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你说的对。”
对于何雨柱说自己刀工不行，周浩然认同的点着头。
是，周浩然曾经利用成年人的思维，以及自带的一些手艺，让何大清评价他为“天生吃厨师这碗饭的”。
可是吧，这得分跟谁比。
如果跟一些学徒，甚至是野路子上来的厂子里的师傅比，周浩然现在的刀工属实不错了。
可是，要是跟何雨柱比。。。。。。
这么说吧。
就算周浩然从9岁拜入何大清门下，天天练习，到现在也不过是5年出头。
况且，他还不是天天练呢。
周浩然还得在平常日子去上学呢。
而何雨柱呢？
人家可是正经的“童子功”。
到现在，不说20年，也差不多了。
你让这俩人怎么比，对吧？
看着周浩然听进去了，何雨柱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转而换了话题。
“对了，老弟，我刚才看你怎么还会清真菜啊。”
刚才，周浩然做的菜里，如果较真的说，还真不算有传统清真菜。
可是，如果从广义上论，还真有好几道清真菜。
像红烧牛肉、扒牛肉条。
以及，醋溜苜蓿。
尤其是醋溜苜蓿。
在后世，周浩然刷短视频的时候，刷到过有几位国宴大师组成的一个团队教做菜的视频。
里面，有讲解过醋溜苜蓿这道菜。
据传，最早，是马连良马先生首创。
因为当时马先生到饭庄喜欢点摊鸡蛋和葱爆羊肉。
有一次，马先生被催的急了。
就把摊鸡蛋和葱爆羊肉和弄到了一起。
又因为马先生喜欢加醋。
所以，才得来的这道菜。
当然了，这只是据传而已。
当时的周浩然也没当真，只是当个故事再听。
后来，就熟悉了这道菜的做法。
至于其他两道，周浩然也是在后世，跟视频里学的。
说真的。
在后世，菜系之分，其实已经没有那么严格了。
就比如川菜。
这玩意，都知道，它分上河帮、下河帮、小河帮。
可是，在后世。
这种传统分类基本已经没有了。
基本上，都改成了东北川菜、京派川菜、粤式川菜，等等等等。
可以这么说，川菜到了一个地方，就有一个地方的改良。
尤其是在东北。
众所周知，东北呢，烧烤挺出名的，对吧？
那，你随便进个烧烤摊，谁家不能给你整出来个辣炒杂贝？
甚至，好一好还能给你整出来个毛血旺呢。
回锅肉，辣炒鸡丁更是不在话下。
这么说完，再说回清真菜。
清真菜原先在北方是以什么出名？
是以做牛羊肉出名的。
因为历史原因，中原和北方，牛羊肉这种东西，做不好，是真的不好吃。
而且，又因为历史原因，牛羊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
可是，后世呢？
不说别的。
周浩然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年，猪肉跟牛肉和羊肉都是一个价了。
那，普通家庭，吃个牛羊肉，太正常了，对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清真菜系有些东西，变成了流行、大众。
毕竟，在后世，有一句话，叫“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所有的东西都将成为大众。”
可是，这仅仅是周浩然这个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年代的人自己知道。
而何雨柱根本不知道这些。
他还仅仅停留在一个菜系，如果不拜师，就只能偷学的阶段。
所以，当何雨柱看见周浩然做了三道“清真菜”，才有了这么一问。
而周浩然根本不慌。
“哥，你说的是那三道菜啊，是我师父教我的啊。”
没想到何雨柱在听完周浩然的解释，很是自然的点点头。
“难怪我在天津的鸿宾楼学完厨出来回家的时候，我爹有一段时间总让我变着花样做清真菜呢，原来是为了偷学啊。”
“噗嗤。。。。。”
抱歉。
周浩然根本没忍住，笑出声了。
在何雨柱小的时候，何大清托人给何雨柱送去了鸿宾楼学艺这事，在原先，何大清和周师傅喝酒的时候叨咕过。
那时候，作为伺候局的周浩然自然知道。
不过，如果周浩然没记错的话，当时，何大清的原话“这小子一天天的不着四六，我就怕他在后厨没学多少东西，让他天天复习加深印象，省着以后出去做菜被人较真。”
