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一心想着为糜貹和郁保四二人配备趁手的武器,经过他一番精心挑选,总算让二人都有了称手的家伙。
然而,他转念一想,既然武器已然备好,若是能再给他们配上合身的铠甲,那岂不更是锦上添花。
想到铠甲,他不禁想起之前剿灭清风山时,郁保四因为身材高大,找不到合适的铠甲,用两副铠甲联在一起,自制的奇怪铠甲,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说干就干,花荣又马不停蹄地在自己的武器库和剿匪的战利品中来回不停的寻觅。
他的目光在众多物件中穿梭,仔细甄别,最终选定了两件精美的锁子甲,打算分别送给糜貹和郁保四。
这锁子甲编织细密,防护性能极佳,定能在往后的战场上为他们提供有力的保护。
与此同时,花荣的思绪又转到了郑天寿身上。
这家伙手中已然有了趁手的兵器,倒是无需再为其费心挑选。
花荣心中已然做好了盘算,准备过段时间派遣郑天寿前往东京汴梁去开设生意,以此作为获取消息、打探情报,搜罗人才的渠道。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花荣深知对于郑天寿来说,铁甲太过沉重,会影响其行动的灵活性和便捷性,实在不太实用。
经过反复思量和比较,花荣最终为郑天寿精心挑选了一件轻巧灵活的贴身软甲。
这件软甲质地精良,做工精细,不仅在关键时刻能够为郑天寿提供一定程度的防护,而且丝毫不会影响他平日里的行动。
这般恰到好处的装备,正适合郑天寿去执行那特殊而艰巨的任务。
花荣做完这一系列的安排,疲惫之感瞬间涌了上来。
他将长柯斧、开山双斧、锁子甲和软甲一一放置到了前厅,这样明早便能方便送给他们三人。
看着摆放整齐的武器铠甲,花荣心中才算踏实了几分。
他满心期盼着这些精良的武器装备能够助力他们在日后的征战中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更加顺遂如意。
花荣放好这些物件后,只觉得一阵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再也支撑不住,径直到床上躺下休息。
不多时,便进入了沉沉的梦乡,在梦中仿佛已经看到兄弟们凭借着这些装备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英勇身姿。
……
夜黑风高,月影斑驳,清风寨内一片寂静。
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悄然潜入了清风寨。
他身着黑色夜行衣,脚步轻若狸猫,每一步都落地无声。
黑衣人那对精光闪烁的眼睛,在黑暗中犹如两颗寒星,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只见那清风寨前院大门紧闭,但这丝毫难不倒身怀绝技的他。
他轻轻一跃,攀爬上了屋顶,寻到一处破损的瓦片,借着微弱的月光,窥视着屋内的情形。
厅内,摆放着花荣精心为郁保四、郑天寿和縻貹准备的武器盔甲。
那寒光闪闪的利斧,那制作精良的盔甲,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那身影找准时机,顺着房梁悄无声息地滑下,落地时犹如一片落叶。
他迅速靠近那些武器盔甲,手法娴熟地解开捆绑的绳索,动作轻巧而敏捷,生怕弄出半点声响。
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突然一阵风吹过,门口的灯笼晃动了几下,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子一缩,躲在了阴影之中,大气都不敢出。
待确定没有惊动他人后,他再次行动,终于将那珍贵的战斧收入自己的囊中,然后又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次他又以同样的方式进入厅内,将剩余的盔甲也悄悄顺走。
……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白,花荣便已精神抖擞地起身,开始准备打熬身体。
他心中深知,作为一名武将,若要在沙场上保持强大的战力,在平日决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故而,只要没有战事纷扰,他都会雷打不动地坚持练武,风雨无阻。
当他步履矫健地经过前厅时,心头忽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这才惊觉前厅里面似乎缺失了某些物件。
对呀,正是他前半夜放置在此处的战斧以及铠甲。
它们怎么会不翼而飞了?
难道是小厮们给收走了?
