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不是哑巴吗?
双眼干涩,但却又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而不得不保持打开。
自身的权柄前所未有的被完全启用,理解,学习着自身看到的一切事物...
但却不能加深哪怕半分对眼前之人的理解。
看不透,连看都看不懂,又怎么能做到解析?
那黎薄利从袖子中慢慢伸出了小手,正准备开始动作,但看了眼望现在的眼神,也明白他现在估计是没有闲心来解读自己的手语了。
‘你是鸠很重要的哥哥。’
声音直接出现在了望的脑海中。
‘她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身上显露的气息被刻意的转变了,不再是那种望根本就看不透的阴暗感受,而是一种被特意变现出来,虽然本质也很高,但勉强可以被望识别出来的能力。
‘所以,替我保护好她。’
强行控制着望的眼睛发动了能力,将自己身上显露出来的能力复制习得。
如何去形容那种能力呢?
强硬到了极点,只要用出,无论过程需要多少弯弯绕绕,最终都只会达成最初设下的那个目的。
但又具有极强的不确定性,目的会被达成,但过程中也有可能发展成一些设想不到的意外。
上限确实很高的能力,但要是放在现在的望身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用的。
光是这种不确定性,就让望彻底放弃了使用这种能力的念头。
假设,一种假设,你面前有一个敌人,你懒得打了,开口,对他说了句“死”。
好了,能力发动,那人确实死了,但紧接着,能力的副产物随机性发动,你杀掉的那个人摇身一变成为某个兽主的载体,那兽主直接蹦跶出来要和你开始二阶段...
虽然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但望不是那种用最理想的情况去假设的人。
这种像是定时炸弹一样的能力,让他去使用,还不如直接弄死他。
话说这种能力...用来赏赐给别人...是我接受的方式不对,还是这个人脑回路不对?
不对...这只是单纯的我的错误...
随着能力被自己复制,自身的各项能力都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就像是自身原有的体积不足以承载对方的能力,但又因为对方开启的这一过程无法终止。
所以自身的体积为了解决面临的问题,开始扩大,扩大所需的能量,全部从自己复制来的能力上获取。
可自己还没有停止复制...
这就是那能力的结果必然性和过程随机性吗?
感觉就像是考试先抄了答案然后再去瞎编过程一样,只看结果就非常神奇...
过程那么抽象都能得出结果,是挺神奇的......
“我们,是不是还算挺有缘的。”
双眼已经满是血丝,但望还是用很轻松的语气说着。
‘为什么要这么说?就只因为你曾见过我一次?’
那人的声音再次直接传入脑海,语气的波动很微小,但还是令望听出了话语中的疑问。
“不久前我才刚见过你,若是我没有认错,那我会来这里,也是因为收到了你的启发,这难道还算不上是有缘吗?”
你说巧不巧,我在蜀地就因为听见了你们说话才回京城的,结果日夜不停的飞了过来,迎面撞见的还是你,你还比我快一点...
我跟谁说理去...
这还能不算是有缘吗?
‘你是通过什么认出我的呢?’
没有接受望的说法,而是进一步的询问。
“我要听实话。”
预知到了什么,她又补上了一句。
“粉毛黎薄利萝莉哑巴钢....”
“好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抬手制止,在她抬手的同时,望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
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难评,我敢肯定我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对方想听的...
‘这算不上有缘,我常年无所事事,四处游荡,对寿命近乎无限的你来说,碰上一面只是早晚的事。’
尽管望还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她心里早就清楚自己是个钢板,这种事说不说都无所谓...
她都已经这样几千年了,被人说钢板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会凹进去吗?
开什么玩笑,她肯定不放在心上的。
“可我是连续碰见你两次啊,难道这还不算有缘吗?”
复制已经结束,望合上刺痛的双眼,法术已经被他完全习得。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黎薄利闭上了眼,实在是无力反驳。
‘你可以叫我....尤,蚩尤的那个尤。’
思绪良久,她终于编出来了一个名字。
“复原。”
指着鸠说了一句,鸠胸口的伤痕开始生出肉芽,转瞬间恢复如初。
我有预感,我们不久后还会再见上一面的。
我给你留了一条神谕,只能用来联络我...看在我们还算有缘的情况下。
要是没事闲的用来消遣我,我就直接下来杀了你。
用手语这么比划着,然后不等望的回应,一道光柱从天上降下,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她从原地消失。
望看着那光柱消失,摇了摇头。
“还真是个...性格恶劣的傲娇钢板啊...和你一样,鸠。”
他低声念叨着,出现在远处一座山的山路上的某人摇晃了一下,差点在平地被绊倒。
望当然不知道,他只是确认了那人确实走了,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将地上的鸠抱起,顺手还把那条自己妹妹的宠物蛇一起带上。
“你说说,你是不是傻,把自己弄成这样不说,还害你哥哥白来一趟?”
对着昏迷中的鸠发问,当然得不到回答。
肩膀上的那条蛇似乎有些不满,用蛇尾轻轻抽了抽望的脸。
“好好好,她不傻,她最精了。”
改口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宫外走去。
又是两道龙影落下,望都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自己三妹和四妹。
“我可还什么都没做,这孩子也很乐意是我抱她,你们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苦笑着说道,没有当面对质的想法,抱着鸠缓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