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着一旁服务的侍女道:“你们这里的服务真的不错,都是秦公子想出来的主意吗?”
那侍女回道:“回客人,是的,公子培训我们时说了,顾客要像衣食父母般对待,没有顾客就没有我们的工钱,没有工钱,就没法养活自己和家人,没法养活就没法活了。”
长孙扑哧笑出了声,刘瑾也忍不住扑了一声,得比皇后少个字笑,这风格确实是秦县子的风格。
李世民脸一黑道:“话糙理不糙,倒是懂得教训人,这些菜也都是秦公子设计出来的?为何如此美味?这个红烧排骨上的肉比红烧肉少多了,为何比红烧肉贵些呢?”
侍女明显培训成绩很好,十分镇定的回答道:“公子说了,物以稀为贵,骨头旁边的肉是活肉,味道更是鲜美,而且周身整体来算,骨头少而肉多,所以骨头肉会比纯肉要贵些呢。”
李世民听着这奇怪的解释,不知道为啥,就感觉有道理呢,是哪里不对吗?怪怪的感觉。长孙又差点笑出声来,忙招呼道:“二郎,很美味,快些吃吧,吃完再问不迟的。”
喝了一口小酒,对新奇的酒壶来了兴趣,瞧瞧秦小子还是对老子的贞观夸赞了一番的,贞观盛世耀千秋,仙客佳酿岁月留,值得收藏一只。
小声对刘瑾说道:“一会吃完,把这酒壶带走。”
长孙仿佛第一次认识李世民,不可置信,哥,咱穷是穷,还不至于如此吧。
仿佛猜到长孙的想法,将酒壶推到长孙面前,让她看上面的字,长孙一瞧,也是倍感欣慰,正则这是直接宣扬贞观好,间接挂上了仙客来,有心了。
但是却不同意二郎的做法,开口问侍女:“这个酒壶客人可以带走吗?”
侍女平静答道:“客人,不行的,店内物品为酒楼所有,我们每人负责一个包间,若是客人取走了,会从我们工钱中扣除酒壶的银钱的。”
长孙埋怨的瞪了李世民一眼,看看,这是你的子民,你差点害了人家。
又问道:“那这个酒壶要扣除多少银钱,我夫君甚是喜爱,想收藏一只,直接购买下来就是。”
侍女想了想公子培训时说的那些招数,回道:“客人既然如此喜欢,我也不扫了客人的雅兴,客人不若再点些酒菜,我送客人一只如何?”
李世民颇感兴趣,哪家的侍女不都是唯唯诺诺的,不像此女居然自行做主送一只给自己,
自己可是皇帝,这要是以后被人知道了被个侍女送个酒壶,怕不是得记到史书上,那就丢人了,
忙开口道:“酒菜可以再点些,确实好吃,吃不了也可以用食盒装走不碍事,但是不能让你吃亏,你且道来,这酒壶价值几何?”
这侍女培训考核第一名,成绩相当不错,回忆了一下秦浩的培训话术,
柔声道:“谢谢客人的体谅,这酒壶是限量定制款,整个大唐只有不到百只,公子说物以稀为贵,每只定价是两贯。”心中想着公子说的提成一事。
刘瑾和李君羡均是一愣,都想骂人,李君羡可是跟了秦浩两天的,心中咒骂此子不当人,这下撞到陛下的枪口上了,看他怎么收场,
正窃喜时,却听到李世民开口说道:“就凭这贞观二字,两贯不贵。”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在地上。
望了望楼下的舞蹈,长孙笑道:“二郎不想看胡舞吗?”
李世民尴尬一笑道:“那有甚可看的,宫中又不是看不到。今日就是带观,夫人来品尝美食的,这小子定是有什么方法能让菜品如此美味,回头让丽质问上一问。”
长孙无奈叹了口气,这爱占便宜的毛病也不像父皇啊,也只好点了点头,心中腹诽,你又没答应二人的婚事,还总让二人接触,这样好吗?
