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的挨了他一拳后,身体扑向旁边的办公桌,把上面的文件和笔筒撞倒“哗啦”的落下,撒了一地。
因为站位的原因,他用的是左手,打的是我的右脸,这下好了左右脸被他们兄弟两各打了一拳,
左脸的浮肿还没完全消退了,右脸也开始肿了起来……
薛佳勇抡起拳头还想再打,可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工作人员快速起身拦住。
我也因此而幸免被一顿胖揍。
“佳勇!你怎可如此冲动?”薛父忍不住厉声喝止。
薛佳勇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听了父亲的喝止,慢慢的回过神来恢复了些许冷静。
“父亲,您也看到了,正是他跟佳轩动手动脚,致使佳轩没能完全走出斑马线而惨遭车祸……”薛佳勇气愤道。
“这事谁都不想,向玄也不是故意的!”薛父颇为激动道。
“父亲!您凭什么这么说,我看他是包藏祸心,蓄谋已久!”薛佳勇越说越气愤。
“就凭佳轩出事之后,他一直在医院一同守候,就凭他现在还出现在这里,跟我们一起了解事实经过,
试问这份关心和坦荡,又怎么会害佳轩?试问他如果真要害佳轩,又何来毫无心虚畏惧之情?”薛父分析道。
“可……这也可以是猫哭耗子呀!”薛佳勇不服道。
“行了!别说了,我看你是练武练傻了!一个人是不是猫哭耗子,以为父阅人无数的眼力,
还看不出来吗?”薛父说完再也不理会薛佳勇了,示意值班交管继续放监控视频。
薛佳勇一脸的不服气,可很明显已经放弃了动手的念头。
而我摸着红肿的脸颊,嘴角已经挂彩,一位madam当即递来纸巾:
“你没事吧?我们可以帮你联系阿Sir过来,帮你处理这件事情!”
“没事!是我有错在先,挨一拳是便宜我了,我不作追究……”
就这样,大家继续观看监控视频的回放,一直看到汽车爆炸,我拼命挡在薛佳轩身前,
这时薛父终于都忍不住,伸出手来抱住我:
“阿玄!委屈你了,我们佳轩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是他的福分……佳勇还不快过来跪下道歉?”
“父亲,这不过是他心中有愧,想要做些补偿罢了!”薛佳勇坚持道。
“不可废话,认错!人家几乎牺牲了自己来保护佳轩,对你的误会也不加追究,
如此为人,已摆在眼前,你为何还冥顽不灵?”薛父非常坚定并带着责备道。
薛佳勇倒也是个血性汉子,“啪”的跪下:“对不起!是我冲动错怪你了!”
言语中听出了些言不由衷,看来这家伙是认定了,我是有意要害薛佳轩的了。
听了薛父这么说,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忙扶起薛佳勇。
薛佳勇那一脸愤怒,已经掺杂了憎恨,眼眸里显然也泛出了些许杀意。
直到我跟薛佳轩都被送上了救护车,视频观看结束。
“车检那边也出了报告了,事故车子刹车也有一定的问题,所以才导致挡风玻璃被异物遮挡住时,
没能及时刹住车!”旁边的值班交管道。
薛父接过报告看了一会,也没说什么。
“具体的情况,还有待我们进一步追查,一旦有什么新的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值班交管道。
“谢谢,这么多位阿Sir……麻烦各位了!”薛父感谢道。
就这样,我们谢过交管们做了道别便离开了。
薛佳勇两父子,则再次到医院看望薛佳轩去了,而我则选择去另外一个地方。
薛佳轩的车祸现场,我是非常真切的看到水滴图案了,这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困惑,
我也知道这里面,有很多我没解开的疑点,我本来想把这些都告诉薛父,
但转念一想,他们是就连水滴图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说了他们未必会信,而且对他们也不见得是好事。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能解答我心中的诸多疑惑了。
没错就是北山的高人,我记得上次离开他便给我一道黄符,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用得着的,
真想不到,竟然这么快就得用上了。
一想到这,我赶忙回家,到家时已经又是凌晨的两点有多了,在我经过苏绮梦的房间时,
发现她的房门,从底下依旧射出灯光,也不知道这丫头都搞什么飞机来的,竟然每晚都这么晚睡,
或者说是又忘了关灯睡。
当时我也没多想,反正自己有事要做,我回到房间后找出那张被我夹在书里的黄符。
可黄符在手,我却不知道如何使用,怎么用才能利用黄符,再次找到当晚土洞中的高人呢?
我心中想着,眼睛却被上面的符文给吸引住了,但见上面赫然用朱砂写着“敕令入梦相见”
旁边还点缀着,十分诡异的神秘符号。
“敕令——”我默默的念着上面的文字。
可我才念出口,手上的黄符便兀的冒出青烟,眨眼便自燃起来……
还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眼前便是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迷糊中,身体有一股非常巨大的力量,将我向上托起……
“呼——”
眼前灰光一闪,我感觉再次来到了,当日偶遇高人的土洞之中。
不同于上次是从洞口进入的,这次恍如当天掉入深坑离开的镜头倒放,这次是从地下的深坑直接蹦出来的。
紧张不安的心情良久才平复。
依旧是那张熟悉的石床;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那一式蛰龙侧卧……
“前辈!”