“也行，我爸把这几道菜的手艺教给你了也不算亏。”
看着一脸笑意的周浩然，何雨柱也不恼。
用手摸了摸周浩然的脑袋。
“等以后的，有机会的，我把我学过的，你还不会的清真菜都教你。”
“好啊，哥~~~”
虽然周浩然就没打算干厨子干一辈子。
但是，最近几年，或者十几年、二十来年，为了安稳，肯定是得先干厨子的。
那，多学点，没毛病。
就这样，随着哥俩说着唠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快7点了。
王科长带着宋主任过来了。
“柱子，浩然。”
听见招呼声，何雨柱和周浩然站了起来。
“领导（首长），宋主任（宋姨）。”
“浩然，今天一桌子都是你做的？”
没管王科长还没开口呢，宋主任直接过来拉住了周浩然。
“你可真是太厉害了。今天早上听我家邻居说你做菜好吃，我还真的没全信呢。现在，真是好吃，你是这个。”
说着，宋主任冲着周浩然比了个大拇指。
“呵呵，宋姨，你捧了。”
这时候的周浩然还是能平静的谦虚着。
可是何雨柱就不一样了。
“那你看看，宋主任，我都说我老弟做菜一绝，你还不信。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看得出来。
何雨柱这是真开心。
一旁的王科长可算是抓住了机会，开口了。
“属实，柱子，你夸浩然夸的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做出来的菜，属实是一绝。”
“对对对，浩然，你是不知道啊，那个拔丝白果和雪衣豆沙一上来，让那些老大哥们大呼小叫的，一个个都快给当成艺术品了。”
听见宋主任还在夸周浩然，王科长也不甘落后。
“是啊，浩然，你那些牛羊肉做的，是真的好吃。特别是那道汤，真的鲜啊，那个蘑菇啊，真好吃。”
说完，王科长还下意识的吞了吞吐沫。
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孩面前做了一个“馋”的动作，感觉有点不妥的王科长，轻咳了一声，就转移了话题。
“咳，浩然啊，我刚才和宋主任过来的时候，宋主任说，你的关系已经落在你们街道办的厂子里了，要不，你在。。。。。”
一听王科长还想挖人，宋主任直接打断了。
“对，浩然，我把你的工作关系落在了我们街道的厂子里了。不过，浩然，你也知道，因为级别和工龄的问题，现在，你只能是10级厨师。”
说到这，宋主任也遗憾的摇摇头。
“浩然，这样，虽然你基本工资是按10级厨师的27块5发，但是，你去王科长这边借调的这一个月，我们街道每天补助你1毛钱，这样下来，就差不多和9级厨师的31块持平了。”
说到这，宋主任看着王科长那边还想开口。
宋主任直接加码了。
“我们街道这边保证，等你借调回来，直接给你升9级。明年4月份，我们给你报特批八级。”
“行啊，老弟，没怎地呢，跟你哥我一样了，八级了。”
何雨柱乐呵呵的拍着周浩然。
当然了，也在冲着周浩然使着眼色。
意思，很明显了，见好就收。
周浩然当然知道轻重了。
装作一副很感激，却又很惶恐的样子。
“谢谢宋姨您捧我，可是，我。。。我。。。。”
说着说着，周浩然低下了头。
这回，没等宋主任安慰呢，王科长那边不愿意了。
“浩然，放心，你的手艺放在这呢。要是宋主任那边不这么安排，我都想给你抢过来，直接八级工，安排宿舍了。”
“哼。”
宋主任瞪了一眼王科长，然后转过头，一脸笑意的拍了拍周浩然的胳膊。
“怎么样，干一下午了累了吧？收拾一下，跟姨回去吧。”
说着，宋主任看向了王科长。
“你没看到浩然累了啊，赶紧安排车送我们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王科长想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
“行，那我就明天去找浩然说关于我们这边的安排。”
边说，边带着众人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
李师傅出现了。
