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程被难到了,其余人也不知道,《凤凰阙》是什么曲子。
隐程站起来,大方的说道:“阁主,我没有曲谱,也不会吹。”
樵轻尘看向元昊天,“有古琴吗?”
“管家,去书房,把“号钟”搬过来。”元昊天吩咐道。
樵轻尘一听到这名字,吓了一跳,这可是十大名琴之首,给自己这个半吊子弹,弄坏了咋办。
“管家,算了吧,吃饭,吃饭,我饿了。”樵轻尘赶忙说着,拿起筷子开吃。
元昊天看她真吓着了,心道:“小丫头,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吃饭,饭后去花厅,再听轻尘弹奏。”元昊天说道。
这个讲究男女大防的时代,在清居园里,被樵轻尘改变了。
简单的一顿早饭,萝卜丁小菜,馒头包子,小清粥,有了气氛的烘托,成了御膳房的佳肴。
宾主尽欢,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元昊天坚持要让樵轻尘弹奏《凤凰阙》。
樵轻尘一个异世的灵魂,何惧之有,“弹得不好,各位莫见笑。”
众人都说不敢,毕竟元昊天这尊大神坐在花厅里。
樵轻尘轻抚琴弦,想起自己昔日的战友和同事,以及那红的像火焰般的凤凰花,眼里有泪光闪烁。
曲调婉转低沉,把元昊天等人的情绪也给影响了,心思各异。
曲终了,隐程迫切的想要曲谱,“阁主,请把曲谱写出来,给我一份。”
“好!”樵轻尘回了一个字,起身离开,往内院正厅里走。
元昊天追上,“轻尘,秋试结束后,让文博来京都吧。”
樵轻尘整天里忙着,真的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谢谢!”
“太子现在不能动,怕他狗急跳墙,对父皇不利。”元昊天道。
樵轻尘收起情绪,“我不关心朝堂,只关注百姓的生活。”
元昊天无奈,“百姓生活的贫穷受政局的影响,战事频发,哪里有好日子过?”
樵轻尘喟叹,“一片安宁的天空,何其难寻?”
俩人在正厅里,把近期的皇宫里人事一番分析。
樵轻尘仍有些疲倦,以手示意,“昊天,你可以离开了。”
“轻尘,你昨晚去了哪里?”
樵轻尘见他刨根问底,心有不悦,“诸葛狐狸和二当家死了。”
元昊天震惊过后,是害怕,严肃点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小丫头,你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的?万一你回不来,怎么办?”
樵轻尘嘀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元昊天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樵轻尘,无奈又宠溺道:“好好的休息,今天哪也别去。”
樵轻尘不再逞能,进了厢房,倒头就睡。
元昊天等了好一阵,才走进房间,见她连衣衫都没脱,被子也没盖。
打开衣橱,拿出新的棉被,轻轻盖上,“小丫头,我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得以遇到你。”
几个侍候的丫鬟,守在内院大门外,没有樵轻尘的吩咐,她们都不许进门。
元昊天知道此事,也不责怪下人,“在这里等着,主子醒来,就传膳。”
身为天之骄子,虽然暂时沦落,那股贵胄之气,却是自然就有的。
元耀封了福公公的嘴,让他暂时不把元昊天还活着的消息,说出去,必须见着本人,再作打算。
龙影卫禀报,“皇上,边关有了消息,受伤的人醒了一会儿,说过一句话,杀手是太子派去的死士。”
元耀挥挥手,“下去吧。”
太子还像以前一样,下了早朝,就去凤仪宫请安。
掌事姑姑见了元昊煜,跪地行礼,“太子殿下,请回吧,皇后娘娘感染了风寒,在寝宫里歇着,怕过了病气。”
太子素来干脆,直接走人。
问安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做做样子,给世人以谦恭的人设。
陈皇后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心里揪着疼,“枉费我拼了命,为他谋前程。也不进来榻前问候一下,走的如此潇洒和决绝。”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一但心里有了裂痕,就是产生距离的开始。
青华一行人来到京郊的清居园,已是掌灯时分。
樵轻尘睡饱之后,精力充沛,见到青华他们,激动之余,不免担心,问道:“青华姐,怎么回事?”
青华略去路上的刺杀,“轻尘,汾州那边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青三把查到的信息,汇总一下,“太子在汾州有酒庄,却不是用来做酒业的买卖。赌场明面上赌博,实则买卖人口。死士和私兵有多少,在哪里,没有查到在汾州的确切的数字和地方。”
元昊天问他:“青三,为何传消息说,一切有假?”
青三回道:“主子,怕消息被半路拦截。”
吃过晚饭,元昊天吩咐各个组的人,按照以前的安排,回到京都的宅子。
樵轻尘把青华,青荷等青人安排在清居园。
青草和青枝,脸上的稚嫩已然不在,多了沧桑和成熟。
青荷和青秋,比起刚跟在身边时,除了内敛与稳重,更多的是饱经风霜的疲惫。
青华更甚,比较起来,憔悴的样子,让人心疼。
樵轻尘把西北角的一院,划作她们的私人领地,清居园里仆从,无事不得打扰。
青华坐在内院的正厅里,看向樵轻尘,“轻尘,师兄他们可好?”
樵轻尘眼眸深邃,“青华姐,没有给青一哥传消息?”
青华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与思考,也敢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没有,怕耽误了正事。”
樵轻尘为青华的忠诚所感动,“青华姐,让信鹰传信,安州的事情安排妥当,直接回京都。”
青华敏锐的感到,事态严重了,“轻尘,发生了何事?”
“昊天不是贤妃的儿子,她应该是皇后嫡出。”樵轻尘道。
青华思索片刻,沉声问道:“贤妃的儿子,是谁?”
樵轻尘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元昊煜。”
青华点头,“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