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正欲开口,这时,跆拳道馆的教练走了过来,笑着对林仙儿说:“仙儿,今天怎么有空带朋友来啦?”
林仙儿笑着介绍:“教练,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朋友萧晨。萧晨,这是我的跆拳道教练孙海孙教练。”
教练上下打量了萧晨一番,笑着说:“既然是仙儿的朋友,要不也体验下跆拳道?仙儿可是我们这儿的王牌学员,她教你准没错。”
孙海一看萧晨不像是个练武的,心里暗道林仙儿这么厉害的女孩子,找的男朋友怎么一点武术底子都没有,不由暗叹一声。
萧晨似乎是看出了孙海的心思,也不说破,点了点头:“孙教练,那我陪仙儿先熟悉一下这里,一会再让她教我。”
孙海点了点头,然后去忙他的去了。
瞧见林仙儿带着个陌生男生进来,其中一个叫赵强的高个师哥,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跟身旁的王虎使了个眼色,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扯着嗓子说道:“哟,仙儿师妹,你这是从哪儿领来个小白脸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能保护你吗?对了,像仙儿师妹这种高手,应该保护他才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语气阴阳怪气,在空旷的馆内格外刺耳。
萧晨闻言,心中涌起一阵不悦,脸上却仍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这位师兄,以貌取人可不像练武之人该有的气度,莫不是怕我这‘小白脸’抢了你们风头,才这般着急赶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赵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极反笑,脸上带着扭曲的神情,大声吼道:“抢风头?就你这小鸡一样的,在这馆里,我们随便一个人跺跺脚,都能让你小子像只蚂蚁一样吓得屁滚尿流。就凭你也想抢风头,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在这做白日梦了,赶紧麻溜地滚,别脏了我们这干净的道场!”
赵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门口,仿佛那是萧晨该去的唯一地方。
王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你瞅瞅他那细胳膊细腿的,风一吹就得倒,哪像练过跆拳道的样子,别一会儿吓哭了。”
说罢,还故意夸张地大笑起来,引得周围几个师兄弟也跟着哄笑。
萧晨目光扫向王虎,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调微微上扬:“这位师兄笑得这般开怀,想必是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不过,在我看来,真正的高手从不会把力气浪费在嘲笑他人上,而是用实力说话,难不成师兄只会耍耍嘴皮子?”
他的话语看似轻描淡写,却像一把利刃,直戳对方要害。
王虎笑声猛地停下,脸上一阵滚烫,恶狠狠地回怼道:“耍嘴皮子?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会儿我要是动手,你可别吓得尿裤子,到时候别说我欺负你这个弱不禁风的窝囊废。就凭你,也配质疑我的实力?我一个小拇指就能把你碾得粉碎!”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粗壮的胳膊,肌肉紧绷,试图用肢体语言给萧晨施加压力。
另一个叫孙明的师兄弟,双手抱在胸前,摇头晃脑地添油加醋:“仙儿啊,咱馆里哪个师哥不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的,你带这么个文弱书生来,这不是给咱馆抹黑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萧晨,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不入流的次品。
萧晨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孙师兄,我这‘文弱书生’今日有幸见识到贵馆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敢恭维。若仅凭外表就能断定一个人的实力,那贵馆的选拔标准可真是令人费解,难不成你们怕的不是我抹黑,而是怕我比你们强太多,衬得某些人颜面无光?”
他的回应条理清晰,言语间毫不客气,将对方的嘲讽一一怼了回去。
孙明眼睛一瞪,向前一步,几乎贴到萧晨面前,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强太多?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在这跆拳道的世界里,实力是靠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是靠你这张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嘴。你要是能在这馆里打赢一只苍蝇,我都算你有种!就你这样的,给我们提鞋都不配,还敢大放厥词,简直是自不量力到了极点!”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脸上满是轻蔑与不屑。
在林仙儿师兄弟们尖酸刻薄的嘲讽声中,萧晨面色不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里透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平静。
林仙儿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她柳眉微蹙,不悦地看向赵强、王虎和孙明等人,说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话?萧晨哥哥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师兄弟,别这么没礼貌!”
赵强等人听到林仙儿的斥责,虽然表面上有所收敛,但眼神里的不屑仍旧未减,赵强轻哼一声,小声嘀咕道:“仙儿,我们这是为你好,你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萧晨没有理会他们,转头对林仙儿温柔地说道:“仙儿,没事,我不在意。我更想看你训练,你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那么漂亮。”
林仙儿听了,心里一暖,感激地看了萧晨一眼,便走到场地中央,继续她的训练。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林仙儿全身心投入训练,各种踢腿、出拳虎虎生风,尽显黑带四段的高超水准。
萧晨靠在墙边,目光始终紧紧跟随着她,眼神里满是欣赏与爱意。
而赵强等人则时不时地斜眼瞟向萧晨,小声议论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嗤笑。
就在这时,跆拳道馆的门突然被一股蛮力撞开,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好似平地炸响的惊雷,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鱼贯而入。
为首的是一个身形魁梧的光头,那光头泛着冷硬的光,仿若一颗打磨过的顽石。
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大得夸张的金链子,链条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却又透着几分嚣张的声响。
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把那件紧绷的黑色背心撑得仿佛随时都会破裂,好似下一秒就要挣脱这束缚,彰显其狂傲的力量。
在他身后,几个壮汉也是满脸横肉,气势汹汹,脚步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这跆拳道馆的地面都踏出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