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天刚踏进后院,看着婷婷而立的樵轻尘,有瞬间的失神,冷俊的唇角微微上扬。
早在两年前的小县城的药铺里,那个自信沉着的小姑娘,一颦一笑便似烙印般,深深刻在了元昊天的心里。
看着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之姿的人儿,更是移不开眼。
曲线的身材,凹凸有致,纤腰盈盈。发丝如墨黛,朱唇似火红;鼻头秀气而精巧;杏眼含烟云,柳眉横卧……一切都刚刚好。
“走呀,不是去吃饭吗?”轻尘道。
直到轻尘的说话声音穿透耳膜,元昊天用手半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元昊天再次牵起轻尘的手,配合的十分默契的往饭厅而去。跟在二人后面的四个暗卫,看着眼前的情况,差点惊掉下颌骨。
迫于元昊天的威压,不敢发出声音,只是默默的跟着。
青衣掩去眼中的嫉妒,努力的控制住情绪。走在其余三人的前面。这个谪仙般的男人,眼里心里是他,白天是他,夜晚是他。而他却从来没正眼看过,如果不这狐狸精来到青峰阁,自己永远也没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饭桌上,元昊天亲自布菜,每一道菜都是根据轻尘的口味作的,“快尝尝,味道如何?”
轻尘眼神儿亮晶晶的,看着元昊天“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菜?派人监视我呢吧。”
“哪有那闲工夫。快吃,菜凉了。”元昊天才不承认自己在她离开县城那会儿就跟着的,却时常跟丢罢了。
本来是质疑的语气,听在青衣的耳朵里,就像打情骂俏,听在元昊天的耳朵里,则是撒娇卖萌,甚是舒心。
“青云,去安排一下,让阁中现有的人,在议事厅前的院坝集合,待会儿有事宣布。”元昊天对着空气中说道。
“是,属下遵命。”青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领命转身而去。
当元昊天与樵轻尘并肩而来,一抹晨阳打在二人的身上,如渡了金的仙人般,闪闪发光。樵轻尘的模样,印在众人的探究的眼睛里,那般的深刻。
整个院坝站满了人,闹嚷嚷的,听不真切。
“大家静静,把你们叫到这里,有一件重要的事宣布。从此刻开始,我不再是青峰阁的阁主,新任阁主,就是我身边的这位。大家欢迎。”元昊天用灌了内力的声音,不急不速道。
纵使有人心中不满,也不得不鼓掌。厅外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上,借着密集的枝叶遮挡,青衣对着轻尘,袖剑破空而来,众皆哗然,场面一片混乱。
“砰”一声,从樵轻尘手里的黑色铁器中射出。元昊天快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想要拦下那支短剑,却被轻尘抢先一步,打落下来。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在踏上高台的时候,樵轻尘就感知到了危险,随手拿出空间里的一把微型手枪,藏在宽大的衣袖里,所以,才有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
“青云,拿下。”元昊天道。
只见人影一闪,青云已到楠木树上,一剑刺向青衣。
“师兄,为什么输的总是我”
青衣说完,摔下树去。青一立刻上前,手指一点,废了她的武功。
元昊天冷冷的看着,深邃的眸子,如黑潭般,无波无影。可在场的人,除了樵轻尘,其余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那是前阁主暴怒的前兆, “处理了。”就像机械的声音那般无情无绪,响在院坝的上空。
青衣此刻才意识到,死亡的万花筒,已经不再光彩夺目,一个鲜活的生命,被嫉妒和狭隘所掩埋。
在权力与实力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浮云。没有人有挑战上层建筑的本事。
出现了青衣的事情,元昊天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场中的人,“还有谁不服本人的安排,现在出列,否则,以后再有类似的事发生,阖族诛灭。”
一片抽吸声后,没人再说话。敢用如此口气说出“阖族诛灭”的话来,这个世界其人不多。而知道元昊天真实身份的,整个青峰阁里,只有大长老和二长老,各个堂主略知一二,其管辖下的人分四个地方安置,分别由四个副堂主管理。
“既然大家无异议,就此散了吧。长老和堂主,议事堂等着。”元昊天道。
待众人散去,元昊天与樵轻尘才缓步而行。
“轻尘,抱歉,事发突然,来不及与你商量,请你多担待。”元昊天道:“我是当今皇帝的第三子,太子皇兄多疑且心狠手辣,二皇兄已遭毒害,为避其锋芒,在与令兄樵文桓边关御敌时,假死战场。一个死人,兵符肯定交不出。于是,兵符和十万大军,就成了太子日夜惦记的宝了。”
“两年前那次重伤,就是太子所为,天家无情。”樵轻尘感慨道。
“聪明。”元昊天不吝夸道:“那次重伤,身体还未痊愈,边关战事又起,朝中两个派系,主和派以丞相为首,主战派以国公爷为首,而国公爷是皇后的舅兄,太子皇兄的舅舅,他们狼狈为奸,力举我为主帅,出征边关。”
“轻尘,这青峰阁,看似江湖门派,实则是我的大本营,十万大军的总部所在地,大长老是主帅,二长老是副帅,堂主是主将,有八人,其辖下设有副将等职。”元昊天继续道。
樵轻尘听到此处,骨子里的爱国情怀被激发,沸腾的热血一路狂飙,眼眸澄澈,看向元昊天,“定不负所托。”
“多则月余,少则半月,我会回来。如果一个月后,我没有回来,你带兵南下驻扎在城外五十里地齐县的齐家庄。然后独自去京都与令兄相见,具体事宜见后再议。”元昊天小声道。
到了议事厅门口,俩人不再说话。在主座上坐下,元昊天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决定,让樵轻尘说话。
“有请新阁主讲话。”元昊天则快步出了议事厅。
樵轻尘也是赶鸭子上架,加上年纪又轻,根本镇不住这些兵痞子,只自我介绍一番,便宣布,“都散了吧,各司其职,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