花荣满心疑惑,转头问向旁边睡眼朦胧、还未完全清醒的来福。
“来福,我昨夜放在这里的兵器铠甲,可是你们给拿走了?”
来福听到问话,瞬间一个激灵,脑袋摇晃得像个急速转动的拨浪鼓:
“主人,小的哪有那般力气拿得动那些东西,我这就去问问其他的人。”
话音未落,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花荣见此情形,不疑有他,只当是个小误会,也没太放在心上,便转身朝着练武场走去。
花荣在演武场上全神贯注地操练着,汗水如雨般挥洒。
他手中长枪舞动,虎虎生风,枪尖闪烁着寒芒,令人胆寒。
来福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眼神时不时地望向花荣,显得有些站立不安。
花荣终于练完长枪,将那银枪往旁边随意一放,气息微喘,看向来福问道:
“来福,可有要事禀报?”
来福急忙上前,神色焦急地说道:
“主人,小的已经仔细问过府中所有人了,可他们都声称未曾见到过您所说的兵器和铠甲。”
花荣一听这话,脸色骤然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暗忖:
“难道这是家里遭贼了?”
想到此处,他迅速拿过一旁的毛巾,匆匆擦了擦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水,便脚步匆匆地朝着大厅走去。
花荣匆匆到达大厅,只见糜貹、郁保四和郑天寿已然在那里等候着。
糜貹此次前来,是准备向花荣告辞,打算早点回乡了结别人的委托。
花荣先是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随后让他们暂且稍作等待,接着便把自己为他们精心准备的礼物不翼而飞这一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给他们叙述了一遍。
三人听闻之后,心中为花荣如此贴心地为他们挑选武器铠甲而大为感动,可一想到那梁上君子竟敢偷走本属于花荣哥哥精心他们准备的礼物,又不禁怒火中烧,气愤不已。
随后,四人开始对大厅前后进行仔细地勘察。
经过一番搜寻,只发现外面墙壁上有两处浅浅的脚印,以及寨外不远处有武器压倒花草所留下的明显痕迹。
糜貹开口说道:
“哥哥,依我之见,料想此人盗走武器铠甲,如此重量之物,必定不会走得太远。
他若是拿着这些武器和铠甲招摇过市,我们很快就能发现他的踪迹。
倘若我们现在去追,定然能够追上他。”
此时,天边已然大亮,寨外的官道上也已经出现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商旅。
花荣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大概猜到这盗取武器铠甲之人是谁,然而为了能够找回失窃之物,认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好汉,他还是果断地吩咐寨内兵卒外出仔细搜查。
花荣派人出去不久,当他也准备出去寻找线索时,来福进来禀报,说:
“门外有一汉子,光着膀子,背上背着一捆荆条,牵着一匹马来求见。”
花荣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
兄弟们,一位好汉子给我们还武器铠甲来了。”
说着留下莫名其妙的三人,大步出了门。
糜貹三人带着满脸的疑惑也赶紧跟着出了门。
只见寨门外一个身影踉跄而来。
只见那人费力地牵着一匹身形略显疲惫的马,那马背上明显驮载着沉重的斧头和铠甲,压得马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而那人自己的背上也背着一捆荆条,他的步伐异常艰难,每一步落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沉重的双脚在地面上拖出浅浅的痕迹。
他满脸写满了懊悔之色,那神情令人动容。
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还沾着些许飞扬的尘土,发丝也凌乱地散落在肩头,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很显然,他经历了一段漫长而艰辛的路程,而此刻,正怀揣着满心的愧疚,一步步朝着清风寨缓缓走来。
那汉子一步步走近花荣,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愧疚。
他低垂着头,不敢正视花荣那威严的目光。
当那人终于来到花荣跟前时,刹那间,只见那汉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马背上原本被他偷走的斧头和铠甲,由于捆绑得并不紧实,在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之下,也随之散落一旁,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一阵沉闷而又响亮的声响,在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扬起了一小片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