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男?一个是我大师兄,是来为暮梒治病的。另一个是我义兄。”姜槿解释道。
于如书坏笑道:“槿儿,还没成婚呢,连暮梒都叫上了,也是,你和寒澈也算青梅竹马。”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这些年,寒澈哥哥喜欢的只有你。”
姜槿的脸色越来越红,只得转移话题:“三公主这次过来,可是为了钱大公子的腿?”
于如书这次正经起来,说起了钱既往这段时日的情况。
“舅母让府医按照你开的方子,每日给大表哥做药膳,本来是喝两碗就行了,但大表哥每日要喝足满满三大碗。”
“我想着,等大表哥好了,促成他和诗诗见一面,也算是全了他的一片真心。”
听她提及诗妹妹,姜槿就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姨母。
她都不能接受姨母的离世,何况是诗妹妹呢?
“还是过段时日吧!听别院的下人说,诗妹妹还出不了房门呢,连出去晒太阳都是不行的。”姜槿叹了口气。“马上入冬了,天儿越来越冷,还是要去看看的。”
于如书附和道:“槿儿,我和你一起去,婶母走了后,我还没见过她呢。”
“嗯,连卫瑶也叫上,她是个活泼的,还能哄着诗妹妹。”姜槿强忍心中的不适,声音轻柔。
此刻的丞相府,钱既往让人将整个院落都打扫了一遍,又备下了最好的茶点。
想了想,他又让人把秋季盛开的花搬了几盆过来。
一些鲜艳的颜色点缀其中,很是好看。
整个院子瞬间变得不一样。
盛兰很是惊喜,自家儿子是真的要好起来了。
只是姜二小姐是定下了亲事的。
她倒是不嫌弃姜槿退过婚,就是怕自己儿子没了指望。
因为心爱的女子注定要嫁给他人,再次颓废下去。
“既往,姜二小姐是定了亲的,你知道吧!是陛下赐婚,她明年春日是要嫁给镇国公的……”
钱既往正要开口解释,于如书已经带着姜槿往这边走了。
盛兰满是笑意地迎了上去:“是要开始给既往治腿了吗?”
姜槿点了点头:“本来应该早几日过来的,但是有事耽搁了,还请夫人见谅。”
盛兰拉着姜槿的手,寒暄道:“姜二小姐这是哪里的话?你可是神医谷的神医,更是我们丞相府的大恩人,有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姜槿打量钱既往,虽然还是清瘦,但比之前已经好太多了,就连气色也好了不少。
她上前,先是给他诊脉,而后去细细按压了他的腿检查。
“钱公子,这段时日养得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
于如书虽然见钱既往好了不少,如今听姜槿这么说,还是欢喜:“真的吗?小神医。”
姜槿点了点头。
盛兰更是高兴的不知该如何:“真是太好了,姜二小姐费心了。”
姜槿喝了一口茶,认真道:“只是钱大公子的身子好了,要治腿的话,就是我之前说的断骨重接,没有别的办法。”
盛兰和于如书都是神色一紧。
“肯定是疼的,都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以准备一些止痛药,但是都没什么用。”
钱既往脱口道:“我不怕疼,只要我的腿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于如书有些疑惑:“小神医,这事儿,我也问过太医,说是可以使用金针入穴之术止痛。”
姜槿解释道:“作为医者,我不建议用针止痛。这针需要精准的力度和深度,一个不慎,就会导致血脉不通。”
“何况,钱大公子耽误的太久了,若是用了针,导致血脉不通的话,就算治好了,也会影响日后的走路。”
于如书再次问道:“槿儿,若是让武术高强的侍卫去操作呢?有没有机会?”
姜槿摇了摇头:“三公主,武术高强的侍卫倒是可以,只是他们不懂医术,怕是力道和时间上不敢把握。”
而后,她又肯定道:“若是让武术高强的侍卫来断骨倒是不错。”
钱既往不懂医术,但他相信姜槿的医术。
也相信姜槿比那些太医说得话,更真实。
他治腿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变成一个正常人。
若是成了一个瘸子,那他治腿还有什么意思?
堂堂郡主愿意接受一个瘸子做夫君吗?
直接断骨,他就是更痛一些,他扛得住。
于如书一脸纠结,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也舍不得表哥疼,但又不希望表哥成了瘸子。
盛兰说道:“儿啊,娘不想让你痛,你贵为丞相府公子,以后就算是个瘸子,也没人敢小瞧你的。”
姜槿想了想,看向钱既往:“钱公子呢?你怎么想?”
“我想直接断骨,不用金针入穴之术止痛。”
“槿儿,若是用的话,有治好的把握吗?”于如书想了想,问道。
她曾经和太医探讨过,太医也说用针止痛风险大。
但她觉得姜槿是个能创造奇迹的人。
毕竟,她小时候那么丑,姜槿都能让她变美。
盛兰眼中也有了期待。
姜槿斟酌道:“我在一旁看着,让大师兄动手的话,只有三成把握。何况,这种法子,就算不用受断骨之痛,之后也是要疼上几天的。”
“反正,不可能完全不疼。完全不疼的话,也治不好腿啊!”
盛兰在一旁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都是要疼的,这可怎么办。
姜槿皱眉:“夫人和钱大公子还是先好好商量一下。虽说这是钱大公子自己的事儿,但也涉及到整个丞相府。”
钱既往也明白,今日是定不下来了。
娘亲不愿意,现在看表妹的神色,也是带着不忍。
若是他能劝好祖父的话,他相信,祖父是会相信他的。
姜槿继续道:“你们好好商量,等好了,请下人去叫我就是。这腿不难治,就是钱大公子要遭罪。”
告别钱家众人回了将军府,姜槿竟然发现高长渊竟然在。
“义兄,你不是住到镇国公府去了?”
高长渊苦笑:“我也不知道,寒澈发什么疯?他午时末回了府,就让人把我赶出来了,说是我碍他眼了。”
“我在客院,都不出来的,怎么就碍着他了?”
姜槿也看不懂秦暮梒了。
说让高长渊去镇国公府的是他,现在把高长渊赶出来的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