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的虫太多,飞行器上的医疗器材慢慢不够用了,沈亦把账单直接转发兰斯洛特,申请经费,兰斯洛特继征召飞行器后再次收到一份高额账单。
豪气的资本家大手一挥,除了经费还顺带批了大笔奖金给江和玉由他分配。
有真金白银的奖励,江和玉忙的更起劲了,回手就把奖金全打给了娘子。
埃普丽尔认真想了想,这段时间,西蒙和望月都出了不少力,他选择大家平分这份奖金,结果江和玉把自己那份又转回给了他,美名其曰财政大权要全部交给娘子才行。
埃普丽尔收下了,心里盘算就算是给他存的,另外他还包了个大红包给望月的虫崽。
能救回幸存者自然是好事,但随着卖出的时间越久,存活率越低,等到搜查令获批通过后,管理局派出了数队军雌进行系统性的大范围搜查,江和玉他们的任务算是暂时结束了。
他们的飞行器在主星舰群返回主星的中途赶上了他们,顺利接驳后,江和玉和埃普丽尔带着身后一群虫出现在星舰里,获得了大家的热烈欢迎。
沈亦恭恭敬敬的和江和玉握了个手,“出差归来,感觉怎么样?”
江和玉感悟颇深,对沈亦的能力表示肯定,“学会了不少新知识啊。”
阿尔大老远见到雌父,急急地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他早已长得比埃普丽尔还高了,可在雌父面前还像个小孩子。
埃普丽尔摸摸他的脑袋,“我一切都好,一路顺利,有和玉陪着我呢。阿尔,你是不是担心了?”
阿尔埋在雌父肩头,“嗯。”
“哎呀,这么大了还撒娇,将来你都是要做雌父的了,以后会有自己的崽崽跟你撒娇呢。”
阿尔有点害羞,松开埃普丽尔,低头纠结,“什么要做雌父,还早呢...”
埃普丽尔笑的眉眼弯弯,他看得出这两个孩子感情很好,“害羞了,我们阿尔的孩子,一定会和阿尔小时候一样可爱。”
四周都是难得团聚在一起的虫,能活着见到彼此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望月搂着他的孩子穿梭在走廊上,崽崽恢复的不错,脚快长好了,只是现在还不能走路,崽崽被他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直紧紧抱在怀里。
自从死里逃生之后,崽崽胆子小了很多,有点声音都会让他吓到,见到陌生虫更是只会向雌父背后藏,这会熙熙攘攘的,他害怕的把脸藏起来,脑袋就整个埋在雌父怀里。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点安全感。
望月抱着孩子直接前往了医疗室,康复治疗室就在旁边,孩子彻底治好之后就可以在那里慢慢复健。
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拐角,西蒙没跟上去。
江和玉没去打扰埃普丽尔和阿尔说话,他凑到西蒙身边,看向他盯着的方向,直接戳破他的小心思,“喜欢就追,做什么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似的。”
西蒙心下大乱,“不是的我没有,我...”
“怎么?嫌他带崽?”
“怎么可能!”
西蒙低着头犹犹豫豫的说出自己的考虑,“雌雌恋不被军部允许,一旦发现,会被强制清退,而且...”
他搅紧手指,“下个月就到我强制匹配的期限了,我可能...没有办法。”
江和玉抱臂看他这副蔫头巴脑的样子,“捣腾禁书的时候脑袋怪灵光的,这会脑子倒是不转了。”
江和玉高深莫测的问他,“你知不知道,过去当官的想拿俸禄,呃...工资,但是不去上班,这叫什么?”
西蒙听不懂,摆出一副全听吩咐的样子,最近江和玉一套又一套操作简直是让他惊了又惊,更难以置信的是,很多馊主意都是沈亦言传身教的,他对这两位雄虫阁下有了新的认知。
“挂闲职,吃空饷。”江和玉给他指条明路,“强制匹配之前,找个信得过的雄虫,过个水,是不是很简单?”
“你找一个可靠的雄虫长期合作,还能做中介,赚点差价,为大家解决强制匹配的问题,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至于举报雌雌恋问题,打死不承认,谁举报你,你就举报谁雌雌恋。”
“再说了,现在你们不是划到那个管理局旗下了吗?那个兰斯洛特和沈亦不像是因为这个就胡乱清退的那种不讲理的虫。”
“办法都是靠想的,只要能赖,你管他这个那个,总比没命强。”
西蒙好像有点想通了,他支支吾吾片刻,江和玉干脆推了他一把,“去追啊。”
西蒙来不及告辞,急急地跑去医疗室的方向了。
埃普丽尔走到江和玉身边看西蒙的背影,“和玉,他怎么了?”
“哈哈,找他娘子去了,好了,我们也要回房间了,我急得很,快快快!”
埃普丽尔被他拉着走,“什么?回哪个房间?”
“你的房间,快,很急,帮帮我。”
埃普丽尔房间的浴室里,江和玉蹲坐在板凳上,就挤在他身边,来回抓着自己的头发,“好痒好痒,这个硬壳怎么洗?”
埃普丽尔刚开始看江和玉油头粉面的怎么看怎么奇怪,时间久了都有些顺眼了。
是比之前看起来成熟,不过长得好,怎么打扮都不算夸张。
埃普丽尔把浴室温度调高,用毛巾垫着领口防止打湿他衣服,先用护发素在脑袋上涂了一遍,用手慢慢揉搓发胶板结的地方。
调好水温后,用水慢慢冲洗下去,再涂上洗发水。
埃普丽尔认真的按揉着,仔仔细细,一丝不苟。
浴室里有些热,江和玉坐在小凳子上,睁着眼定定地看。
因为要洗头发,他们都换了拖鞋,挽起了裤脚。
水溅下来,沾到娘子小腿肚的弧度上,就那么一路滑下来,淌过脚腕,汇到地板的那滩水里。
大珠小珠落玉盘。
圆润的脚趾上也有水珠,晃悠悠的,饱满的坠着,勾的他心里痒。
他伸手蹭了蹭。
“哈哈哈,和玉,别闹,痒。”
江和玉长腿慢慢向前伸,拖鞋抵住了埃普丽尔的拖鞋。
过去那么些年也不是白活的,他看得明白西蒙的症结,也看得明白自己的。
埃普丽尔为他反复洗了几遍,头发变得柔顺干净,又是那个英姿飒爽的江和玉。
埃普丽尔拿起毛巾擦他的湿发,没想到江和玉突然站了起来,贴他极近。
埃普丽尔手上拿着毛巾,两只袖子挽高,因为闷热,解开了领口的两个扣子。
他眼睫微弯,笑着问他,“怎么突然站得这么高,我都够不到了。”
“我想讨个赏,亲...”
“这次又让我亲手做什么?”
“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