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爱得没有自我,连我的心,都想融到你的心里,连我的命都要交付你的时候,你却要离开我!”
他猛然推开我,不甘的双目圆睁,“你选择了离开我!我以为我生活的意义都已经消失了,我没有想到:今生爱的第一个女人,却是这么可怕和绝情!第二天,你真的走了!你走得连头也不曾回。”
他眼里的伤心,是那么地真实,我不再挣扎,隐在他怀里,泪流满面地感受着,心里竟然涌起无法克制的,强烈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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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见过多少次,你那种绝情的脸孔,让我的心,一直到现在都是碎的。”
“廖冰然!那些日子,我每次都爱得咬牙切齿,都是咬着唇说出你的名字。
它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我爱你,我爱你!我发誓要找到你!
发誓再也不那么眼睁睁看你离开,再也不让你走,除非我死!
我猜测过无数种你今后的人生,但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顺,这么顺!
顺到你根本就不再需要我,顺到我说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不过废话一句!”
“我像个傻子一样跟时间打赌,赌你的命运和幸福将来仍属于我。但是我忘了时间是最残忍的东西,十年,十五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你或我,都会死,都会被悄悄葬入坟墓!可笑的是,如果我死,就会得到现在这个结局:你忘了我,正在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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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是你死呢?我不象你,立即就找到了爱你的男人,我还会在这里傻傻地、孤独地等一生!”
“廖冰然,我绝不甘心,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忘掉我!
我把妻子的位子空了十年,是要给那个配的女人来坐。
但命运真是可笑,这个女人居然忘了我,竟然忘了所有的约定,竟然嫁给了别的男人!”
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在心碎着、咿唔着哭,千言万语都无法说出口。
我负了他,我负了他!我没有想到,他的承诺真的是一生,我还以为:那只是少年的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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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将我推开,“可是,你让我失望!你变得不再是你了,你不再是你了!你为什么那么喜欢装模作样?学会了象那些女人一样可笑的伪装?”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给你的手机,你扔了吗?
你在笑着看我象个傻子一样地痴情,笑我这样的男人,明明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却对你这样的有夫之妇用情专一?!”
“你是在嘲笑我吗?你是在玩弄我吗?
你能把自己真实的感情告诉我吗?你敢吗?
你敢象少年时代那样,做个坦诚的人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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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又拥住我,用可怕的语气逼问我,“告诉我!你还在爱我,对不对?你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泪水朦胧的眼中,我看见他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以及那饱含着欲望和热情的目光。他整个的人,似乎被一种疯狂的魔力笼罩。
对即将发生什么,我根本没有气力,没有精力去分析,脑子虽然一片空白,但却能余下仅有的一点力气,去感同身受他这种绝望的情愫。
“这身体,像十年前那样勾人魂魄。”他眼里现出狂野的神色,呼吸越发急促起来,猛然一把将我抱起,却是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
而后,他带着深意看我,一件件地脱去自己的衣服,直到周身不着寸缕,一丝不挂。不敢看他的眼睛,面对这具令女人血脉喷张、心跳加速的躯体,我已面泛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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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形匀称、结实,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双腿修长肌肉发达却不暴露,健康的体魄透着无法形容的力量感,更离谱的是,他巨大的欲望狂野地在我面前展现,似乎对我饱含占有的渴望。
“这眼神是那男人教出来的?”
他带着调侃的语气,却带了一丝阴寒,“你变得还真多。”
他跪上床,紧紧拥着我,鼻息间满是放松的热烈气息。须臾之后,却伸手探入我的胸襟,解除我的束缚。双手在我敏感到极点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极力挑逗。每处留恋未尽的抚摸,都激起我无法克制的反应。
“正安,你别,你别这样……”我无力地想逃避、嘴唇颤抖着哀求,但在他有力的钳制下,却根本无法抗拒他充满情欲的拥抱,还有那毫不掩饰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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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此刻我却无力拒绝。那具火热的躯体传递而来的力量,似乎要把我融化,而我,强大的伪装下的冰冷,竟然在这时再也不能坚持。
燃烧的欲望,在他的热吻下渐渐被点燃。他控制着全身,恰到好处地让我逐渐迷醉。恍惚迷离间,被他的巨大、温柔包裹,我居然有豁出去的快感和快意。予取予求,欲罢不能,紧紧攀附住他的身体,企望他永远不要将我放下。迷醉中却看到,他痛苦中带着满足的矛盾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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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只是一个女人,是这样柔弱不堪,又如此对失控情绪无能为力的女人。尘封已久的热情,象洪水般一泄千里。我感受着他的悲伤和绝望,恨不能将自己所有的灵魂去温暖、补偿。
他魅惑的声音传来,“叫我!然然……叫我的名字!”
我从齿间辗转反复,啮唇克制,但意识究竟敌不过肉体上欲望的满足,那刻意着包容我、深怕伤到我、无法阻挡的温柔,根本让我无法再维持飘若游丝的理智,内心深处终于被颤抖着、不安着、游离着的持续快感淹没,战栗般地开启唇,魅惑般地叫出他的名字,
“正安!……”
这一刻,似乎他已融我入骨,我与他的灵魂融为一体,再也难分。
在他深爱的女子怀里,男人会将整个世界忘记,自身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而同样的,在与那灵魂深处的自我契合之时,我们也会进入忘我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