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石壁血字证前尘
羊角灯在黛玉手中微微颤动,昏黄光晕里浮动着密道石壁渗出的水珠。宝玉用帕子擦拭青苔覆盖的\"丙戌年冬至\"字样时,苔藓下竟渗出暗红色液体,沿着石缝蜿蜒如血泪。黛玉俯身细嗅,寒铁锈气混着尸腐味刺得她喉头一紧——这是赤铁矿粉与尸蜡混合的防腐秘药。
\"这石壁是用人血浇筑的。\"宝玉指尖抹过暗红痕迹,二十年光阴竟未褪去血腥,\"你看苔藓下的纹路。\"灯影斜照处,石面浮凸着无数婴孩手掌印,最小的不过铜钱大小。黛玉的玉珏突然蜂鸣,暗格里弹出的半幅襁褓上,双鱼纹绣线里缠着几缕银发。
紫鹃忽然低呼:\"姑娘看这锁链!\"拴着襁褓的玄铁链每环都刻着梵文,黛玉认得出是《往生咒》的残句。宝玉用银簪挑开襁褓夹层,抖落的赤铁矿粉里混着细碎骨殖,在灯下泛着幽蓝磷光。
\"当年他们用这襁褓裹着祭品...\"黛玉话音未落,密道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三枚忍者镖破空而至,钉入石壁时震落苔藓,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符咒。宝玉拽着黛玉旋身避让,飞镖缠着的缠臂金上坠着元春的闺名玉牌。
黛玉忽然按住心口,玉珏烫得几乎灼伤肌肤。暗河腥风送来断续童谣:\"火凰飞,双鱼泣,寒铁成时骨作泥...\"这分明是幼时贾敏哄她入睡的曲调。石壁应声裂开三寸,露出铸铁密匣,匣面九黎图腾与探春耳后朱砂痣如出一辙。
第二折 暗河浮尸现真容
腐臭扑面而来时,紫鹃手中的灯盏险些坠落。七具铁匠尸首呈北斗状排列,每人右手小指皆被斩去,断口处插着鎏金烛台的残片。最年轻的尸体手中攥着半张契约,血渍晕染的\"贾芹\"签名下,印着倭国萨摩藩特有的八瓣菊纹。
\"每月初三子时三刻...\"宝玉用玉麒麟镇住被河风掀动的纸页,\"正是各房领取月例的时辰。\"黛玉指尖抚过契约边缘的茶渍,这是贾政书房专用的雨前龙井。暗河突然掀起漩涡,浮尸腰间金镶玉步摇撞在礁石上,迸出王夫人院独有的沉水香气。
\"周瑞家的簪子!\"紫鹃惊呼。黛玉用竹竿挑起尸身,死者耳后九黎刺青下竟叠着新纹——北静王府的蟠螭印。宝玉忽然扯开尸首衣襟,胸口烙着\"丙戌冬\"的焦痕,与宗祠密室铁匠名册的记载完全吻合。
暗河对岸传来铁器撞击声,黛玉循声望去,石缝中卡着半截鎏金烛台。底座船锚纹里塞着绢帕残片,墨迹虽被水渍晕染,仍可辨\"双生归位\"四字,笔锋凌厉似贾母手书。紫鹃用银针挑起绢帕,背面显出药渍浸染的安神散配方。
第三折 祭坛惊见往生灯
三百六十五盏往生灯在洞窟中投下诡谲光影,每盏灯座都嵌着生辰八字的玉牌。黛玉踮脚取下中央铜灯,\"贾敏\"二字下的凹槽里,林如海官印残片泛着血光。宝玉突然按住她手腕:\"灯油里有东西。\"
银簪搅动粘稠灯油,浮出半枚带齿痕的玉扣——与贾政腰间佩玉缺口严丝合缝。东南角的孩童骸骨堆突然发出脆响,最上层的骷髅滚落在地,天灵盖钉着刻有\"双生契\"的寒铁钉。
\"姑娘!\"紫鹃颤抖着捧起玉珏残片,断口处黏着干涸的脐带血。黛玉忽然踉跄扶住祭坛,掌心按到暗格机关。铸铁密匣弹开的刹那,黄绢上的\"双生祭炉实录\"泛起幽蓝磷火,贾母私章旁竟盖着林如海的骑缝印。
匣底暗格里躺着半封血书,字迹被泪水晕染:\"敏儿,为娘不得已...双生留一乃祖宗遗训...\"黛玉认得这是贾敏绝笔。血书边角焦黑处显出新墨:\"林如海窥秘,沉船灭口。\"落款日期正是黛玉入贾府前三日。
