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们村子有些异于其他地方的地方吧?人也有些奇怪的。”老何心很大,没有当回事,可我还是有些不踏实。
如果今天听到的女人说的案子是真的,而且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该不会这个案发现场,就是我们房间吧。
不然怎么解释这床垫子上浓浓的血腥味?我感觉自己今天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古怪的村子,古怪的小孩,古怪的人…
一直到夜里,我都睡不着,眼睛时不时偷偷瞟一眼对面的电视机,最怕这个电视机突然会蹦出个什么画面出来。
老何的呼噜声一如既往的惊天动地,可我一直拖到两点多都没睡着。
我开始打量这个房间,整个房间非常小非常暗,暗得离谱,最亮的灯竟然只有那个厕所的老式灯泡。
电视机两边的两个壁灯,可以照明,有一个是坏的,忽闪忽闪的,在夜里显得格外醒目。
床垫了好厚的垫子,还是硬得躺得浑身疼。快三点的时候,电视机左下方的垃圾桶传出来塑料袋响的声音。
因为这个房间特别的小,所以我很确定就是在床脚那里的垃圾桶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塑料袋声音,离我非常近。
是蟑螂吗?这地方这么破旧,倒是有可能。
我悄悄把视线挪到那儿,只见一个很黑的影子,正蹲在旁边,在垃圾桶里翻找着什么。
我被吓得头皮发麻,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不让它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然后闭上眼睛,只留一条缝儿。
那个黑影在垃圾桶里翻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走到电视机旁边开始扒拉。
他一边扒拉一边说:“我的头明明在这里的,为什么会找不到?”
我想到女人说的一家三口被分尸至今找不到头的事儿,原来,她之所以落荒而逃是因为我们房间真的死了人!
而且是被残忍分尸的!怨气极重!
我不敢再睁眼看,只感觉那个黑影好像靠近了我,开始慢慢地摸着我的头。
我脖子上的护身符开始发烫,没一会儿,那股压迫感就没了,我也头一沉,晕了过去。
第二天,还是老何把我叫醒的,他说让我跟他下楼,去吃宾馆提供的早餐。
“哥,你这一觉,睡的可够沉的,走,吃饭去。”我看着老何熟悉的脸,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走吧。”我沙哑着嗓子,去厕所洗把脸刷了个牙,幸好这家宾馆厕所里放着好多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下了楼,我没有和老何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只当自己昨天晚上睡蒙了,把梦境和现实搞混了。
老板今天给我们提供的早餐是豆腐脑和油条,没想到昨天碰到的那对夫妻也在。
女人看了我一眼,随即一脸晦气地摆摆手,不想和我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大姐!”我主动开口,趁着老何去盛豆腐脑的时候。
“你居然没死,命真大。”女人撇撇嘴,一脸的警惕。
“我们是外地人,那个房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能跟我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