圆压扁吗?
除了琥珀外,丫鬟婆子一下子涌进了荣禧堂。
可刚进去,就被贾母给吼了出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
琥珀是没进屋的,被史信给挡在了外边。
“琥珀姐姐,对不起。我真的想听你的话。可我没忍住。
让你担心了。”
一句让你担心了。把本来吓得要死的琥珀给暖到了。
琥珀便用拳头去打史信的胳膊。哭着说道:
“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啊?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啊?”
……
第二日,果然那大司马一到,史信和赵谦什么也干不成了。
人犯一个一个的提上来。史信两人从主审变成了陪审。
赵谦私下里便找到史信。
“史兄,这事怎么办?
眼看着大司马是不让我们插手啊!
那我们还上哪拿冯唐的罪证。”我们如何向陛下交差啊?
史信却是笑了。
“赵兄,我一直觉着你是睿智的。这事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嗯?
愿闻其详。”
史信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你听说了吗?”
“什么?”
“冯唐本来是被陛下圈禁在家的。
可是昨天冯唐就去午门外跪着了。
陛下让瞎总管去劝,都不好使。跪了快两个时辰。
最后是大明宫的戴总管去了,他才回家。
据说大明宫那位,把罪名也定了,是个治下不严的罪。”
“啊?”
赵谦一脸的惊讶!
他这时刚投了新皇一系。根本没人给他通信。当然了,史信也没有同盟来告诉他。他单纯的靠内奸知道了。
“这!没人告诉我啊!”
“诶~
我这不告诉赵兄了吗?”
赵谦忽然发现,现在除了史信他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哎呀!
史兄啊!你真的是害死我了!”
史信知道赵谦说的是史信拉他下水的事。
可史信却装糊涂。
“我这不也是刚刚听了消息吗?便由他们审去吧!
现在我们两个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我是勋贵的叛徒。你是清流的异类。
日后有个什么。我们两个可要互相扶持啊!”
赵谦还能如何。只能苦笑了。这个遭瘟的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