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三和客栈掌柜的节奏给带的,前院的客官和后厨的小厮以及大堂的小二,全都往池塘那边跑。
诸葛锦绣在客房里,因为丫鬟的失踪,正生着气。
暗卫从窗户飞身而至,“启禀主子,池塘那边发现了死人。”
诸葛锦绣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是男是女?”
暗卫跪在地上,“闹哄哄的,大家都往池塘那边跑。听说是女人。”
诸葛锦绣大发雷霆,一巴掌拍在茶桌上,跳起来的茶杯,落在地板上,碎成几瓣。
“岂有此理,作为暗卫,连消息都可以听说,滚出去,不用活着了。”
暗卫额头冷汗直冒,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片刻之后,便无声息。
躲在窗外的暗卫,吓得屏住呼吸,往远处掠去,“真是个变态的毒妇。”
掌柜领着客栈的小厮,下到池塘,把死人捞上来,平放在地上。
大堂小二挤出人群,来到死人跟前,看了又看,皱着眉头,“这不是昨天那个人吗?还问我听没听到打斗声话来着。”
青三道:“昨天我就坐在窗边吃饭,也看见了她的。”
诸葛锦绣的暗卫,挤在人群里,没有说话,暗暗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掌柜站在人群前,“这里有认识死者的吗?我们后厨的厨娘里,年纪大,看面相,是个年轻的。”
过了一刻钟之后,掌柜见没人应答,便道:“没人认领,拖去后山,喂野兽吧。”
客栈里的小厮,把尸体抬上门板,往客栈外走去。
樵轻尘也没闲着,当着元昊天的面,直接进了空间,在实验室里,分析元昊天体内毒素的成分,又拿出两组血样,进行化验,重新调配解药。
元昊天知道她有逆天的空间,与自己看看眼前的人,突然消失,是两码事儿,“樵轻尘,在哪里,我看不到你。”
樵轻尘正在忙和,听到元昊天急促的声音,以为出事了,一个闪身,来到他身边,“出事了吗?”
元昊天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抱着樵轻尘,“我以为出你事了,担心的不行,带我进去吧。”
樵轻尘看向元昊天的眼睛,一片澄澈,如大海般深不可测,却给人宁静与安心,“我试试。”说着,拉着元昊天的手,一个意念,俩人出现在空间的实验室。
元昊天感慨:“这便是心灵相通的缘故吧。”
樵轻尘是高兴的,只是为着能带着有生命的活人进来而兴奋,并不作深想。
进了空间,樵轻尘放开元昊天的手,“我有事要忙,你可以去地下室看看,别动里面的所有东西。有危险。”
樵轻尘指了指地下室入口,“顺着这楼梯往下走,拐个弯就到了。”
元昊天问道:“是你忙完了,来地下室找我,还是我现在就去那里等你?”
樵轻尘有些不明白,“你是不是害怕?”
元昊天道:“我对这里不熟悉,怕出错,给你添麻烦。”
樵轻尘心道:“你添的麻烦还少吗?”但嘴上却是,“去实验室吧。”
元昊天屋里找了个的空位置,站着不动,不说话,像尊雕塑。
樵轻尘根据分析仪出来的结果,去药房配好解药,才回到实验室。
“站着干嘛,只要不碰这些东西,可以走动的。”樵轻尘指着仪器说道。
元昊天倒是没什么,“无碍,忙完了吗?”
樵轻尘得意的举起手里的两个瓷瓶,“猜猜,这里是什么?”
元昊天看她小脸红扑扑的,细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心里如蜜一般甜。
“我猜不出来。”元昊天假装费力的猜测,其实,是怕猜出答案,惹小丫头生气。
樵轻尘高兴的道:“这是我给你配制的解药。”
元昊天借机抱起樵轻尘,原地转圈,“轻尘,我的幸运之星。”说完,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樵轻尘这个遇事儿精明的人,在感情上却是迟钝的很。
元昊天道:“出去吧,我们去后山等着。”
俩人牵着手,出了空间。
樵轻尘道:“后山那么大,去哪里等?”
元昊天道:“后山虽然大,离客栈最近的,只有一条小道。我们去那必经之路,在路口等着就是。”
俩人在后山脚下,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只见客栈的小厮,抬着一个门板,快速往这边赶过来。
樵轻尘忙上前,帮着放下门板,把香杏扶起来,掰开嘴,塞进一颗药丸,捏着下颚骨,让她咽下去。
元昊天却伸手点了香杏的睡穴。
元昊天对两个小厮道:“告诉青三,准备启程。”
俩人跪下:“属下知道了,马上安排。”
樵轻尘道:“元昊天,你先走吧,我不确定,香杏是不是故意出现的?”
元昊天道:“她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
樵轻尘道:“我从她说的话中,听出任何不对,逻辑性太强,反而是不符合常规。”
元昊天道:“在安排她假死的一事上,我们决定将计就计,本想来个釜底抽薪,想想,还是慢慢的完,给某些人展示才艺的机会。”
樵轻尘道:“我在给她的解药里,又加了两种新药。先前在客栈时,给她的解药,是新的毒药。”
元昊天道:“你故意说出是解药,却又说是毒药,让她毫不犹豫的就呑下了毒药。”
樵轻尘道:“是的,她如果不是诸葛锦绣派来的卧底,不会吃我的药丸。这才是我开始怀疑的地方。”
元昊天道:“真不愧是我的小丫头,我先行一步,有事传信。”说着,解开香杏的穴道,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香杏醒来后,跪着行礼,“轻尘,谢谢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
樵轻尘扶起香杏,“别说傻话,从这一刻起,我们是家人。”
樵轻尘问道:“香杏,能想起之前的事吗?”她想看看,解药的效果,能否让她忘记以前的许多事情。
香杏不语,抬起头来,望着黑黢黢的夜空,一派茫然,“我想起来许多的事,没有头绪,乱糟糟的。”
樵轻尘道:“这种现象,是暂时的,走吧。”如果是真的想不起来,那药就起作用了,否则,就是她在演戏。
香杏暗自庆幸,终于获得自由,摆脱了黑暗的百花谷,“轻尘,谢谢你!”
来到马车旁,樵轻尘道:“香杏先去换衣服。”
每个人在选择走怎样的路时,就会付出相应的代价。香杏的事,樵轻尘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