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民政局的红毯上,林英一脚踹开钢化玻璃门,飞溅的碎片划破教官的下巴:“你他妈带兵堵门算几个意思? 老娘查案还要跟你打报告? ”她警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淤青。
教官抹了把脸上的血,枪口抵住档案室的门锁:“林警官,你上周停职期间私闯殡仪馆——”爆破声炸响,铁门轰然倒塌,“偷的可是军方封存的骨灰样本! ”
“样本个屁!”江白蹲在碎玻璃渣里扒拉文件,突然扯出一沓《阴婚协议书》甩在办事员脸上,“拿结婚证当死亡证明? 你们民政局的公章是墓碑刻的? ”他指尖戳在协议右下角,“这指纹是武战天咽气三天后按的,尸僵都他妈没散呢! ”
石兰举着手机从楼梯间蹿出来,镜头怼到教官的枪托上:“家人们快截图! 这枪编号和湄公河沉船案的一模一样! ”她镶钻的美甲突然撬开弹夹,黄铜子弹叮铃哐啷滚了一地,“哟,弹头还刻着‘喜’字? 你们军方改行发喜糖了? ”
陆月带着特警队撞破侧门,作战靴碾过满地的结婚证碎片:“查清楚了! ”她甩出个透明证物袋,里面泡着半截腐烂的手指,“民政局地下冷库冻着二十具尸体,无名指全戴着武战天公司的金戒指! ”
“金你祖宗!”林英薅住办事主任的领带按在指纹机上,“睁大狗眼看看! ”屏幕弹出武战天的尸检报告,“这死鬼的指纹和协议上的匹配度99%——你们让尸体自己按手印? ”
主任的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嘴唇哆嗦:“这、这是AI合成的……”
“合成你大爷!”江白突然掀开红幕布,后面整面墙贴满新娘失踪前的监控截图,“去年结婚登记系统升级——你们往数据库里塞了三千个死人信息! ”他扯断电线,服务器冒出黑烟,天花板突然掉下个U盘。
教官一脚踩住U盘,战术手套捏得咯吱响:“军方奉命回收机密文件——”
“机密你妈!”林英抢过U盘插进读卡器,监控画面瞬间投射到大厅LEd屏上:武战天在停尸房搂着穿婚纱的尸体,手指捏着剪刀手,“这王八蛋死了还占人便宜? 骨灰盒里蹦迪呢?”
石兰的直播杆突然对准地下室铁门:“家门人! 门缝在渗血!”她高跟鞋踹开锈锁,腐臭味呛得镜头乱晃。 五口缠白绫的棺材横在阴沟里,棺盖缝隙黏着靛蓝色黏液。 陆月一枪托砸开棺钉,裹婚纱的尸体滚出来,腹部胀成气球。
“活的!这新娘还有气! ”林英扯掉尸体嘴里的麻布,新娘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哭腔:“他们……喂我吃燃脂丹……”她突然呕吐出黑红色药丸,滚到教官脚边。
教官捡起药丸捏碎,褐色粉末掺着骨灰:“这是军方特供的兴奋剂——”他瞳孔骤缩,“去年边境缉毒行动缴获的赃物! 怎么会在这儿?”
江白掰开新娘的嘴,手电筒光照出喉管里的金线:“兴奋剂? 这他妈是祠堂的镇尸手法! ”他镊子扯出金线,末端拴着个小木牌,“看清上面的字——‘苏家冥婚,契约为证’! ”
门外突然响起挖掘机的轰鸣,对讲机里传来特警的吼声:“贫民窟拆迁队挖出七口竖葬棺! 棺材板内侧全是抓痕!”
石兰的镜头扫过大厅,突然定格在档案柜顶层:“家人们快看! ”她踮脚抽出个骨灰盒,盒盖贴着泛黄的扶贫款收据,“民政局用扶贫款买骨灰——每克标价八百八! ”
林英的配枪突然走火,子弹打爆骨灰盒,香灰混着人牙溅了教官满脸:“结案吧教官——”她枪口转向地下室的棺材,“这帮孙子拿活人配阴婚,用死人吃空饷,你们军方……”暴雨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陆月突然拽着众人扑向承重柱,整个民政局大厅开始塌陷。 裂开的水泥板下露出成捆的《器官捐赠协议》,每份都摁着新娘的指纹。 教官的军靴陷进地缝,最后一声咒骂被坍塌声淹没:“操! 棺材里的人在挠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