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八路军总部的途中,赵刚遇上了预备的最后一道防线。这道防线由辎重队的后勤人员组成,他们在陈嘉峪与总部之间设伏,旨在为总部争取胜利转移的时间。
望着眼前这些由辎重连、炊事班等非传统战斗人员构建的防线,赵刚走上前,大声说道:“同志们,前来偷袭的小鬼子已被我们击退。但大家还不能掉以轻心,小鬼子的大部队尚未撤退,咱们还得继续坚守一段时间。”
辎重连连长代表众人发言:“政委放心,我们都明白总部安全至关重要,绝不会玩忽职守。当兵哪有不辛苦的,咱八路军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越过这最后一道防线,来到八路军总部外围,赵刚首先看到了侦察连的战士。侦察连皆是精锐老兵,战力仅次于特战队。
倘若独立团未能挡住山本特工队,这便是赵刚实施胜利转移的底牌。赵刚自认为并非天赋异禀的军事家,所以凡事总会做最坏的打算。
又叮嘱了几句后,赵刚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次朝着八路军总部走去。
在八路军总部内,首长们倾听着赵刚汇报战前部署以及战斗经过,不时点头。
司令员突然发问:“李云龙呢?李云龙干什么去了?”
“报告首长,李云龙去设伏袭击小鬼子了。”赵刚犹豫了一下,察觉到首长们面露不耐,无奈开口道,“李团长一方面想弄清楚小鬼子此次军事行动的意图,另一方面,确实是看上了小鬼子身上的棉衣。”
一位参谋打趣道:“这下明白了吧?在下面的人看来,我们这些人还没有几件棉衣重要。”
司令员笑着看回应道:“你我也就一百多斤,哪有冬衣穿在身上暖和。行了,这次你们独立团算是功过相抵。把缴获的物资都上缴,我们就不再追究李云龙的过错了。”
赵刚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想反驳。可身边这几位首长气场实在强大,自己站在旁边就像个小喽啰,实在没胆子反驳一句。
在小鬼子驻太原第一军司令部,电讯参谋拿着文件,站在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面前汇报:“司令官阁下,观摩团的电讯信号消失了,经多次尝试,已确认失联。”
筱冢义男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确定了吗?”要知道,观察团可是从华北方面军抽调过来的,并非他直接管辖的部下。
“已经确认。”电讯参谋立正低头,仿佛这是他的过错一般。其实这事儿跟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不想挨耳光罢了。
筱冢义男思索片刻,最终下定决心:“将此情况通报给山本一木,行动继续。如今唯有斩获八路军的人头,才能洗刷皇军的耻辱。”
电讯参谋出去后,筱冢义男独自陷入惆怅,琢磨着该如何甩锅,怎样才能及时止损。
一刻钟后,电讯参谋以比离开时更快的速度匆匆返回:“司令官阁下,山本特工队遭遇埋伏。山本大佐怀疑计划泄露,已决定终止行动。电台静默,特工队正在返程途中。”
“纳尼?(什么)”筱冢义男先是大为惊讶,不过结合观摩团失联的消息,他也觉得有叛徒泄密。“通知部队:行动取消,原路返回。另外,让情报参谋过来。”
很快,一名小鬼子大佐走进来,立正敬礼:“司令官阁下,有何任务?”
“我怀疑特工队偷袭八路军总部的情报泄露了,你亲自带人彻查,务必把泄密之人揪出来。”筱冢义男详细说明了情况,包括事情经过以及哪些人接触过情报。此刻,就算赵刚和李云龙告诉他这只是巧合,他也不会相信。
成功埋伏小鬼子观察团后,楚云飞即刻带着副官离开。二人骑马一路疾驰,连夜返回358团。
第二天一早,楚云飞刚到指挥部,就听到358团参谋长方立功在地上喃喃自语:“这不应该啊!小鬼子这是什么意思?刚调动出城的队伍,才一天就纷纷掉头返回了?难道小鬼子又有什么阴谋?”
楚云飞冷哼一声:“哪有什么阴谋?他们精心邀请的观众,一个全由佐官组成的观察团没了。你想想,都没观众了,小鬼子不回去,还能表演给谁看?”
“观察团没了?谁消灭的?”
楚云飞见方立功一脸惊讶,得意地说道:“我和李云龙干的,我跟李云龙带着独立团一营,埋伏了小鬼子的观察团。一车的小鬼子佐官,一个都没留下,全被我们杀了。”
一旁的副官孙铭详细讲述了埋伏小鬼子的过程,着重突出了楚云飞的英勇形象。
不知方立功怎么得出结论:“这个李云龙打仗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要知道八路军一直都是那位的心头大患,我们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李云龙回到独立团时,赵刚已前往八路军总部汇报。他从二营长沈泉那里了解到山本特工队偷袭的经过,听完后不禁有些后怕。
赵刚回来后,李云龙迫不及待地问:“首长怎么说,该不会又要让咱老李去被服厂绣花吧?”
“你还知道害怕啊?”赵刚白了李云龙一眼,“司令说了,让独立团把缴获全部上缴,这次就功过相抵。”
李云龙听到功过相抵,先是松了口气,可反应过来要上缴全部战利品,顿时急得面红耳赤:“我说老赵,你这政委是怎么当的?连缴获的物资都保不住,要你有啥用?你咋就不敢拍桌子,跟首长理论理论呢?”
赵刚目瞪口呆,直勾勾地盯着李云龙,直到李云龙心虚地别过头,才回应道:“我说老李,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要不我去跟首长说,装备留下,让他李云龙去被服厂绣花?还跟首长干一架?你在旅长面前啥样,我还不清楚?”
见李云龙不吭声了,赵刚换了个话题:“最近咱俩都得低调行事。你就踏踏实实在独立团练兵、发展队伍。我除了关注独立团战士们的生活和思想状况,还得把重心放在兵工厂。
老李,我问你,兵工厂现在要全力生产一种枪。受条件和技术限制,产量不高,这种情况下,你最想要什么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