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哪里哪里,我就是觉得,殿下之才,有如这大海一般,浩瀚无边,真不知天下间,还有何事能够难住殿下,是以,我突发一想,不如,我们一起打个赌如何?”
众人:“赌何?”
“不如就赌,有谁能难住殿下,当然,此题必须利国利民,只要是对安乐国提升实力有帮助的,在此范围内,无论何事,只要难住一次,便赏金一万,因为是用来发展安乐国的,所以此赏金,从国库中出,如何?”
万金对于这群卖瓷卖茶卖酒的大佬来说,虽然不多,但象征意义很大。
既利国利民,又显得自己很有本事的样子。
典韦:“如此,会不会吃罪于殿下?”
荀彧:“放心,主公心胸之宽广,如同这大海一般宽广,只要不触及德行与礼制之底线,便不会怪罪,相反,似这等为发展国计民生的好事,还会抱以欣赏的态度;如此说来,典将军是有妙策了?”
典韦:“妙策没有,俺就是觉得,战马太少,帐下无马可用,将来万一逢遇战事,怕误了大事。”
确实,安乐国现在兵力4万多,战马只有1万7千匹。
而这些战马中,刘昊把其中的1万匹,给了最擅长打奔袭战的张辽。
3千匹给了太史慈,不然处在青徐二州的港口一但有事,他无法及时驰援。
另外4千匹三尉平分,这可是雇佣兵团,不是云骑就是游骑、屯骑,名义上是骑兵,却连战马都没有几匹。
荀彧大喜。
“战马一事,我也多有焦急,天下诸侯各怀异志,眼下连耕牛都无处可买,更何况战马了,安乐国也急需大量战马,典将军何不问计于殿下?”
“诶,俺明天就去。”
现在殿下正领着一群美人,在那胡闹,现在不敢去。
荀彧正想说,此时去比明天去更好,却见远处有几十骑人马向这边而来。
那群人,人人披着安乐国独有的棉甲,为首之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张辽第一个发现,大喊了一声:“来者可是云长兄?”
“文远贤弟,正是在下。”
说着打马前来,翻身下马,向众人一一施礼。
荀彧:“正值备耕季节,云长怎地不在郡中忙于春耕,莫非有何变故不成?”
“是啊,是以关某特来就此事,拜见安乐王殿下。”
一众文武,感觉辽东郡似有大变故,一起随关羽,来到安乐王府。
特地拖后一步,先派人去通知殿下,辽东发生变故,关云长前来求见。
好让殿下赶紧把那群美人,给打发到后院,免得被人耻笑。
“参见殿下。”
“云长免礼,来来来,快请坐。”
文武都来了,肯定要按照身份地位来排座位。
蔡邕按照关羽的身份,给他安排座位。
关羽急忙叫停:“使不得,使不得,实不相瞒,关某如今已非太守,已被降旨贬为庶民,此番前来拜见殿下,是想给一路追随关某的袍泽兄弟,在殿下这里谋份出路。”
刘昊:“什么?被朝廷降旨给贬了?那翼德呢?”
“翼德仍在辽西就任太守。”
有文章,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接任辽东太守的是何人?”
“听闻,是原玄菟群长史,公孙度公孙升济。”
办公室(大殿里)顿时陷入死寂,全都等着刘昊开口。
关羽被晾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十分尴尬。
刘昊是在想,按照正常走向,公孙度是怎么当上太守的。
“寡人想起来了。”
荀彧:“哦?是何?”
“云长,先快快请坐。”
关羽这才入座。
“诸位可曾记得,沓氏城里的首富?”
“徐增徐文升?”
“没错,寡人听闻,董卓帐下有一中郎将,名叫徐荣,也是辽东人,必然是此人在董卓面前,举荐的公孙度,出任辽东太守。”
荀彧:“如此说来,那徐荣与沓氏徐家是一家人?此番操作,是冲着为徐家报仇而来?是冲着我们安乐国而来的?”
“所以,云长这是受到寡人的牵连,才招致被贬的。”
关羽万没料到,这里面竟有如此多的文章。
起身拜道:“关某本就一介武夫,仰仗殿下,方立得微末之功,得封太守实属侥幸,实不相瞒,关某自知无有治理民生之才,早已萌生辞掉太守之心,如若殿下不弃,愿为殿下帐前一小卒,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便是关某平生最大所求。”
众人顿时目光一动,尤其荀彧:
如此一来,安乐国的领地,不就可以拓展到整个辽东了吗?
既能得到无数良田,又能得到许多丁口,实力将大大提升。
否则关羽横在那里,交情都不错,不忍心对他下手啊。
刘昊:
“不行,你的太守之位,是靠你自己立下战功,由先帝给你敕封的,”
“那圣旨是否经过当今天子之手所发,还不得而知,”
“当今天子虽然年少,但聪明机敏,绝不会将先帝敇封的功臣轻易罢免,”
“必然是有人伪造圣旨,假传圣令,此中必然有诈。”
别人不知道,这些近臣都知道,传国玉玺就在殿下手里。
罢免关羽的圣旨,肯定是从长安传到这里的,但圣旨上的玺印,必然是伪造的。
殿下说圣旨是假的,就必然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董卓手里没有玉玺,只能干瞪眼,不敢吱一声。
但关羽并不知道,而且,他已打定主意,不愿再做太守,这段时间太守当的,着实令人头疼。
各种乱七八糟的大事小情,层出不穷。
处处受到地方豪强的掣肘,还指望着他们帮忙治理辽东,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让他不胜其烦。
还是专心当个武将,靠战功建功立业来得香。
打从酸枣会盟,遭遇刘备冷眼相向后,他就不再想着追随刘备了。
而这安乐王,文能把辽东治理的物富民丰,武能单枪匹马诛杀反贼张举,极大可能那个铁面司令就是安乐王本人,又能对自己这种出身寒微的,一视同仁。
同样是汉室宗亲,此人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仁德明君。
心下断定,只有他,将来才能中兴大汉。
只有追随他,才能不失自己严格恪守的忠孝仁义之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