秦浩端着杯茶水,挨桌敬上一口,以对众位的捧场表示感谢,大厅敬完,膀胱满了。
蝶舞完成了契约,香汗淋漓的来到了秦浩身边,接过递来的茶水,一仰而尽,也没在乎秦浩诧异的目光,渴了嘛,一下子跳平常两只舞的时间,谁不渴。
老鸨也连忙迎了上来,冲着秦浩小声嘀咕着那舞台好,回头告诉自己一下是咋设计的,锦绣阁以后对公子免费,只要公子肯来,蝶舞亲自相陪,有什么好点子要多多交流。
秦浩也笑着答应了。将之前画好的舞台图纸送给了老鸨,二人告别而去。
高台上说书人醒木一拍,差点把秦浩的尿吓出来,赶紧匆匆去放了一场洪水,来到二楼包间,又是一番敬茶,最后来到墨韵堂包间中,
尉迟恭见秦浩进来了,连忙给秦浩介绍各位将军,秦浩一一见礼,介绍到长孙无忌时,秦浩连忙说道:“尚书大人我们之前是见过的,多谢赏光小店了。”
长孙无忌阴阳怪气的说道:“拜秦县子所赐,老夫已辞任尚书了。”
秦浩不解其意,但又不好追问原因,悻悻的点头赔罪,最后介绍薛氏兄弟时,秦浩倒是哈哈大笑道:“二位薛兄,咱们可是旧相识了,浩与二位有缘,日后可多多往来呀。”
薛万均很大度的表示先前是职责所在,让秦浩别介意。
薛万彻则与兄长性格不同,直言不讳道:“秦兄弟,先前看着你那是将军派的命令,不得不执行,我对你那把武器甚感兴趣,改日一定让为兄见识见识。”
秦浩看薛万均的脸都有点黑了,心道,薛万彻这情商不高啊,一句话把上司给卖了,哈哈哈。
大家有说有笑,秦浩介绍着美食、美酒,还给各位发了张黑色的贵宾卡。
拉过尉迟恭到一角问道:“尉迟叔父,我刚才敬茶时见李将军站在翠竹轩门口,是陛下来了?”
尉迟恭大惊,就要出去见驾,秦浩忙拉住尉迟恭道:“哎呀,叔父勿惊,陛下既然没有声张,必是微服,你不知是正常的,
你若过去,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吗?安心喝酒,你没见其他众人都不知情吗?”
尉迟恭见众人都互相敬酒,确实不知,不由得安下心来,心中也隐隐担忧,别出什么事。
秦浩笑道:“叔父莫要惊慌,你陪着众位将军,我一会去见见,告诉陛下你们不知晓此事即可。”
尉迟恭点点头,也颇感有面,看看,陛下都给俺老黑面子,一时又趾高气扬的和众人敬起酒来。
酒喝多了,武将的脾气就都上来了,长孙无忌不知道是心中有气还是抽了哪根筋,说了尉迟恭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这次好心好意来给他祝贺开业,结果还对自己说不敬的话。
众人有的也都小声附和,这下可把尉迟恭给气炸了。霍然起身,酒意上涌,冲着身边的人就是一拳,正中那人的眼睛,只听哇的一声大叫,那人应声倒地,
这下众人都有些惊慌了,没想到尉迟恭居然不讲武德,突然出手,人家李道宗不过是附和了一句,你就出手伤人,太不像话了。
李孝恭与李道宗都是皇亲国戚,前者是李世民的堂兄,后者是李世民的堂弟,你一个降将是怎么敢出手伤人的,这简直是跋扈到了极点了,站起身子就往尉迟恭处冲了过去,
候君集眼疾手快,连忙抱住李孝恭道:“河间王,冷静呀,此事可上报陛下,由陛下定夺,不要冲动。”
李靖则没有理会众人相斗,俯身扶起李道宗,见右眼充血,已隐隐流出,似是失明之状,大惊道:“快些送去医馆,任城王的眼睛恐要不保。”