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逐渐远去,梁晓萱踏上了异国的土地。
空气中弥漫着陌生的气息,混合着海风的咸湿和热带植物的芬芳。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忐忑,告诉自己:“梁晓萱,你可以的!”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
合作方,一家名为“海星国际”的公司,从一开始就给梁晓萱设下了重重障碍。
会议室里,长桌两侧坐满了西装革履的外国人,他们眼神锐利,审视着这位来自东方的年轻女性。
“梁小姐,恕我直言,贵公司的方案,我们认为……过于理想化。”海星国际的项目负责人,一个名叫杰克的金发中年男子,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他将手中的文件随意地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梁晓萱的心猛地一沉,但她努力保持着镇定,用同样流利的英语回应:“杰克先生,我们的方案是基于详细的市场调研和数据分析,并非凭空臆想。”
“哦?是吗?”杰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据我所知,贵公司在海外市场并没有太多成功的经验。我们很难相信,你们能够胜任这个项目。”
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梁晓萱身上,带着探究、质疑,甚至幸灾乐祸。
梁晓萱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群饿狼包围的羔羊,孤立无援。
接下来的几天,类似的刁难层出不穷。
合作方对方案的每一个细节都吹毛求疵,提出的修改意见毫无逻辑可言。
他们甚至故意用一些晦涩的专业术语来为难梁晓萱,试图让她出丑。
夜晚,梁晓萱独自一人回到酒店。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霓虹灯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她疲惫地倒在床上,委屈和孤独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大卫的笑脸,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大卫,我好想你……”她对着手机喃喃自语,声音哽咽。
然而,哭泣过后,梁晓萱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
她知道,自己不能被打倒,她要证明给那些人看,她梁晓萱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梁晓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运转着。
她白天与合作方周旋,晚上加班加点地修改方案,查阅资料。
她一遍遍地研究海星国际的背景、业务模式、企业文化,试图找到他们的真正需求点。
她甚至利用周末的时间,走访当地市场,与消费者交流,了解他们的喜好和习惯。
酒店的房间里,灯光彻夜不熄。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表不断闪烁。
咖啡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
终于,在经过无数个不眠之夜后,一份全新的方案诞生了。
这份方案,不仅考虑了海星国际的实际需求,还结合了当地市场的特点,提出了更具针对性和可行性的建议。
梁晓萱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仪容,她拿起修改多次的标书,坚定地走向电梯。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提着公文包,正低头看着文件。
##### 海疆初涉困厄临(续)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梁晓萱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
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
再次来到海星国际的会议室,梁晓萱的心情已与上次截然不同。
她不再是那个被质疑、被轻视的职场新人,而是一个带着充分准备、充满信心的战士。
她将全新的方案投映到巨大的屏幕上,清晰、流畅地阐述着每一个细节。
她的声音充满自信,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我们深入研究了贵公司的业务模式和目标市场,结合当地消费者的习惯和喜好,制定了这份全新的方案。我们相信,这份方案不仅能够满足贵公司的需求,还能为贵公司带来超预期的收益……”
随着梁晓萱的讲解,会议室里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些原本带着挑剔和质疑眼神的外国员工,逐渐露出了惊讶和赞赏的表情。
“这个中国女人,有点东西啊……”
“是啊,你看她对数据的分析,比我们自己人还透彻。”
“我听说她为了这份方案,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真是个拼命三娘。”
私下里,海星国际的员工们开始用英语小声议论着。
他们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中国女性,身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和惊人的毅力。
然而,作为海星国际的项目负责人,杰克并没有轻易改变态度。
他依旧板着一张脸,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挑剔。
在梁晓萱结束陈述后,他缓缓开口:
“梁小姐,你的方案确实比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进。但是,商场如战场,光有方案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看到实际的成果。”
梁晓萱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回答:“杰克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用成果来证明我们的实力。”
“好,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杰克的声音冷酷而无情,“一个月内,我要看到项目的初步成果。如果达不到我们的要求,合作就此终止。”
一个月!
这个期限比梁晓萱预想的还要短。
她知道,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她没有退缩,也没有犹豫。
“好,一言为定!”梁晓萱斩钉截铁地回答。
会议结束后,梁晓萱走出海星国际的大楼。
她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海风拂过脸颊的清凉。
她知道,一场更加严峻的挑战正在等待着她。
她转身,快步的往停车场走去。
刚走了几步,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来电显示的名称,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任凭它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