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站在十吨电弧炉前,炽热的高温扑面而来,飞溅的钢花如流星般在他眼前划过,在摊开的《晋造兵器谱》上烫出一个个焦痕。炉内泛蓝的火焰突然诡异转绿,王越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深知这是日军混入的磷化铜在作祟。一旦这种情况持续,炼出的炮管钢坯将自带隐性裂纹,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小鬼子,真是无孔不入!” 王越低声咒骂道。他目光如炬,迅速扫视着周围,只见加料工鬼鬼祟祟地将刻着 “大阪造兵所” 的钨锭偷塞进炉膛。王越心中一紧,意识到情况危急,必须立刻阻止。
“封出钢口!” 他一声怒吼,声如洪钟,同时用力踹翻轨道车。炽热通红的钢水如汹涌的岩浆般倾泻在地沟,发出滋滋的声响。王越紧盯着冷却后的金属表面,不久,上面逐渐浮现出满洲铁路路线图。他仔细观察,发现太原至大同段的弯道半径竟与晋造山炮膛压数据完全吻合,这背后必定隐藏着日军的巨大阴谋。
突然,尖锐的汽笛长鸣划破长空,王越心头一震,循声望去,只见满载硝酸铵的列车如脱缰野马般撞破厂墙。车头驾驶室里,一具尸体手握 219 团换防表,王越定睛一看,正是三个月前中条山失踪的传令兵。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
王越强压心中的愤怒与不安,迅速转身,投入到新的危机排查中。他拿起新式冲锋枪,准备进行拆解检查。在拆解过程中,撞针底面的螺旋纹在投影仪下显影出摩尔斯码,王越眉头紧锁,仔细解读。当他用膛线量规比对时,发现阴线刻着 0.3 毫米深的日文片假名,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这是日军利用太原厂的拉刀机床,在每根枪管刻制自爆指令密码。” 王越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想让我们的武器在关键时刻变成废铁,甚至反过来伤害自己人。”
“让试枪队装空包弹!” 王越果断下达命令。他深知,此时必须争分夺秒,采取果断措施。试枪队迅速行动,王越撕开子弹箱,发现底火处暗藏的汞合金在击发时会汽化,这无疑是日军的又一毒计。
二十支冲锋枪同时击发,瞬间炸膛,飞溅的零件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最终竟拼出 “大同” 字样。王越敏锐地察觉到,这绝非偶然。他目光扫视着周围,发现混在伤兵中的日军特工右耳渗血,这是晋造武器后坐力特征造成的独特伤痕。王越心中一动,迅速冲上前去,扯下其假牙,果然,氰化钾胶囊内藏着微型起爆器。
“好险,差一点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王越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但他知道,危机远未解除。
动力车间里,蒸汽压力表突然逆时针旋转,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王越听到异常,立刻飞奔而来,他耳贴输气管,仔细听出其中的异常颤音。撬开绝热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德国克虏伯锅炉的铆钉竟被替换成带螺纹的炸弹外壳。
王越小心翼翼地用听诊器侦测引信频率,试图找出解除危机的办法。就在这时,老工程师突然神色慌张地按下总阀,沸腾的蒸汽瞬间弥漫开来,整座厂房顿时笼罩在致命迷雾中。
“老陈,你疯了!” 王越怒吼道,但此时已来不及阻止。他迅速反应过来,大喊:“走烟道!” 同时用晋造防毒面具扣住叛徒口鼻。两人艰难地攀爬至锅炉顶端,王越发现压力表指针实为密码盘,指向的 “8mpa” 刻度实为日军空袭高度坐标。他心中一凛,当机立断反拧安全阀,过载的啸叫声与城外防空警报形成强烈共振,震碎了所有锅炉观察窗。
炮弹装配线上,女工们正有条不紊地给弹体套防潮蜡封。王越走上前,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突然抓起一枚炮弹摇晃,听到内部传来液体晃荡声,脸色骤变:“这是日军将毒气剂伪装成润滑油注入弹腔。” 他迅速划开蜡封,只见芥子气在太原冬日低温下凝结成琥珀状晶体,每块都嵌着哈尔滨 731 部队的菊花徽碎片。
“这些恶魔,连炮弹都不放过!” 王越愤怒地咆哮着。他深知这些毒气弹一旦被使用,后果将不堪设想。“用火车头烘烤!” 他果断下令,众人迅速将毒气弹推入调度室。蒸汽熏软蜡封,引发泄漏,绿色毒雾顺着铁轨弥漫开来。追击的日军防化兵猝不及防,踩中暗埋的轨道雷,气浪掀翻了装甲列车,掉落出印着 “山西赈灾” 的面粉袋,内层帆布绘制着武汉防空火网图。
王越站在炸塌的炼焦炉顶,手里紧攥半熔的《克虏伯机床维修手册》。月光穿透焦化的书页,显影出青岛船厂改造潜艇的图纸。他心中充满疑惑,这一切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惊天阴谋?突然,未爆的九八式航空炸弹裂开,飘落的传单不是劝降书,而是印着铀矿石光谱分析表的 “学术论文”。
“给延安发密电!” 王越心急如焚,他踩碎日军测绘仪,对着通讯兵大喊,“太原即熔炉……” 话还没说完,兵工厂水塔亮起三色信号灯,地下防空洞传出柴油机轰鸣。王越心中一惊,赶过去一看,只见二十台德国精密机床正被装上伪蒙疆牌照的卡车,每台底座都刻着 “基尔港 1936”。王越意识到,日军正试图将这些重要设备转移。他心急如焚,点燃输油管,希望能阻止日军的行动。此时,他的怀表磁针被强磁场吸引,指向正北方的暗码:“奉天 100 部队”。王越知道,这场与日军的较量远未结束,还有更多艰难险阻等待着他和战友们,去保卫祖国的兵工产业,去揭露日军那些令人发指的罪恶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