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眸子,明明没笑,看上去却像弯弯的月牙,不论何时都带着笑意。
肌肤比上等的白玉石还要白,那腰肢细得好像他一只手就能很轻易地捏断。
还有那双腿,比腰粗不了多少,他真怀疑要是有敌人来了能不能跑得快。
夜九离在打量苏娇娇,苏娇娇也在偷偷打量着他。
没中迷情香的夜九离浑身上下写满了疏离,狭长的眼眸微眯,带着一丝危险。
他今日穿了一件红色的新郎服,那肌肉似乎将这衣服撑得似乎要爆炸开来。
没有凡人穿起来的那样儒雅,反倒多了一份野性。
就在昨夜,他去完狼妃司星那里就中了迷情香,这给他下药的人不言而喻是谁。
没想到他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跑到清风台的时候,遇到了刚刚经历雷劫的妖族,结果后面一发不可收。
他到现在都记着她身上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度过了极其屈辱又美妙的一晚。
但是当他醒来,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就连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那女人居然连个东西都不给他该,用完他就消失不见了!
这让他怎么能忍?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他被两个女人狠狠戏耍了一遍!
冲天的怒火让他一回宫就将人处死了。
仿佛这样就没人知道他身为妖皇居然中了下作的迷情香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了。
“陛下,臣妾腿都跪麻了,可以先起来吗?”苏娇娇抬着脸可怜兮兮地问道。
狐妖天生魅惑,她长着一张绝色魅惑的脸庞,就连声音也带着她没发觉的娇软。
夜九离飘远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
面前这可怜兮兮的女人,他难得地应了一声。
苏娇娇起身揉了揉发麻的膝盖,拿起两只小巧的酒杯。
这是合卺酒,是大祭司按照凡人的习俗准备的。
当然里面准备的是妖界独有的酒,这酒喝下去可以增加修为。
她来之前经过大祭司的培训,知道这些细节。
“陛下,该喝合卺酒了。”苏娇娇递给夜九离一杯酒,殷勤地看着他。
夜九离原本很烦女人,尤其是陌生女人。
但他在苏娇娇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
两人喝了交杯酒,这礼就算完成。
接下来便是洞房。
苏娇娇身为狐妖,会的就是魅惑人心。
可夜九离是妖皇,妖界等级最高。
这等微末的术法在他看来半点都没用。
吹了烛火,房中一片漆黑,只有一些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房里,给鲜艳的红度上一层冷霜。
苏娇娇早已坐下,夜九离本想离开,却不料听见打嗝声。
有人居然敢在他面前打嗝失仪?
这简直前所未有。
他好看的眉毛皱了皱,刚回身看,就被一整排整齐的毛茸茸尾巴给挡住了去路。
那尾巴往上翘起,摆动出柔软的弧度。
而这尾巴的主人却眯着眼睛,惬意地舔舔爪子。
喝醉了的苏娇娇变回了原形。
第九条尾巴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了夜九离的眼下。
狐妖修炼出第八条尾巴的时候,就已经默认是修为最高的了。
要是想修炼出第九条尾巴,其中的艰辛程度只有自己才知道。
没想到这苏家女居然已经是九尾了。
真是稀奇。还没等他想明白,手背上湿漉漉的,他一低头就看见化成狐狸的苏娇娇伸着两只爪子抱住了他的手,粉嫩粉嫩的小舌头正一下一下地舔舐着他。
手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感觉,夜九离不由地一抖想要挣开,却没想到被抱得更紧。
一夜无梦,苏娇娇睁眼的时候发现夜九离坐在旁边的石桌上,而她那九条尾巴正明晃晃地晃悠着。
苏娇娇猛地瞪圆了狭长的狐狸眼,脑海中闪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
她只是喝了一点酒,就醉得在他面前现出了人形?
这实在太丢人了吧!
苏娇娇一着急,眨眼间变成了人形。
动物毛发退去,现出洁白光滑的肌肤,那双狭长又魅惑的双眼弯起,含着笑意。
只是人形的她未卓寸缕,那高耸的双峰和修长的双腿在他面前展露无余。
空气里一下子弥漫开一股特别好闻的香味。
他眸色微暗,瞬间扯过被子给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本想施展美人计的苏娇娇顿时一愣,有些无语地撇撇嘴。
妖皇不近女色的传闻怕是真的!
“别用魅惑术对付吾,没用。”夜九离嫌恶地皱皱眉头。
苏娇娇一把扯掉盖在头上的被子,一脸沮丧地收了魅惑术。
以往她的好姐妹跟她都这么说的呀!
可以用他们的天然优势魅惑术来魅惑敌人,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情。
她倒不是把妖皇夜九离当成敌人,而是单纯地想用术法魅惑他,让他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
但夜九离的修为在她之上,轻而易举就能破了她的法术,这条路完全行不通。
“统子,就不能把我的修为无限提高到夜九离之上吗?”苏娇娇问道。
“宿主,给你掐点传送到与夜九离欢好的瞬间,已经相当于作弊了,你不要得寸进尺。”生子系统打回了她的无脑申请。
她就知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见她愣在原地发呆,夜九离皱了皱眉头,刚好外面有侍卫来报,说是人间剜心案频发,人皇东方宁和怀疑有妖作乱。
此事事关人妖两界的和平,他身为妖皇不得不重视。
苏娇娇见他要走立马回过神来,穿了衣服就上前抓住了他的衣服。
一团带着光电的紫色云雾闪过,两人齐齐消失在原地。
苏娇娇第一次穿成妖精,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与法力,但还是第一次亲身体验这种眨眼之间穿梭千里的感觉。
她一个坐飞机都要晕机的人,刚落地就吐了夜九离一身。
夜九离对她本就不喜,如今又无缘无故地被她吐了一身,对她嫌恶到了极点。
苏娇娇吐完,才发现自己和夜九离在一个阴暗又潮湿的停尸房里。
鼻尖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苏娇娇又转头吐了一地。
想她新新二十一世纪全自动牛马,怎么见过这么恶心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