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是成就大事的动力,心灵相通,则是相爱的基础。
“小丫头,我知道你在那里。”元昊天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自言自语道。
樵轻尘确实在琉璃宫,刚听到元昊天说的话,不生气是假的,来到琉璃宫,看着贤妃,想起她的所作所为,又心疼了,气也消了大半,心思百转,“死小子,算你运气好,碰上我这个傻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里的轨迹,已经朝着元昊天的方向,偏航了。
贤妃被禁足在寝宫里,活得有滋有味,宫人可以自由出入琉璃宫,她给了掌事姑姑一大笔钱,去贿赂诏狱狱长。
樵轻尘悄悄出了空间,拿出致幻药粉,向贤妃的寝宫里撒去,等屋里的药物消去一些,才通知谌凌风,让他进宫一趟。
元昊天赶过来时,樵轻尘正趴房顶上,集中注意力,观察着贤妃的动作。
“轻尘。”元昊天挨着樵轻尘,轻唤一声。
樵轻尘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以为自己被护卫发现了,吓了一跳,迅速拿出铁疙瘩,准备出击,一看是他,只说了一个字,“你……”
“嘘!”元昊天用手压在她的唇上,示意别说话。
樵轻尘卸下力道,趴在琉璃瓦上,轻声问道:“安排好了吗?”
“是!”元昊天不敢提及先前的话题,很是小心翼翼的,只回了一个字。
樵轻尘弯唇,心情愉悦道:“知道了。”
元昊天的心,被愉悦填满,“我的甜蜜时光到了吗?”
身体比心诚实,他伸出手,轻轻的揽着樵轻尘的腰,“轻尘,我会努力,争取成为你心中的人。”
樵轻尘已经十六岁了,知道这个权力时代的规则,能让一个皇子贵胄,降下身份说话,已是不容易,仍然傲娇了一回,“我等着。”
元耀到了琉璃宫门外,小厮要去传信,“不必,朕自己进去,谁都不许传信。”
琉璃宫的仆从见皇上,跪地行礼,刚要开口,福公公一甩拂尘,“跪着,不许出声。”
元耀走到寝宫外,抬手,“老福,看着。”
福公公躬身,退至门口,“皇上,老奴知道了。”
元耀推开门,踏进正厅,满脸的厌恶。
贤妃眼神迷离,见有人进来,跌跌撞撞奔向元耀,抱着他,“老邓,你出来了吗?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元耀怒火中烧,手握成拳,聚力抬手,“贱人,如此的朝思暮想,连人都看不清楚了。”转而一想,放下手,散了力道。
樵轻尘看元耀抬手,心里着急,怕这次布局白忙活了,“要不要阻止他?”
元昊天对自己的父皇还是了解的,“别急,他不会杀人。”
果如元昊天所料,元耀想了想,看贤妃的神情,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的,目的是让自己知道一些内幕。”
贤妃娘娘以为是真爱回来了,柔情蜜意的说着心里话,“你个死鬼,平日里不是猴急的吗?今日怎不见主动了?”
元耀想明白其中的道理,戏精上身,用手拍一下她的后背,“不着急,还早呢,说会子话。”
贤妃脑子一片迷糊,温柔的手,摸上元耀的脸,“你说,咱们的儿子,能坐上那个位置么?”
元耀脸色铁青,嘴角抽搐,“能。”
好样儿的,原来,早就惦记着朕的江山了。
贤妃身子发热,不停的往元耀身上蹭,“你说,要是那个老东西,知道咱们的儿子,坐上他的椅子,得了他的江山,他会如何?”
元耀脑子一片空白,神经短路了,“咱们的儿子,难道不是朕的儿子吗?”
“那个老东西,是谁?”元耀咬牙切齿。
贤妃双眸含情,“当然是皇上了。”
元耀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觉得自己被绿了,愤怒充斥着每根神经,“你找死。”
帝王可以三宫六院,贵人可以三妻四妾,普通百姓可以有姨娘,这就是时代的产物。
樵轻尘下定决心,不与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
贤妃被推倒在地上,摔的生疼,“死鬼,你就不能轻点吗?”
身处高位这么多年,其控制力不是盖的。
元耀冷静下来,“咱们的儿子,今年多大了,还没子嗣?”
贤妃咯咯娇笑,“那个蠢女人的侄女,怎配生下我巫族的孩子,老邓,你放心,我们的金孙,只有毒王的女儿才有资格生。”
“毒王的女儿,是谁?”元耀问。
“诸葛锦绣,那可是难得的美人,内外兼修,懂医理又会蛊术,身份高贵。”贤妃脸上一副与有荣焉的满足感。
元昊天咬紧牙关,怕自己失控,一掌击毙屋里的女人。
樵轻尘用手肘拐了一下,“昊天,冷静。”
元耀早在登位之时,就下令,禁止使用巫蛊,违者阖族诛连。
想不到自己身边,卧着蛊女,如果按律诛连,岂不自己也在其中,“朕会灭了毒王的老巢。”
樵轻尘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把花狐狸给灭杀了。
元耀问:“太子的亲生父母是谁?”
贤妃被药物所控,想要的更多,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进元耀怀里,“死鬼,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只知道与我欢好。”
元昊天懵了,喃喃低语,“太子不是父皇的,那皇后的孩子,在哪里呢?”
“嘘!”樵轻尘捂住他的嘴。
元耀不敢使用内力,把贤妃抱起,放在椅子上,轻哄,“忘记了,连我们什么时候相识的,都忘了。”
贤妃脸上红霞飞,“好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敢忘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还说一辈子都记着我呢。”
元耀满眼绿光,重复一遍,“还没进宫的时候。”
贤妃情难自控,用手解元耀的纽扣,“死鬼,衣衫上整那么多的纽扣干什么呢?”
元耀起了杀心,却在下手时,改变了主意,点了她的昏睡穴。
“老福,回凤仪宫。”元耀疾步出门。
“摆驾凤仪宫!”福公公高唱。
元耀下令封了整个琉璃宫,所有人都不得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