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吗?
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看着皇宫禁地内已经被紫色的毒雾浸透的暗道,炎武在心里这么想着。、
佘钰私闯地牢,携满身剧毒从皇宫内的出口逃出,而后将这毒传给了自己父皇和弟弟...
她不想死,所以找上了自己,让自己去寻找那个解法,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
可是...她是不是忘了一点?
这一切,可都是因她而起的。
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带有威胁含义的对不起,就轻易的饶过她?
“去天师府,要快。”
离开禁地,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城中道路两侧亮起了灯火,炎武计算着时间,已经和钰给出的最终期限差不了多少。
“殿下,外面有一佘家的侍女求见。”
一旁的护卫开口说着,炎武从未怀疑过这些护卫的忠心,他们原本都是禁军,自己父皇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特意将他们禁军的身份抹掉,派过来保护自己。
“都什么时候了,我不见。”
快步走出了宫殿,马车早就在门口停放好。
现在,已经不允许他慢慢的去找证据,推测一个个事实的起因是什么了。
他要去救人。
钰说的那些也都是她自己的猜测,被关在地牢之中的曾经的那位炎国的代理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愿不愿意帮自己救人,还是个未知数。
八十年前的史料记载很少,那头孽龙的记载也模糊不清。
但至少...从现状来看,她没有和佘家的那些人纠缠在一起。
“殿下,是我...”
就在他冲出宫门,登上马车的那一刻,耳边响起了声音,而余光也捕捉到了那人。
佘钰的侍女?
想要说什么?或是想要传达些什么?
要不要听?还能不能听?
无所谓了,佘钰玩炸了她的基本盘,佘家或许在那一场屠杀之后已经不再信任她。
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能狠心杀掉的,凭什么敢断言她不会对自己的种族下手?
“上车说。”
他终究还是认为这个侍女的话还是值得一听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进了马车,关上了门都没有做好就出发了。
前面提到过了,他的护卫都是些退下来的禁军。
这些年一直伺候在他身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而且行动力不低。
他们知道现在的情况紧急,炎武也在着急,所以当然不会放缓。
“说,什么事。”
将那个因为突然起动而差点跪在马车里的侍女搬回来,双手按在她的肩头上,严厉的问着。
他站在急速行驶的马车之中,毫不动摇。
“殿下...小..佘钰她传密信给我让我前去西北城郊的一处家族产业,我觉得事情不对,就告知了皇后娘娘,但娘娘她知道了这件事后就直接去赴约了,还特意叮嘱了我不要去,我怕娘娘她出事,所以才...”
佘米乙(nnd我的电脑的输入法也打出不来这个字!)原本还想先跪下再汇报的,但是炎武的手按着她的肩膀,他们两个人都在车厢里站着,实在是没有空间留给她跪下...
如果不让我跪...那就太好了...
膝盖最近几天好不容易结痂了,难得的清闲,还以为小姐改性子了,没想到憋了一个大的出来。
“我有安排人跟着她,皇后娘娘的安全,你不需要担心。”
皇后...
佘址娘娘...她想要做些什么?
她一个后妃,一个人去见那个疯蛇?
还什么人都不带,连那个佘钰的侍女的话都信,真不怕这是个陷阱吗?
不对,不对...
佘钰的侍女,是她就任之前被安排的。
也就是说!她的侍女和她根本就没有那么深厚的主仆之情!
“以及,你为什么愿意背叛你家主子。”
想不通,就可以直接问。
古人的经验做不了假,要我一个个的去思考,去解决你留下的谜语,还要看你够不够格。
“殿下...我家...主子...曾经有两个侍女,我和我姐姐虽然侍奉她的时间不长,可也算得上是尽心竭力了,可是...我姐姐...被她活活抽死了...对了!殿下,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有仇吗?
娘娘特意留下的安排?
不对,这不是她以身犯险的理由。
就算她知道,自己在钰那里安排的后手,也不可能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冲过去。
她对自己很好,自己上位之后,也不会清算她。
她可是皇后,好好活着有什么不好?就算父皇死了,也没有人敢直接动她。
“快说!”
对着那小羽蛇低吼着,吼的她下意识的就想跪下喊恕罪。
“不许跪!不许解释!赶快说!”
他有种预感,他已经接触到真相了。
“佘钰她...她谋求复现我族神民的传承,她心里完全不在意族人!那人说的话我想明白了,小姐就是要对族人下手,最终实现她个人的进化!”
刚刚钰是怎么说的来着?
只要她还活着,佘家就还存在。
炎武推开车窗,对着一旁骑着马护送的禁军喊着。
“把所有佘家的人都给我轰回他们的族地里去!他们不愿意就直接动手!让他们的那个老祖宗帮忙,就说是算我求她了!”
一个神民...与巨兽对等的战力...
若是让钰那种满是野心的人获得,这炎国会毫无疑问的再次陷入动乱。
“是谁说的,是谁!”
他已经受不了和这个怯懦的女孩的交流了,双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提起,用最暴力的手段制止了她跪下认错的动作。
“咳咳,是...绯士戏楼的..那个老板...”
果然不是好东西吗?
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能混进我们炎国了?
“殿下,天师府快要到了。”
车还没有停下,甚至还没有减速,外面的护卫就这么喊着。
“跟我下车,跟好我。”
对着那个羽蛇侍女说着,事已至此,他已经不可能将这个侍女放走了。
不可能,留给她一丝一毫通风报信的机会。
事态已经足够严重,值得他警惕一切风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