而且，不光出现了，还是拎着两个网兜出现了。
王科长接过李师傅的网兜，冲着周浩然递了过来。
“周师傅，感谢你出手做的席面。”
“这。。。。”
一下子给周浩然整懵了。
刚才不还是叫他浩然的么？
现在怎么就叫周师傅了？
不过，毕竟周浩然原先在保定，没少跟何大清出去接席。
这场面，周浩然也见过的多了。
也就在愣了一下之后，很自然的接过了东西。
“客气，东家捧了。”
而一旁的何雨柱，很自然的就从周浩然手里接过东西。
跟原先的周浩然一样一样的。
说话的功夫，车过来了。
众人上车了。
一路上，可能因为司机在的原因，谁都没说话。
到了胡同口了，王科长才开口。
“浩然，我就不下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说着，王科长也不忘跟何雨柱打着招呼。
“何师傅，你也是，忙了一下午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在过来叨扰。”
“首长（领导）客气了。”
等周浩然和何雨柱都下车了。
也冲着还在车里的宋主任说了几句。
车子，开走了。
“柱子。”
一进大院，还是那样。
也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闫埠贵，看见拎着东西的何雨柱，眼睛都发光了。
不过，在看见何雨柱身后还跟着的周浩然，脸色立马就变了。
“周。。。。周。。。。。周浩然是吧？”
该说不说的，闫老三这个人吧，除了要东西和占便宜有点膈应人之外。
其他的，他的“不好”，只是针对他们自己家。
这不，在叫出周浩然的名字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笑脸。
“我刚才听刚回来的老易说，你俩办事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啊？雨水早就到家了。”
“是啊，三大爷，我跟浩然去。。。。。。。”
一脸笑意的何雨柱原本是想捧一下周浩然的。
可是，直接被周浩然出声打断了。
“三大爷好，我跟我哥去街道办那边处理一下关于我师父的事情。”
虽然何雨柱很疑惑，不过，还是顺着周浩然说了下去。
“对啊，三大爷，你也知道，我爹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这么冷不丁的出了这事，手续什么很麻烦。而且，还得浩然落一下户籍什么的，事就更多了。”
“也对。”
闫埠贵合计了一下，感觉也在理，也就点点头。
随后，同样的一脸惋惜。
“唉，你说老何怎么就。。。。。。”
可是，闫埠贵说不下了。
何雨柱这边还行，只是这么的静静的看着他。
而周浩然不就一样了。
一双大眼睛，看起来有点红的盯着他。
让闫埠贵只能讪讪的笑了一下。
“看我，说这些干嘛。”
说完，一挥手。
“行啦，你们哥俩累一天了，雨水还等你们呢，早点回去吧。”
然后，就回屋了。
这时候差不多明白周浩然意思的何雨柱，看了一眼周浩然。
然后这哥俩默契的笑出了声。
“嘿嘿。”
继续往中院走。
这回，因为天已经黑了，根本没人“拦截”，哥俩顺利的回到的正屋。
“哥，浩然，你们回来啦。”
一进屋，还是那样。
何雨水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学习，一边等着他俩回来。
“饭做好了，还不算凉，赶紧洗手吃饭吧。”
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里的书本，过来给周浩然和何雨柱他俩摆放碗筷。
何雨柱拦了一手。
“雨水，不用了，我跟浩然吃完了。”
说着，何雨柱还把手里的网兜放在了桌子上。
周浩然也是，有学有样的把网兜放在了桌子上。
“姐，下午，我哥陪我去试菜去了。”
厨师嘛，给人做菜的时候，自己先尝尝咸淡，不过分吧？
那像周浩然这样的新手，因为味道拿捏不准，多尝几次。
同样的，正因为周浩然是新手，旁边的大手子何雨柱多尝几次，帮给出建议。
这，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