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士告诉萧平旌
“此人唇肥且翻,眼睛细小如鼠,天生贼像!定是贪得无厌之人。”
萧平旌来到李文值面前,抱拳道
“哈哈!李大人,此次剿匪,你为团练使,定然也有功劳啊!若不是您手下士兵英勇善战,这几十个土匪岂能说轻易消灭呢?”
李文值刚想责问萧平旌,见到萧平旌这么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萧平旌直接把功劳送给了他一半,到时候其他剿匪的事情报上去他肯定也是有功的,便改了个态度。
“不愧是长林王府的小王爷,果然英明睿断啊!请!”
泸州有一名监视楼士的悬镜司,此人名为俞述。
楼士找到正在衙门门口喝小瓶米酒的俞述,对俞述说
“老兄,你怎么在这里喝便宜酒呢?咱们来点贵的,泸州的酒谁不知道啊。”
俞述喝的是低度数的米酒,喝很多壶都不会醉,一听楼士说有好酒喝,干脆就跟着楼士走。
“兄台啊,你肯定是想求我帮忙!你说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俩人到了餐馆,要了吃的喝的,楼士给俞述倒酒,说
“你知不知道李文值是个什么来头?”
俞述夹着肉吃,笑道
“好说!这人给了钱给川东路经略使王锜,买到的泸州团练使,此前一直在泸州经商,宋浮跟荀白水差不多贪,但是宋浮的钱不少也进了荀白水的袋子里,所以人们把宋府叫成宋氏钱庄,因为来者不拒,只要有钱,宋浮有空缺就能给你。”
楼士惊道
“哎呀!为什么你们不说呢?要是有人愿意举报宋浮就好了。”
俞述放下筷子,问
“举报?唉,你别多想了,宋浮求的是官,荀白水给了不少孝敬给陛下。皇后乃陛下独宠,晚上枕边风吹一吹,什么猜忌都可以抵消掉。”
楼士无奈感叹道
“如此奸臣祸国,这该如何是好呢?”
俞述喝着酒说
“唉,得了得了,人生苦短多少年?没几个人活得过四十岁的,多多吃喝拉撒,放放屁,人这一生就永远快活了。”
楼士回到了府里,对萧平旌说
“小王爷,查出来了,悬镜司的那个俞述说李文值是找宋浮在川东路的心腹王锜买来的泸州团练使,李文值曾经在泸州做商人。”
萧平旌坐在摇摆椅上看书,思考了片刻
“王锜现任川东路经略使,不好弄啊!要是穆老王爷是川东路经略使就好了,可是人老爷子是川西路经略使,我要是举报李文值,等于是在川东路这个油锅里面放水。如果陛下不派钦差来,我自己一个人去举报李文值是不行的。”
楼士道
“除非李文值的违法行为太明显了,但人家做过商人,受贿行贿这方面绝对是个高手。”
萧平旌起身,走到窗户边,看了看明月,说
“一个商人从宋浮那里买来了官当,这关系捅了天了!给的钱肯定不少,绝对有洗钱的行为!不过还好李文值这人,你不给他制造麻烦,再给他点甜头,他也不会对你有意见。我们先经略好泸州,再再去管李文值的事情。”
在甘州的长林军甘州营中,萧平旌的大哥萧平章正在和萧庭生交谈。
“爹啊,您安排平旌去泸州,而我又听说川东路不少官员和宋浮有关系,宋浮不过是荀白水喂饱的一条狗而已,这是不是太为难平旌了?”
萧庭生道
“长林军不过两万人,面对渝贼,只能守,不能攻。练兵筹饷,都是个大难题,先帝给长林军开的军饷很高,一个月5贯,这个不好开口改,一年下来就是120万贯,朝廷一年收下来的钱粮换算不过只有2000万贯而已,你算算,河北的禁军足足有十万人,主要防备北燕,这支人马一年下来要消耗800万贯的钱,我们长林军算什么呢?”
萧平章说
“可是,西北这块地方,是先帝千辛万苦打下来的,不能说丢就丢啊!我看,长林军起码要五万人守在河西方才稳妥。”
萧庭生笑道
“哈哈哈,所以这才是我安排平旌去川东路的原因,我看朝廷荀氏一族,被朝廷不满已久,我现在就是担心渝贼集中重兵来打我们啊!听传闻说,渝贼最近正在和回鹘交战,完了之后肯定就会回来打我们。”
萧平章道
“父亲,我已经在甘州布置了重重防备,渝贼想攻下这里,恐怕也没这么简单。”
萧平旌看着官府上报而来的财务报告,问
“呃?这?赋税提高?茶税、盐税、粮食、酒税,朝廷最近要扩张税源吗?”
司户参军说
“大人,北燕攻打营州,打的急,朝廷派兵去阻挡了,所以朝廷得在两川增添赋税以用于支援军队。”
萧平旌道
“好,只能增加了。”
散会后,萧平旌对楼士说
“朝廷要在两川增加赋税,但是我担心泸州这边,赋税增加的话,有民变的可能。”
楼士道
“我想增添赋税的事情,朝廷肯定经过了激烈的争吵,但是计相这边吵不过陛下和荀白水。”
叶威给出了建议
“不如我们买一些土地,小王爷您是不用交税的,所以您就多买些地,让那些日子过不下去的佃农来附庸您,您再捐钱给朝廷,不知这样好么?”
萧平旌说
“先按着他给出的要求来收,夫人!我带来了多少银子?”
林奚说
“你还想花钱?我们才带了300两银子来,还有500贯钱!你真是会花钱啊!你又想干什么?你光是招那50个乡勇,给他们一年的军饷、购置军备,就花了250两银子,你自己算,你还想干什么?嫌我们不够穷是吗?”
萧平旌道
“哎呀你这...像个管家婆一样!我是想,我们应该买地,出点名声,这样子至少贫穷的佃农觉得我们还挺好。”
楼士反对道
“不对!大人您不应该买地,您要是买地,那些佃农纷纷把土地转让给您了,其他人不就争先恐后来学您的行为了吗?那到时候该怎么算呢?泸州的税搞不好收少了您作为一州的长官还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