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吗?”他忽然开口,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她最爱的抹茶生巧,“刚才看你试纱时偷偷咽口水了。”
白惜羽的脸瞬间通红,伸手去抢盒子时,婚纱的珍珠腰带发出清脆的响声,“哪有!明明是岚嫣的香薰太像甜品店味道了!”
两人在试衣间的软椅上分享生巧时,沐岚嫣忽然抱着设计图冲进来,发间的珍珠发卡歪到一边:“我想到了!婚纱的拖尾可以做成珊瑚礁形状,等你们在私人岛屿宣誓时,潮水漫过拖尾,珍珠会跟着海浪发光——”
她忽然看见司北瑾衬衫上的抹茶渍,笑得前仰后合,“司大少,你这模样要是被董事会看见,怕是要怀疑你被新娘拐跑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婚纱馆的玻璃窗,在白惜羽的婚纱上洒下金粉。
司北瑾望着她唇角的生巧残渣,忽然伸手替她擦掉,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瓣:“被拐跑也心甘情愿。” 他低声说道,眼中倒映着她害羞的模样,忽然觉得,所谓试纱的甜蜜,从来不是婚纱有多美,而是眼前人眼中,有比星光更璀璨的温柔。
试衣间外,沐岚嫣和楚雪的笑声混着海鸥的鸣叫传来。
白惜羽靠在司北瑾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命运曾给过她风雨,但此刻的温暖与爱,让每颗受过伤的珍珠,都在时光里绽放出了最耀眼的光泽。而眼前的这个人,终将牵着她的手,走过每片海域,每座港口,让他们的故事,在岁月里,成为永不褪色的传奇。
婚礼前一晚的司家老宅被樱花荧光粉染成了淡紫色,每片飘落的花瓣都带着细碎的光,像谁把星星揉碎了撒在秋夜的风里。
司北瑾站在樱花树下,望着白惜羽赤脚踩过草坪,她身上的旧衬衫是他大学时的白大褂,袖口还留着修复古画时的钴蓝色渍,此刻被投影的星光照得透亮。
“这个是大二那年的校庆?”白惜羽指着投影里的画面笑出声,彼时司北瑾穿着笔挺的西装,捧着奖杯站在礼堂中央,却在看见她躲在柱子后时,耳尖瞬间通红。
投影切换,图书馆的场景浮现:他站在二楼栏杆旁,指尖勾着甜品袋,镜片后的目光穿过层层书架,恰好落在低头找书的她发梢。
“其实我第一次见你,”白惜羽忽然转身,发间的荧光樱花落在投影的光斑里,“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对人很好,也很温柔。”她走到他身边,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的银杏叶纹身,“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呢?”
司北瑾愣住,那时的白惜羽,应该还在被洛茵茵陷害,躲在楼梯间偷偷哭泣吧?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还留着修复古画时的薄茧,和梦境里被绳子勒出的血痕重叠又分离。
“我重生过一次。”白惜羽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樱花落在水面,“所以当我重生之后,我谁都不愿意相信,谁都不想再去爱了,只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她从衬衫口袋掏出那本泛黄的日记,封皮上贴着初遇时他送的银杏叶标本,“但是对于你,我愿意相信,也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
司北瑾接过日记,看见第一页用红笔写着:“如果能重新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不再去期望得到谁的认可和关注。”字迹青涩却坚定。
他忽然想起梦境里她拍打着玻璃的模样,喉结滚动,将她轻轻拥入怀里。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他吻着她发顶,闻着雪松与樱花交织的气息,白惜羽抬头,看见投影仪画面里的司母忽然转身,对着镜头露出微笑——那是她第一次在司家相册外,看见爱人母亲的模样。
“你知道吗?”白惜羽指着投影里的樱花树,“重生后我才明白,你母亲种的这棵树,树根下埋着你小时候的素描本,还有你父亲偷偷放的珍珠核。”
她忽然从草坪上捡起片荧光樱花,放在司北瑾掌心,“就像我们的故事,所有的苦难都是伏笔,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司北瑾忽然蹲下身,替她穿上毛绒拖鞋,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脚趾:“以后不准再赤脚跑,岛上的珊瑚礁会划伤你的脚。”
他抬头时,看见她眼中倒映着漫天的投影星光,忽然想起订婚宴那晚,楚雪说的“向光而行”。
原来真正的光,从来不在远方,就在眼前人眼底的温柔里。
“明天宣誓时,”白惜羽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混合了熔岩荧光粉的海水,“我们把这个埋在珊瑚礁下吧。”
她晃了晃瓶子,荧光粉在玻璃瓶里流转,像极了他们第一次潜水时看见的夜光藻,“等我们老了,带着孩子来挖开,就会看见,当年的爱情在海底发着光。”
司北瑾接过玻璃瓶,忽然想起梦境里她死去时,手里攥着的是一些破旧的布料,他终于确信,那些黑暗的过去,终究被眼前的温暖一一覆盖。
深夜的风忽然转暖,樱花树的枝桠发出轻响,无数荧光蝴蝶从树冠飞起——那是沐岚嫣用珍珠粉训练的信鸽,每只翅膀上都写着“司白永结”的祝福。
白惜羽笑着伸手,蝴蝶停在她指尖,荧光粉落在婚纱的珍珠上,像给未来镀上了层温柔的光。
“你说,”她靠在他肩头,望着投影里闪过的婚礼流程,“当潮水漫过婚纱的珊瑚礁拖尾时,珍珠真的会跟着海浪唱歌吗?”
司北瑾低头,看见她无名指的熔岩戒指正在吸收荧光粉的光,泛着温暖的赤金色:“会的。因为每颗珍珠里,都藏着我们说不出口的情话。”
远处的观测站忽然亮起灯光,楚雪和沐岚嫣的身影出现在露台,举着写有“新婚快乐”的灯牌,旁边的马克斯和Alex正试图放飞带着珍珠的孔明灯。
白惜羽笑着挥手,忽然看见司北瑾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本子,封面上贴着他们所有的旅行车票。
“这是我们的时光胶囊,”他翻开本子,里面夹着大溪地的黑珍珠、京都的樱花标本,还有她每次加班后留下的便利贴,“等我们环游世界回来,就把它埋在樱花树下,让所有的故事,都在时光里慢慢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