我强忍住恐惧出声打招呼,我很担心我会再次看到,眼前是一副披着黑色斗篷的骷髅。
“想好要当我的徒弟了吗?”高人道。
“求前辈帮我救回我挚友,别说当您的徒弟了,就算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我诚恳道。
“这是你自己的劫数,我也爱莫能助。”高人甚是惋惜道。
“我的劫数?”我疑惑自语。
“对!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你并不是将才这么简单!”高人悠悠道。
“您是说,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我说到一半发现事情太过恐怖不敢再说下去了。
“没错!你身边的所有人,甚至是跟你仅有一面之缘,擦肩而过的过客都有可能,
因为与你相遇,而莫名其妙的枉死!”高人不容置疑道。
“怎么会这样?如何能解?”我急切问。
“你的命格特殊,是一种十分霸道凶煞命格!你的命数也只有你自己能解,他人就算能解,
也不可插手其中,不然会引起无穷后患!”
“我只是一介平民,怎么会有这般凶煞的命格?”我疑惑问。
“就因为你的命格,十分特殊所以经高人施法逆天改命,再放置最平庸的农民家庭之中,
弱化你的特殊命格以及凶煞之气,可此命格乃为天定,逆天改命也只能暂保你半个甲子的平安而已,
此法效用一过,一切将恢复本命,却已非外力可阻止了,往后的路没人能帮你,
你命格,会给你周遭的人,带来厄运,你身边的人将会因为你,而一个个的枉死,
也只能依靠你自己去化解了!”
什么?
我命格被高人施法逆天改命?
这高人是谁?
放置平民之中,是不是说,我现在的家,并不是我的原生家庭,我很有可能是捡来的或者是调包儿。
这些事真是,越想越离奇,越想越恐怖。
“前辈!您说我是被高人逆天改命了?这高人是谁?放置平民之中又是怎么回事?”我急切问道。
“这些你若想知道,都还不是时候,现在的你知道得太多,反而越危险。”
“还请前辈指条明路!我现在就拜您为师还来得及吗?”
“你我有师徒之缘不假,但现在契机未到,老夫暂时还不能收你为徒!”
“前辈!还要等什么契机?”我问。
“天机不可泄露,你只要遵循上天的安排,听从内心的指示去做,那么契机自然很快到来!”高人道。
“前辈!您不可能给我一张黄符让我来找您,而您却什么也不跟我说的,您有什么可以告诉我,
能帮到我,却又不泄露天机的!”
“呵呵呵!别前辈前辈的叫了,老朽乃是一个爱睡觉,爱做梦的糟老头子,你姑且叫我梦老吧!”
“是的梦老前辈……”话音才落便发现自己又喊了“前辈”。
“你虽灵窍未通,却也慧根独具……”
在梦老的面前,我恍如透明,而一个人一旦变得如同透明一般,便会内心极度不安,
而内心一旦不安,多半都会表现得,笨手笨脚、笨嘴笨舌的,也不知道这梦老是不是在说反话来着。
“……你若想保得身边朋友平安无虞,必须要找到一物,此物可让你预知生死……”
“请问梦老,此为何物?”我忙问。
“此物唤作《死亡谶册》!”梦老答。
“我该如何寻得?”我再问。
“名曰‘死亡’自然跟死有关!寻死见死,见死而生!”梦老悠然道。
“又该如何使用?”我又问。
“得到后,便自然知晓!”
“梦老,您是否知道一个诡异图案,形状很像一个沙漏,也很像两滴刚要断开的水滴,
这图案每次出现在我的眼前,都会出现很诡异的事情?”我换个问题问。
“这是一个来自空灵异境的符号,是异境中人动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来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时,
才出现的符号,不过这个源于异境的符号,这个世界只有极少数的人才可以看见!”梦老道。
按照梦老这么说,我所遇到的这么多,出现水滴图案的诡异事情,都跟异境中人有关。
“他们有什么目的?他们为什么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又为什么要害死这么多人?
到底为什要这么做?”我连连问。
“这些已经超出了你目前,所能承受的范畴,最好不知道为妙!不然会引祸上身!”梦老道。
我一听顿时,大失所望,原来我目前的能耐,所能接触的竟然这么有限。
“好了,你也问了我不少问题了,我最多可以再回答你一个问题,接下来便是我来问你了!”梦老笑道。
我本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的,比如疯癫乞丐、蛇蝎妖女、蜜獾雕鸮、猪哥帮、王冰山夫妇、我未来媳妇等等,
明明眼前的梦老,曾经说过我会一生不婚孤独终老的……
以上的这些,我都非常的好奇,也非常想知道答案,可现在只能问一个了,我必须得把好钢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