第四折 账房对质露端倪
沉香木算盘珠子在贾政手中噼啪作响,黛玉将密匣掷在黄花梨账案上。黄绢展开的刹那,翡翠扳指在贾政指间迸裂,碎玉划破他袖口的赤铁矿粉补丁。窗外闷雷滚过,船模暗格中掉出的玉扣滚到贾政脚边,与他腰间残玉碰撞出清响。
\"二老爷可还记得这个?\"宝玉展开海防图,密道出口正对贾母小佛堂。贾政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抓起端砚砸来。紫鹃旋身挡驾,墨汁泼在粉墙上显出血字:\"双生祭炉,贾氏永昌。\"
黛玉忽然掀开船帆模型,夹层密档如落叶纷飞。某页贴着荣国府旧年支出的朱砂批注:\"丙戌年腊月,购暹罗沉水香二十斤,用于祭炉净秽。\"这正是王夫人佛堂常年燃的香料。
贾政突然撕开衣襟,锁骨处的九黎图腾渗出血珠。宝玉眼疾手快扯下他腰间玉带,暗格里掉出半枚带血的寒铁钥匙——与密道祭坛锁孔完全吻合。窗外闪过忍者黑影,檐角铁马在风中发出凄厉哀鸣。
第五折 佛堂香灰藏杀机
积灰的《金刚经》在黛玉手中簌簌作响,王夫人常跪的蒲团下压着半片肚兜。火凰纹锁边针脚里缠着银发,与贾母枕畔收藏的香囊发丝同源。紫鹃突然指向佛龛,三足鼎纹路与密道祭坛的九黎图腾如出一辙。
黛玉用银簪撬开炉盖,香灰中埋着的药方泛着诡异蓝光。\"赤铁矿粉三钱,火凰草一钱...\"这剂量足够让婴孩昏睡三日。佛龛后的暗门忽然洞开,探春跌出时手中药瓶滚落,瓶底烙印正是贾芹经营的药铺字号。
\"那年我听见稳婆说...说林家姑娘本该...\"探春话音未落,王夫人推门的吱呀声惊起梁间宿鸦。黛玉迅速将账本塞入经匣,转身时裙裾扫落供果,滚动的苹果撞开地砖暗格,露出带血的接生器具。
第六折 夜宴投毒掀波澜
暹罗香粉混在胭脂米里泛着幽蓝,王夫人舀粥的银匙突然变色。贾母腕间佛珠轰然断裂,滚落的珠子中空处塞着密函,火漆印上是倭国寒铁行的船锚纹。黛玉抖开肚兜的刹那,薛姨妈鬓间的鎏金步摇突然坠落,露出内里暗藏的寒铁刀刃。
\"好精巧的锁边针法。\"黛玉将肚兜对准宫灯,火凰纹在绢纱上投出倭国海图,\"老太太当年教三妹妹绣的并蒂莲,用的也是这般劈线技法吧?\"宝玉适时展开海防图,密道出口处的古井赫然标着北静王府的蟠螭印。
探春突然掀翻酒盏,泼出的梨花白在青砖上显出\"双生祭\"的血字。薛宝钗的丫鬟莺儿尖叫着指向梁间,那里悬着十二盏往生灯,最末那盏写着\"探春\"的生辰八字,灯油里浮着黛玉玉珏的残片。
第七折 雪夜奔袭破迷局
倭国商船\"菊丸号\"的桅灯在暴雪中如鬼火飘摇,贾芹手中的寒铁刀映出黛玉苍白的脸。宝玉斩断的缆绳里迸出鎏金烛台,底座刻着元春的闺名与祭炉时辰。探春扑身挡下的毒镖扎入肩胛,她染血的掌心玉珏与黛玉颈间残玉拼出完整火凰。
\"姐姐...那年荷花池...\"探春最后的耳语被海风撕碎。黛玉抱着渐冷的躯体,看见倭商首领掀开面具——竟是\"溺亡\"多年的薛蟠。他腰间玉佩刻着萨摩藩纹样,刀鞘上的血渍与林如海官服残片同色。
应天府衙的登闻鼓在黎明前响起时,黛玉怀中密账已被血浸透。状纸里裹着的玉珏在晨光中泛寒,血渍蜿蜒如二十年前那双婴孩相握的手。官衙飞檐下的铁马突然齐鸣,惊起满城寒鸦,而大观园的灯火仍在雪幕后明明灭灭,照着那些朱颜改、白骨枯的荒唐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