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后的清晨,观测站的露台上,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昨夜狂欢的余韵。沐岚嫣单耳戴着珍珠耳坠,蹲在地上给 Alex 系鞋带,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却笑得张扬肆意:“剑桥下周有场古董婚纱展,我得赶回去盯着我的月晕珠系列。”
她忽然抬头,指尖戳向一旁的司北瑾,“你可听好了,不准让惜羽在婚前加班超过十点,不然我带着意大利工匠去你办公室闹!”
Alex 将最后一箱西西里杏仁糖塞进直升机,转身时撞响了挂在舱门的珍珠风铃,嬉皮笑脸地开口:“岚嫣,墨索里尼的珍珠胸针借我当诱饵呗?” 换来未婚妻一记凌厉的眼刀:“敢拿我的收藏品钓毒贩,下次就把你铐在康桥的数学桥上!”
楚雪穿着白大褂,军靴踏过露台木板发出清脆声响,翡翠腰链在衣摆下若隐若现。
她神色淡然地开口:“马克斯的国际刑警调令下来了,下周去波斯湾。”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铁盒,里面躺着十二颗黑珍珠,“在迪拜淘的,给你的婚纱缝成星图吧。”
白惜羽接过铁盒,指尖抚过上面的战地勋章凹痕,昨夜在更衣室听到的录音还萦绕在耳边 —— 王静的认罪书里提及陈雨薇将功补过,揪出了盛辉数据造假的前财务总监。
阳光穿过楚雪的领口,照见她锁骨下方新添的枪伤疤痕,那是上个月在金三角保护证人时留下的印记。楚雪忽然勾住白惜羽的手指,将黑珍珠按进她掌心:“等我从波斯湾回来,要看见你的婚纱上缀满会发光的熔岩珍珠。”
远处传来马克斯的催促,他公文包上别着的银杏叶徽章,还是白惜羽所赠。楚雪压低声音,眼中带着警告:“还有啊,司北瑾要是敢在蜜月里谈工作,就把他的西装全扔进海里喂鲨鱼。”
随着好友们陆续离开,白惜羽和司北瑾的生活回归忙碌却甜蜜的节奏。
订婚宴后的第三周,白惜羽在盛辉资本的工位上收到匿名快递。打开纸箱,二十支蓝雪花幼苗倾泻而出,附带司北瑾的便签:“办公室太暗,给我的小分析师种片星空。”
她眉眼弯弯,将幼苗移进窗台的玻璃花房。阳光穿过叶片,在最新的并购报告上投下细碎的蓝影。
这时,陆沉洲的声音从隔断后传来:“惜羽,华远科技的跨境并购案批了!”
而在司氏集团顶楼,司北瑾盯着全息投影上的珍珠博物馆设计图,指尖划过月晕珠展区时,熔岩戒指突然发烫。
秘书敲门进来,捧着白惜羽送来的保温盒:“白小姐说,今天是您母亲的忌日,给您炖了樱花鸡汤。”
打开盒盖,汤面上漂着片金箔,那是白惜羽从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樱花树下捡的。手机同时震动,弹出未婚妻的消息:“下午三点,故宫修复室见,我找到你母亲当年未完成的《珍珠母贝地图》了。”
十月的北京飘起初雪,白惜羽在司氏地下车库看到一辆珍珠白房车。
司北瑾靠在车门旁,领口别着她送的银杏叶胸针,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老爷子把私人岛屿的坐标输进了导航,说那里的珊瑚礁在满月时会唱情歌。”
房车内部铺满珍珠母贝马赛克,中央的旋转展柜里,躺着沐家老爷子送的月晕珠婚纱。白惜羽抚摸着会随体温变色的珍珠,忽然发现裙摆暗纹竟是司北瑾手绘的全球港口地图,每个坐标点都缀着细小的熔岩荧光珠。
司北瑾递过一杯热可可,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熔岩戒指:“第一站去大溪地,那里的黑珍珠养殖场有位老匠人,能把我们的指纹嵌进珍珠核里。”
他轻笑一声,掏出本烫金手账,“你看,我连蜜月期间的工作安排都标好了 —— 每天上午处理紧急邮件,下午陪你潜水,晚上...” 白惜羽抢过手账,看见 “晚上” 后面画着歪歪扭扭的贝壳图案,旁边注着:“听潮汐讲我们的故事。”
车窗外的雪花落在珍珠白车身上,宛如撒了把碎钻,她忽然想起订婚宴那晚,楚雪说的 “向光而行”。
婚礼前的最后一个周末,白惜羽在司氏老宅的樱花树下发现了司北瑾的秘密。他蹲在母亲的画室里,专注地用熔岩荧光物质给珍珠上色,调色盘上摆着十二颗半成品,每颗都刻着他们相识以来的重要日期。
“本来想给你做串时光项链,” 司北瑾举起一颗泛着蓝光的珍珠,上面刻着 “2023.10.28 图书馆告白”,“但老爷子说,真正的时光宝藏,是和爱人一起创造新的故事。”
樱花忽然飘落,白惜羽接住片沾着荧光粉的花瓣,想起在京都旅行时,司北瑾为她拍的视频 —— 她穿着和服奔跑在鸭川畔,而他的镜头始终追着她的身影。此刻他的掌心覆上她手背,熔岩戒指与月晕珠相触,在画室的玻璃上投下交叠的光影,恰似他们未来的模样。
司北瑾忽然低头吻她发顶,声音轻柔得像樱花飘落:“蜜月回来后,我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吧。然后,一起去看遍全球的珍珠海湾,在每个港口埋下属于我们的时光胶囊。”
白惜羽望着画架上未完成的《珍珠圆舞曲》,画布上的新娘裙摆正掠过熔岩与海浪的交界。她终于明白,所谓天定的缘分,从来不是珍珠与熔岩的偶然相遇,而是两颗心在时光长河里,彼此打磨、相互成就的勇气。
当第一片雪花融化在司北瑾的镜片上,白惜羽忽然轻笑:“其实,我早就在盛辉的入职申请表上填了‘已婚’。” 她晃着手机里的电子结婚证截图,“陆沉洲说,这样就没人敢打我主意了。”
司北瑾的耳尖瞬间通红,忽然将她抱起转圈,樱花纷纷扬扬落在他们肩头。“原来我的小分析师,早就把我收进她的‘并购案’里了。” 他笑着说道,眼底满是宠溺。
海风穿过老宅的回廊,带来远处珍珠鸽的鸣唱。在这个落雪的深秋,白惜羽和司北瑾握紧彼此的手,满心期待着即将踏上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